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被午后的“影子剧场”和“评语花”激发了创作欲,也或许是彻底放松后那不安分的“可能性”特质开始寻找新的宣泄口,白翎羽在傍晚时分,盯着据点里那片被奈亚子的混沌实验弄得坑坑洼洼、颜色诡异的墙壁,忽然灵光一闪,一拍大腿:
“同志们!我有个绝妙的主意!”他站起身,眼睛发亮,指着那片惨不忍睹的墙壁,“咱们给据点搞个‘精装修’怎么样?老是这么破破烂烂、风格割裂的,不符合咱们‘废柴乐园’蒸蒸日上的精神面貌啊!”
奈亚子第一个跳起来响应:“装修?好啊好啊!我要把我的角落装修成‘混沌万花筒’风格!让所有进去的人都感受到灵魂的震颤!(★ ω ★)”
苏小婉抱着菇东,小声提议:“可、可以多种点好看的植物吗?像莎布女士花园里那样的……”
夏晚晴推了推眼镜,冷静分析:“装修涉及空间结构稳定性和能量场协调,需要详细规划。目前我们的资源和……”
“停停停!”白翎羽打断了夏晚晴的理性分析,兴致勃勃地挥舞着手臂,“要什么规划!要的就是随性!是艺术!是‘可能性’的即兴发挥!看我的!”
说干就干,他撸起袖子,调动起体内的“可能性”能量。这次,他不打算进行精细的能量操作,而是决定来一场“意识流装修”——将脑子里那些天马行空的、关于“理想家园”的抽象念头,直接通过“可能性”能量投射到现实环境中,进行一场大胆的“概念覆盖”或“氛围重塑”。
他首先瞄准了那片惨烈的墙壁。闭上眼睛,集中精神,脑海中浮现出“温暖、有质感、会呼吸的墙壁”这样一个模糊概念,然后将混合着这个概念的“可能性”能量,像泼墨般挥洒过去。
效果……立竿见影,且出乎意料。
只见那片墙壁的颜色开始剧烈变化,从奈亚子留下的诡异色块,迅速过渡到一种柔和的、类似肌肤的暖黄色,质地也变得有些……柔软?仿佛真的有了“呼吸”,微微起伏着。但问题是,这“呼吸”的节奏不太均匀,有些地方鼓起来像肿包,有些地方又凹陷下去,墙壁表面还浮现出了一些意义不明的、类似血管或叶脉的纹路,偶尔抽搐一下。
“呃……这个‘会呼吸’……是不是有点太写实了?”白翎羽看着那面仿佛有了独立生命的墙壁,挠了挠头,“感觉它下一秒就要开口跟我讨论哲学了……”
奈亚子却兴奋地凑上去摸了摸:“哇!软软的!像史莱姆墙!好玩!能不能再黏一点?加点弹性?(? ω ?)”
没等白翎羽回应,他脑子里的下一个念头已经冒了出来:“光有墙不行,天花板太单调了,得来点星空效果!” 他仰头,对着头顶的金属横梁和苔藓穹顶,释放了“深邃星空,星光流转,偶尔有流星划过”的意念能量。
刹那间,据点顶部的光线暗了下来,无数细小的光点浮现,缓缓旋转,确实有了几分星空的模样。但“流星”的效果有点失控——不是偶尔一颗,而是像下雨一样稀里哗啦往下掉光点,还伴随着模拟的“咻咻”音效(可能是能量摩擦空气产生的),有几个光点甚至砸在了奈亚子头上,被她乐呵呵地抓住。
“星空雨!浪漫!就是流星多了点,跟放烟花似的。”白翎羽自我评价道,浑然不觉自己的装修已经逐渐走向了某种不可控的抽象艺术。
接下来是地面。他觉得硬邦邦的地面不够舒适,心想“要是能像莎布的花毯一样柔软,又能自动清洁就好了”。能量涌出,地面开始软化,泛起波浪般的质感,一些地方的材质变得像厚实的绒毛,另一些地方却变成了类似水床的波动形态,踩上去深一脚浅一脚。自动清洁功能似乎也启动了,一股微弱的、带着清香的“水流”(能量模拟)开始在地面蜿蜒流动,试图卷走灰尘,却把奈亚子刚才掉落的几颗混沌能量小珠子冲得到处乱滚。
“哇!地面变成冒险地图了!还有自动扫地……呃,扫珠机器人?”白翎羽试图控制那股清洁能量,却让它更加紊乱,在地面上画起了意义不明的涂鸦。
他越玩越嗨,开始尝试更复杂的“装修”:“角落里需要个懒人沙发……不,要个会根据心情变形的超级豆袋!窗户?虽然没有真的窗户,但可以搞个‘景观窗’,播放莎布花园的实时动态……嗯,再加点背景音乐,要那种空灵又带点克味的纯音乐……”
“可能性”能量在他兴奋的驱使下,开始在整个据点内四处开花。一个巨大的、形状不断在沙发、云朵和抽象团块之间变化的“豆袋”在角落生成,但似乎不太稳定,时而膨胀得堵住过道,时而又缩水成一个小坐垫。“景观窗”在墙上成形了,里面播放的确实是莎布花园的一角,但画面时快时慢,偶尔还会卡顿、跳帧,配上断断续续、变调的空灵音乐,反而有种诡异的故障艺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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