他伸出手臂揽上她的腰肢,稍一用力,就将她半抱起来,将人带到了旁边的屋檐阴影下,将她抵在了土墙上。
田羽澜被他的动作惊得瞪大了眼睛,刚要反抗后背就贴在微凉的土墙上。
见他低下头来,她连忙抬手抵住他的胸膛阻止他的靠近。
他一只手伸向她背后,将她和墙壁隔开,避免她被粗糙的墙面硌到。
又抬起另一只手,动作轻柔的用粗糙的食指,将她黏在额角的那缕湿发轻轻拨开。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娇美脸庞,喉结滚动了一下,出口的声音低哑,带着一丝恳求:“你乖一点,好不好?别在跟我闹了,我……”
“羽澜呀,你们回来啊?快进屋来,外面太热了!”钱大娘的声音蓦地从屋里传来,打断了夏炎墨的话,也打破了两人之间紧绷的气氛。
田羽澜猛地回过神,用力推开他。
像只受惊的兔子似的,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屋里。
夏炎墨站在原地,看着她仓惶离开的背影,抬手用力抹了把脸。
从那天起,夏炎墨当真住了下来。
他话不多,但眼睛就像长在了田羽澜身上。
田羽澜去菜地摘菜,他就挽起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默不作声地接过她手里的菜篮子。
田羽澜在井边打水洗菜,他几步上前,夺过她手里刚打上来的冰凉井水,给她舀了一瓢晒在缸里温度正好的水。
气的田羽澜瞪他,她很热的好吧,她眼睁睁的看着她刚打的凉水,被夏炎墨倒进了菜地。
甚至她只是坐在屋檐下择个菜,他都会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她。
田羽澜只当他是空气,全程冷着脸,不看他一眼。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道存在感极强的视线,像带着滚烫的温度,烙得她全身发烫,让她不管是在干什么,动作都变得有点僵硬。
这天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两棵枯死的大树。
田羽澜大清早的一起来,就见到他赤着上半身在院子里劈柴。
她一下子怔在原地。
晨光中,他赤着上身,迷彩军裤被腰带束在紧窄的腰间。
斧头高高举起,在落下,木柴应声裂开,干燥的木屑四散飞溅开来。
身上的肌肉随着他挥斧的动作绷紧又舒展。
她看到有一滴汗水沿着他结实的脊沟下滑,下滑,再下滑,再.....。
她的目光最后定格在他脊柱上,那里新添了一道很大的伤疤。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他转头看了她一眼。
他背对着晨光,面容隐在阴影里。
田羽澜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想问他后背的伤是怎么回事,喉头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
“看够了吗?”
他声音不高,气息带着刚使过力气的粗喘。
她猛的回过神,慌忙移开视线,转身去浴房洗漱了。
夏炎墨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从喉间滚出一声模糊的轻笑。
“小夏,真是麻烦你了,这么些柴,等天冷的时候,够我们烧个把月了,”钱大娘看着夏炎墨把劈好的柴火码放的整整齐齐,笑得合不拢嘴。
这小伙子,模样周正,身板挺拔,干活又利索,还是个大官,怎么看怎么顺眼。
“不麻烦,大娘,应该的,”夏炎墨语气平静,目光却越她,看向洗漱完走进厨房的纤细身影。
钱大娘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开始跟他絮絮叨叨:“你是不知道,羽澜这丫头刚来我们村的时候……”
夏炎墨立刻收敛心神,看似随意地应和着,实则一字不落地将钱大娘话里,关于田羽澜的点点滴滴都记在了心里。
她是怎么一个人开荒种菜的,怎么对付来找麻烦的混混的,怎么赶走混混来闹事的家人的,又是怎么熬夜看书准备高考的……
每多听一点,他心里的心疼就多积一分。
他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她到底受了多少苦。
吃过早饭,田羽澜去了屋后的菜地。
夏炎墨在的这几天,早上收菜的活,都是他和周斌一起弄的,田羽澜也乐的清净,天天睡到自然醒。
她见草莓熟了很多,就拿了个小篮子蹲在那里,将成熟的草莓一颗颗摘到小篮子里。
微风拂过她细软的发丝,露出她柔和的侧脸。
夏炎墨站在几步开外,静静地看着。
这一幕很美,却不知道怎么的,他的心口像被轻轻扎了一下。
他想起以前在C市,她也是摆弄着那些蔬菜水果,那时候,她会抬头对他笑,会软软地喊他夏炎墨……
“你看够了没?”
田羽澜突然站起身,打断了他的思绪。
她拎着篮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夏团长,你整天无所事事地跟着我,到底想干什么?”
“我没跟着你,我在帮大娘照看菜地,”夏炎墨面不改色。
“呵,”田羽澜被气笑了。
她指着旁边道:“那才是大娘的韭菜,我这是草莓,你看不出来吗?”
“看出来了,”夏炎墨往前走了一步,目光沉沉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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