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重?”
闻言古月芬一脸奇怪。
竟没想到来人是他。
这家伙先前,不是被史震襄给废了吗?
没想到恢复的倒还挺快。
“哟,胡夫人,眼神挺好啊,就是脑子不太好。”
男人再往前一步,猛然抬脚,重重踢在面前一个咸菜坛子上:“你这贱妇,老子给你脸了是吧?
上次在你胡家庄,没追究你私自囚禁我未过门媳妇的罪,今日竟大胆到,当街往老子头上拉屎了?”
他说着,再朝着地上已经洒了一地的雪里蕻上,呸了一口:“耍小聪明,想用咸菜代替盐巴,你也不打听打听,这大允县的官盐,是谁在售卖!
你有许可证吗?”
“把你的臭脚拿开!”
张龙赵虎见状也顾不上招揽顾客了,忙上前一步,便要推搡。
周边百姓见状,也忙往后退了一步,给他们腾出地方来。
“呦呵,胡氏,你养的狗,倒是挺凶。
来人,给我上,把这俩货给我往死里揍,然后将这些咸菜坛子,全部给老子砸了,将这胡氏,拉去见官!”
袁大重边往后退,嘴里边疯狂叫嚣着。
“我看谁敢动!”
古月芬一声怒斥,上前一步。
这声音喊的响亮,在场众人皆是一怔,竟下意识地全部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夫人,您往后靠,当心伤了您,区区几个小喽啰,我跟赵虎能对付。”
张龙忙朝着古月芬安抚道,示意她退后。
“对啊夫人,还有我们呢!”
胡家庄众家丁见状,也忙随手抄了把趁手的武器,作势要上前,跟袁大重的人直接干架。
“哼,区区一只当街乱吠的野狗罢了,用不着你们。”
古月芬淡淡一笑,拨开人群,往前一步,径直走向袁大重。
直接站在他面前,直视他的眼睛,还未开口说话,便猛然抬手,铆足了一身的力气,朝着袁大重的脸上,重重就是一耳光:“今日出门,可是没漱口?”
“你这贱妇,你敢打我?!!!”
冷不丁挨了一耳光,袁大重两眼直冒火星子,顿时恼羞成怒,抬手便要还击。
古月芬丝毫不惧,眼看不远处县衙门的人,已经快速朝着这边跑来了。
便趁机拉起裙摆,抬脚,准备朝着袁大重那痛处,再重重踢上一脚。
却不料,猛然一道黑影,直接一闪,便在她面前站定:“大姐,后退。”
下一瞬,袁大重便当街发出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啊!!!杀人了!”
接着,整个身子失控,捂着裆部,生生飞出一丈远,又重重落在地上。
“袁大重,敢欺负我大姐,还好老子回来的及时,你特娘的是不是嫌命太长了?!”
史震襄上前抬脚,一脚踩在袁大重的脸上,又重重拧了一把力气。
“阿巴……阿……呜……”
袁大重脸上肉挤在一起,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来。
眼前这人看着面熟,声音也听着耳熟,与那日上门,阉割了自己的蒙面人,好像正是同一个人。
但他没有证据。
他满脸惊恐,看着史震襄,眼中全是恐惧。
“住手!”
再是一道厉声的呵斥。
谭县令也已经到了跟前。
史震襄闻言,回头瞅了谭县令一眼,唇角扯出一抹不屑的弧度。
然后再转头,朝着古月芬努了努嘴:“大姐,放吗?”
古月芬点了点头。
谭县令已经到了跟前。
他一招手,那些随行而来的衙役便将在场所有人都团团围了起来。
扫视在场一圈,目光冷冷盯在史震襄的身上,问道:“发生何事了?”
“谭大人救命啊!”
袁大重瞅准机会,猛然从地上起身,朝着谭县令扑了过去,抱着谭县令的腿就嚎叫了起来:“这胡家庄胡氏,胆敢当街售卖盐巴,公然挑衅我朝律法!
草民只不过出声斥责一句,这贱妇便命人殴打草民,谭大人,您看看,草民这脸上,就是方才被那人所打的了,您可要为草民做主啊!”
“你他娘的,嘴巴还敢这么脏!”
史震襄闻言,准备上前再给他一脚。
便被谭县令一个眼神斥退:“本官在此,你敢造次?!”
古月芬见状也忙给史震襄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退后。
史震襄骂骂咧咧往后退,嘴巴也没闲着,嘴里还小声嘀咕了句:“谭狗官。”
只见谭县令眉头猛然一皱,再将一道极寒的目光,锁定在史震襄身上。
不过,他暂时没准备搭理史震襄的事。
而是重重将自己一条腿,从袁大重的手臂中抽出:“袁大重,你有话好好说。”
“大人,您看,那坛子里的,可都是盐巴!都是胡氏这贱人触犯律法的证据!您今天,可一定要将她按律处置啊!”
袁大重忙退后一步,抬手,指着面前一坛子一坛子的咸菜,大声喊了起来。
“胡氏,你售卖的,是盐巴吗?”
谭县令淡淡瞟了一眼那坛子,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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