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大人,何出此言?”
大儒无非自恃学问多,清高些罢了,想要说服他亲自教导几个孩子,最多,也就是要多费些心思,多下些功夫罢了。
刘备未成天子之前,还曾三顾茅庐呢。
她古月芬为成事,就是厚着脸皮三十顾,又能如何?!
“唉……”
谭县令一声长叹:“那大儒,身份很是神秘。
听闻是今年才从京城里告老回来的,回来的时候,两手空空,只带了家眷及几名侍从,还有一门御赐牌匾:书香门第。
其他便什么也没带了。
想来,能得此御赐之物,定然是位学识渊博的大儒。
自他回到这大允县之时,本官便有心前往拜访。
却次次,都吃了闭门羹。”
谭县令将手负于身后,再捋了一把胡须。
“谭大人被拒,那大儒可有言明缘由?”
京城归来。
书香门第。
闭门谢客。
穿越前电视剧看得多,就凭这几点,古月芬便能判断出,这位大儒,身份绝不一般。
若是能找到他闭门谢客的缘由,将其击破,想来,应该还是有戏。
“本官也曾试图打听过。
但那门口守卫的小厮说,他家老爷子,素有剧烈头晕头痛之症,且久病难医,不便见客,其他便也不知了。”
谭县令一脸遗憾。
“剧烈头晕头痛,且久病难医?”
古月芬自顾自盘算着,心里隐约有了些猜测。
她再开口问道:“那大儒今年高寿?”
“本官只知大儒姓孔,今年60有5,确实算上高寿了。”
谭县令一脸遗憾:“这一年一度的科考又要开始了。
本官原本还想请那大儒出山,为我这大允县的县试,选拔童生做准备。
可……
唉,也算是本官无能吧。”
“谭大人,民妇或可一试。”
古月芬也不准备再藏着掖着,直接笃定开了口。
穿越前,自己乃是60岁,也算深有体会,这种一时半会死不了人的头晕头痛症,究竟是何疾病,她是再熟悉不过了。
“你?”
谭县令一脸不信:“那孔大儒,连本官薄面都不给,更何况,你还是个妇道人家……”
“谭大人,又固执了不是?”
古月芬笑了。
她强忍着,才没敢将“眼头又窄了不是”,几个字说出口。
本也没想蹭便宜来着……
不过,既然谭县令话里已然跑了风,透露了“县试童生”这么重要的信息。
那她古月芬要是不趁机占点便宜,还真是对不起这亲民的青天大老爷。
她忙压了压眼中一抹精明,再开口,又将手伸进了谭县令的兜:“谭大人,您若是不信,便与民妇打个赌。”
“你想赌什么?”
谭县令一脸好奇。
“这要是我胡芬,将此事办成了,以后,咱这大允县的县试筹备事宜,能否交给我负责?”
古月芬一脸算计。
谭县令这次脚底板扎了刺,猛地差点原地跳起来:“胡氏!你莫非想当考官?”
他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这女人。
这女人胃口真不小,先前硬是给自己画了几个大饼,将那官窑的管理权,从自己手里堂而皇之地拿走。
如今,竟然想连她这一县之长的考官身份,都想夺去。
“你胃口未免太大了些,况且,这科考制度森严,从来就不容女子染指!”
简直是天方夜谭!
“谭大人,您错了,我一区区民妇,怎敢觊觎那考官之衔,这不是掉脑袋的事吗?
民妇只是想,啧啧,从您手中,拿点红利罢了。”
她一脸精明,朝着谭县令,嘬了嘬手指。
寓意银子。
“你想……”
谭县令眯了眯眼,已经猜出了个大概。
“没错,民妇想在咱们这大允县开设堂学。
为咱们大允县,培育优秀学子。
当然,民妇也是有些私心在的,毕竟,民妇那胡家庄里,还有几个嗷嗷待学的孩子。
这也算好事一件吧。
当然,还得您谭县令大力支持啊……”
古月芬没敢将算计浮于面上,只刻意露了几分真诚。
“这倒是……嘶……”
谭县令沉思一瞬,接着开口:“我大允县穷苦,确实还未有堂学,有的也只是区区几个潦倒私塾。
由此,自本官上任这些年来,更是连一个能考出大允县的童生,都没出过。
胡氏,你若是真能将孔大儒请出山,这开设堂学的事,本官便允了。
到时候,这堂学背后之人,便可由你负责,这堂学嘛,本官牵头筹备。”
谭县令脸色瞬间严肃。
虽不知这胡氏准备用何办法,去说服那孔大儒。
但,既然她说的这么肯定,那他也便先暂且信了。
“民妇,谢谭大人恩典!
民妇,定不负谭大人厚望!”
得了谭县令的首肯,古月芬很是愉快,忙朝着谭县令躬了躬身:“那民妇,现下便前去,为大人您,将此事办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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