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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荒大陆东域,边缘之地,一片广袤无垠的古老沼泽,被当地生灵敬畏地称为“腐骨泽”。
终年不散的灰绿色瘴气如同巨大的棺椁,将沼泽紧紧包裹。淤泥呈现出一种不祥的黝黑,时而咕嘟冒起一个黏稠的气泡,啪地破裂,释放出更浓郁的**气息与足以让凡人瞬间毙命的毒雾。枯死的树木扭曲着伸向灰蒙蒙的天空,枝杈光秃,像是挣扎求存的骸骨。偶尔有不知名的兽类骸骨半掩在泥泞中,白骨已被腐蚀得坑坑洼洼,诉说着生命的脆弱。
这里是生命的禁区,却也是另类“生机”的温床。毒虫、腐植、阴煞之气在此地畸形地繁荣。对于修仙者而言,此地灵气稀薄且混杂剧毒,乃是穷山恶水,若非必要,绝不愿踏足。然而对于最低等、最卑微的生灵来说,这里却是它们短暂一生的全部世界。
血冥,便是这无数卑微生灵中的一员。
它是一只蚊子,一只再普通不过的沼蚊。它的身躯微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细长的六足脆弱得仿佛一触即断,透明的翅膀在瘴气中高频震颤,发出细微而令人烦躁的嗡鸣。它的世界很简单:躲避天敌(比如那些潜伏在泥水下的蝌蚪或是同样以微小虫豸为食的飞蜓),寻找血食,繁衍,然后死亡。
朝生暮死,便是它们这一族的宿命。
此刻,血冥凭借着一丝本能,在瘴气中艰难地穿梭。它已经很虚弱了,需要血,温热的,蕴含能量的血,来延续它短暂的生命。复眼中映出的世界光怪陆离,充斥着危险的信号。一道细微的阴影掠过,它猛地侧身,险之又险地避过了一只捕食飞虫的枯叶蝶的扑击,翅膀因急速变向而有些发颤。
它继续飞行,掠过一滩冒着绿泡的毒水,飞过一丛色彩斑斓却蕴含剧毒的瘴菌。终于,在一处相对干燥的、由腐烂的芦苇和淤泥堆积而成的小小“陆地”边缘,它感应到了目标。
那是一头“铁皮鳄”,腐骨泽中常见的低级妖兽。体型庞大,如同一段覆盖着厚重、粗糙鳞甲的枯木,正趴在淤泥边一动不动地假寐。它的气息对于血冥而言,如同山岳般磅礴而危险。但在它粗糙的鳞片缝隙间,隐约有细微的热力散发出来,那是血液流动的迹象。
诱惑,难以抗拒的诱惑。
生存的本能压过了对危险的恐惧。血冥调整方向,振动翅膀,将嗡鸣声压到最低,如同一个最老练的刺客,悄无声息地靠近。它绕开了铁皮鳄那可能随时睁开的浑浊巨眼,绕开了它布满利齿、足以瞬间将它碾碎成齑粉的大嘴,小心翼翼地落在了铁皮鳄背部一块鳞甲的边缘。
这里的气味更加浓重,混杂着淤泥的腥臭和铁皮鳄本身特有的体味。血冥细长的口器,如同淬毒的微型针管,缓缓探出,寻找着鳞甲连接处最柔软的部位。它需要刺破那里,才能吮吸到维系生命的血液。
过程缓慢而紧张。任何一点微小的震动,都可能惊醒这头庞然大物,带来灭顶之灾。
就在它的口器即将触及目标皮肤的刹那——
“轰!!!”
毫无征兆地,一声恐怖的巨响从天际传来,仿佛整个苍穹都要塌陷。紧接着,一股无法形容的狂暴能量冲击波如同实质的海啸,以超越声音的速度,轰然席卷了整个腐骨泽!
天空瞬间黯淡,灰绿色的瘴气被粗暴地撕开、搅散,露出后方阴沉如铁的天幕。强大的威压如同神明的巨掌,狠狠拍落下来。
那头沉睡的铁皮鳄甚至连眼睛都没来得及睁开,就在这股恐怖的威压下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哀嚎,庞大的身躯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砸中,猛地向内塌陷,坚韧的鳞甲寸寸碎裂,血肉模糊,瞬间失去了所有生机,变成了一滩与周围淤泥无异的肉泥。
而血冥,在这股毁天灭地的力量面前,更是连一丝反抗的念头都无法升起。它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狠狠撞在身上,脆弱的身躯如同被投入烈焰的雪花,瞬间就要瓦解。意识在千分之一秒内便陷入了绝对的黑暗与死寂……结束了。微不足道的一生,就此终结。与那铁皮鳄,与这沼泽中无数同时死去的生灵,并无任何不同。
……
不知过去了多久,可能是一瞬,也可能是永恒。
一丝微弱的、几乎要彻底湮灭的意识,在无尽的黑暗与死寂中,如同风中残烛,艰难地闪烁了一下。
我……还没死?
怎么可能?
血冥的“思维”混乱而模糊,它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它只感觉到,自己似乎还在那铁皮鳄的尸体旁,但周围的一切都变了。空气中弥漫着前所未有的精纯能量,虽然依旧夹杂着狂暴的因子,却远比过去的稀薄毒瘴要“滋养”无数倍。更重要的是,一股难以言喻的、源自生命本源的渴望,驱使着它那几乎破碎的躯体。
它“看”到了。
就在那滩铁皮鳄的肉泥旁边,不到一寸的距离,静静地躺着一滴“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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