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本很癫的克苏鲁小说 第17章 秩序法庭上的行为艺术

白翎羽那句“行为艺术”的问话如同投入绝对零度液氮中的一块烙铁，瞬间在秩序法庭引发了肉眼不可见的剧烈反应。纯白殿堂的墙壁似乎微微扭曲了一下，空气中响起几乎无法察觉的高频嗡鸣。那三位面容模糊的法官，虽然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但他们周围那种绝对的“秩序场”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涟漪。

7号调查员上前一步，用她那毫无波澜的电子合成般的声音回应：“法庭程序庄严，禁止任何形式的非逻辑演示。你的陈述必须符合《跨维度逻辑陈述规范》第11版……”

“等等！”白翎羽突然打断她，指着7号调查员制服肩膀上那个代表“秩序与平衡”的徽章，“法官大人，我举报！她的徽章歪了！左边比右边高了大概0.3毫米！这在强调绝对秩序的法庭上，算不算一种‘程序性瑕疵’？”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7号调查员的徽章上。那徽章……似乎、也许、可能……真的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对称？在放大到极致的感知下，那微小的不平衡变得无比刺眼。

7号调查员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零点一秒。她下意识地想要去调整，但强大的职业素养让她克制住了。然而，那瞬间的迟疑和几乎无法察觉的僵硬，已经落入了三位法官的感知中。

【逻辑漏洞确认。】左侧的法官发出平稳的精神波动，【程序正义是秩序基石。0.3毫米的偏差，亦属瑕疵。】

7号调查员：“……” 她感觉自己的核心处理器温度瞬间升高了0.1度。

白翎羽趁热打铁，从口袋里掏出那本自动播放土味情话的《撩妹宝典》，朗声说道：“法官大人，请看！这就是我被指控‘污染’的证据之一！但在我看来，这并非污染，而是情感的多元化表达！是打破冰冷逻辑隔阂的桥梁！”

他翻开书页，那本书立刻用深情款款的语调念道：“宝，我今天去种地了，种的什么地？对你的死心塌地！”

纯白殿堂内回荡着这极其不合时宜的土味情话，三位法官周围的秩序场涟漪更明显了。

“荒谬！”中央的法官开口，声音依旧平稳，但似乎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滞涩？“此等无意义信息组合，如何能称为‘情感表达’？”

“怎么无意义？”白翎羽理直气壮，“这运用了谐音、比喻、夸张等多种修辞手法，在特定文化语境下，能有效传递倾慕之情！请问法官大人，你们用来定义‘情感’的逻辑公式，能准确量化‘死心塌地’的程度吗？能计算出‘想你’的熵值吗？如果连最基本的情感都无法精准定义和量化，又凭什么判定我的‘表达’是无意义的？”

他这一连串反问，夹杂着《撩妹宝典》背景音般的“宝，我最近想吃面了，吃什么面？你的心里面！”，形成了一种奇特的逻辑-反逻辑混合攻击。

右侧的法官沉默了片刻，回答道：【情感可通过神经电信号、激素水平、行为模式等多项参数进行综合建模分析……】

“那‘尴尬’呢？”白翎羽立刻掏出他之前卖给外神的那套“尴尬套餐”连环画投影，“‘尴尬’的神经电信号特征是什么？激素水平阈值是多少？如果无法精确建模，你们又凭什么认定我提供的‘可视化方案’是污染，而不是一种开创性的、弥补你们逻辑模型空白的‘定性补充资料’？”

他步步紧逼，将“抽象”包装成“对逻辑空白的补充”，将“无厘头”辩解为“多元化解构”。他不断用各种看似荒谬、却又在某种程度上戳中逻辑体系软肋的例子进行轰炸——从“用摩斯密码点奶茶的实用性”到“《忐忑》作为精神压力测试工具的可能性”……

整个法庭的程序，被他带得节奏全无。原本应该严格按照《逻辑陈述规范》进行的听证，变成了一场关于“定义权”、“认知边界”和“秩序包容度”的诡辩大会。三位法官不得不频繁调用庞大的数据库进行逻辑反驳，但白翎羽的“论点”往往处于逻辑的盲区或者故意绕开逻辑，让他们有种“重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7号调查员看着数据库中因为处理这些荒谬议题而急速攀升的能耗，以及三位法官那虽然依旧模糊但似乎隐隐发亮（也许是过热？）的面容，感觉自己的核心处理器快要过载了。

就在法庭的秩序场因为持续的逻辑拉扯而变得不再那么“绝对”时，白翎羽使出了杀手锏。

他猛地掏出那半瓶“失忆汽水”，大声说道：“法官大人！你们指控我的‘抽象’概念难以定义、无法掌控！那么，请你们当场用你们的逻辑，给这瓶喝下后会随机遗忘某种认知的‘失忆汽水’下一个精确的、无歧义的、符合所有维度法律规范的定义！如果你们能做到，我认罪！如果做不到……那就说明这宇宙间，本就存在你们‘秩序’也无法完全掌控的变量！我的行为，顶多算是‘变量利用’，而非‘秩序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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