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本很癫的克苏鲁小说 第116章 嬉闹、吐槽与“失效”的伪装

恢复了精神的白翎羽，带着一种自己尚未完全察觉的轻松感，回到了废柴乐园喧嚣的日常中。昨日的疲惫与失态，仿佛被那清凉的露珠和柔软的叶床一并带走，留下的，是一种卸下部分重担后的微妙轻盈。

早餐时分，奈亚子果然没有辜负众望，将她的“克苏鲁早餐雕塑”升级到了2.0版本——这次，她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些散发微弱能量波动的、黏糊糊的不知名真菌，混合着混沌能量，捏成了一个不断蠕动、长满疑似眼睛（其实是发光菌斑）的团块，正试图让它表演“用触须（菌丝）跳海草舞”。

“看！艺术！生命的混沌之舞！(★ ω ★)” 奈亚子得意洋洋地宣布，那团“海草舞克苏鲁”正以一种令人牙酸的姿态扭动着。

若是往常，白翎羽大概会皱起眉头，用尽量平稳（哪怕内心吐槽欲爆棚）的语气说：“奈亚子，好好吃饭，别玩食物。” 或者干脆无视，专注于自己的餐盘，维持他“冷静自持”的队长形象。

但今天，或许是那残留的轻松感作祟，或许是昨天在莎布面前那声嘟囔打破了一点什么，他看着那团扭动的、掉着可疑菌孢子的东西，嘴巴比脑子快了一步。

他翻了个白眼，用一种极其生动、带着夸张嫌弃的语调脱口而出：“我去，奈亚子，你这捏的是克苏鲁还是被门夹过的海蜇皮成精了？它再扭下去，我早饭都要跟着扭出来了！(￣ω￣;)”

话音落下的瞬间，白翎羽自己都愣了一下。这语气，这用词，这毫不掩饰的吐槽……是他平日里和损友互怼、或者独自脑内刷弹幕时的风格，绝对不是他平时在据点里努力表现的“靠谱白翎羽”。

奈亚子显然也愣住了，她眨了眨眼，看着白翎羽，仿佛第一次认识他。随即，她爆发出更响亮的笑声：“哈哈哈！小白你终于肯说实话了！被门夹过的海蜇皮！精准！太精准了！(￣▽￣*) 不过它还会放孢子烟花哦，你看！”

说着，她催动混沌能量，那团“海蜇皮精”猛地一颤，从几只“眼睛”里喷出几小簇彩色孢子，稀稀拉拉，毫无美感，更像是打喷嚏。

白翎羽嘴角抽搐，几乎是下意识地接话：“……你这烟花是哑炮厂批发的吧？还没菇东打个嗝冒的泡泡壮观。” 说完，他瞥了一眼苏小婉怀里正好奇张望的菇东。菇东的菌盖适时地冒出一个七彩的、缓缓上升的光泡，仿佛在无声附和。

“噗嗤。” 连一旁的苏小婉都忍不住捂嘴轻笑。

夏晚晴从她的数据板上抬起头，推了推眼镜，目光在白翎羽和那团“艺术”之间扫过，平静地记录道：“白翎羽，语言模式出现显着变化，吐槽类、比喻类非正式表达频率上升。与‘海蜇皮精’的互动显示，其情绪反应更直接，掩饰性降低。”

白翎羽：“……”

被夏晚晴这么一板一眼地分析，他反而没那么尴尬了，甚至有种破罐子破摔的释然。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勺自己碗里相对正常的糊糊，一边吃一边看着奈亚子继续折腾她的“艺术品”，嘴角带着一丝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放松的弧度。

他感觉，好像……没那么累了。不用时刻想着怎么说话才显得稳重，怎么反应才符合“领头者”的身份。就这样随口吐槽，好像也不错？

当然，这种“放飞”暂时还只局限在相对安全的范畴，面对奈亚子的无厘头时最容易触发。当夏晚晴询问他关于昨日训练能量波动的细节时，他立刻条件反射般地切换回比较严谨简练的汇报模式：“感知阈值大约在第三小时开始下降，能量触须的凝聚稳定性与精神力损耗呈非线性相关……”

但即使是在这种“工作汇报”中，夏晚晴也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同——白翎羽描述自己失败和不适时的措辞，不再像以前那样刻意轻描淡写或归咎于外部因素，而是会偶尔夹杂一两个更主观、更带情绪的词汇，比如“当时感觉脑子像团被猫玩过的毛线，完全理不清”、“反噬那一下，酸爽得我以为胳膊要离家出走”。

这些小小的、生动的抱怨，像石头投入平静湖面，在他努力维持的“专业”表述中漾开一圈圈真实的涟漪。

莎布始终沉默地“观察”着这一切。

白翎羽能感觉到，那份浩瀚而温柔的意志，如同无形的网，轻柔地笼罩着整个据点，自然也笼罩着他。当他对着奈亚子的“海蜇皮精”吐槽时，他仿佛“听”到空气中传来一丝极细微的、近乎愉悦的“共振”，窗口内的暮色似乎也因这鲜活的人间烟火气而显得更加温暖。

当他向夏晚晴描述训练痛苦，用上“酸爽”、“离家出走”这类词时，他能感觉到，那份笼罩他的意志，会微微收紧一丝，带着感同身受般的关切，同时，靠近他所在方向的、窗口花园中的几片叶子，会无风自动，如同在轻轻点头，表示理解。

最明显的一次，是在下午的能量练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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