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芬!你在干什么?!快住手!”
眼见古月芬手里正死死抓着一个少年,且,那少年肩膀上,正有鲜血流出。
谭县令倒吸一口冷气。
看来,这千赶万赶,还是晚来了一步。
胡芬这傻娘们,该不会将那人,给一刀砍了吧……
谭县令只觉自己现下,双腿都在发软。
说话间,他人已经小跑到了跟前。
先是示意,带来的衙役先将几名护卫控制住。
然后才又上前,盯着古月芬的眼睛:“胡氏,你将人,杀了?”
“死不了。”
古月芬面不改色心不跳,抬手,便死死掐住了少年的人中。
再沉声补充一句:“谭大人,民妇只是自卫。”
她再将头往千澜的方向努了努,示意谭县令看清现场情况。
“啊……胡芬啊,人没死就好,人没死就好。”
谭县令长出一口气,拍了拍胸口。
“啊!!!我要死了!!!”
少年人中吃痛,又醒了过来。
睁眼便看到正怼在自己面前的,谭县令那张大脸。
瞬间有了底气,气不打一处来,也顾不上肩膀上疼痛了,直接怒目朝着谭县令大喊:“狗官!你还不赶紧让这贱人,将老子放了!!!”
“是是是……”
谭县令忙躬着身,朝着少年称是。
然后再给古月芬一个眼神,厉声道:“胡氏!还不赶紧放人?!!!”
古月芬这才松开了手。
少年趁机,忙捂着肩膀,冲到了谭县令的身后,一脸怒火难忍,冲谭县令喊道:“狗官!马上给我砍了这贱妇!”
“公子,恕本官,不能从命。”
谭县令转身,朝着少年躬了躬身:“她不是贱妇,她乃是本官这官窑的窑长。
且,您命本官杀人,总得给个理由。”
“谭县令是吧?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看你,是也想跟这贱妇一起死了!”
眼见谭县令朝自己低了头,少年底气更足了。
就算肩膀疼痛难忍,还是强弩着挺直了身子,居高临下地,瞪着谭县令。
“回公子的话,本官不知。
不过,本官一早接到王知府令,命本官前去迎接少年贵人,本官在城门口等了许久,却未见人。
却不知贵人您,是跑到本官这官窑来了。”
“不知道?不知道本少爷这便告诉你!”
少年再绷直了些身子。
正欲开口,便见一旁护卫忙一脸慌乱,小声劝道:“主子,上边说了,让您切莫暴露身份。
毕竟……”
护卫再仰头四下望了望,接着又小声说道:“毕竟这大允县临近边境,您这身份,又……”
“滚开,爷知道了!”
少年一脸烦躁,抬手给了那护卫一巴掌。
接着,再附视谭县令:“就算这贱妇是窑长又怎样?
伤了本少爷,那自然不能放过。
本少爷命你,先将她抓起来,等候本少爷发落!”
“公子,本官所知,是您无理伤人在先,那胡氏不过是为求自保,这才伤了您。
且,您这伤势,也不算严重,本官这便带您回衙门,令大夫帮您处理伤口。”
“谭狗官!!!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本少爷是谁!!!”
少年又想自报家门。
护卫冒死上前拦下:“主子,您别忘了,您来这大允县的正事。
要是今天真的将事情闹大了,被那孔老头知晓,怕是……
主子,正事要紧啊!”
少年闻言,这才忙止住了音。
虽然一脸不甘,但权衡之下,还是只能暂时忍气。
他深吸一口气,再朝谭县令看去:“啧啧,谭狗官,本少爷这算是看清楚了,你今天,是有心包庇这贱妇啊!
很好,你给本少爷等着!
你这笔账,本少爷记下了!!!走!!!”
他一声怒吼,抬脚,便要离开。
谭县令忙狠狠盯了古月芬一眼,小声道:“胡氏,这少年虽然身份不明,但很可能是京里来的贵人,你今天算是闯祸了。
本官先帮你担着,这官窑的事,你赶紧处理好。
自己往后,也多留些心眼。”
谭县令说完,便转身,一脸惶恐,快步跟上少年,往衙门里回了。
古月芬不作回答。
眼见谭县令带人走了,忙上前,一把将千澜扶起。
再朝小六嘱咐道:“活动继续,剩下的事,你盯着处理。”
然后上了马车,着急回胡家庄,为千澜寻医去了。
“夫人,小少爷这伤,还好没有伤及要害,小的已经为他包扎好了,只要伤口不感染,相信养上些日子,便可痊愈了。”
大夫为千澜处理完,起身,朝着古月芬回着话。
“有劳了。”
古月芬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塞到大夫手中。
大夫点点头,朝着古月芬再施一礼,从房里退了出去。
“千澜,你好傻啊,那是刀啊!你怎么敢的?!”
知晓孩子无事了,古月芬这才板着一张脸,边轻抚千澜额头,边一脸嗔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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