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苗寨的第三天,Startrail的女孩们迎来了更深度的文化沉浸。
清晨,在成功避免了又一次“折耳根危机”后,这次最后一名是陈璐,她苦着脸在众人“同情”的目光下吃完了一小碟,她们再次来到了茶山下的制茶工坊。
昨天采摘的鲜叶已经经过了一夜的摊晾,散发出更为浓郁的清香。一位经验丰富的制茶师傅接待了她们,准备教授她们手工炒茶这门古老技艺。
“炒茶最关键的是火候和手法,”
师傅通过翻译解释道,“锅温要控制在两百度左右,手要快,要匀,要感受茶叶的变化。”
巨大的炒锅架在柴火上,热气腾腾。女孩们轮番上阵体验。
夏苒第一个尝试,手刚碰到锅里的茶叶就被烫得尖叫缩回,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温言小心翼翼,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师傅笑着说:“这样炒不干水气的。”
苏萌试图保持优雅,但高温和烟雾很快让她败下阵来,发型都有些凌乱。
徐瓷很有干劲,但手法生硬,炒出来的茶叶有些焦糊。
轮到江黎曦。
她先是用手感受了一下锅壁的温度,然后毫不犹豫地将手深入锅中,快速地将茶叶抓起、扬高、抖散、压下。
动作一气呵成,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感,仿佛她早已演练过千百遍。
茶叶在她手下均匀受热,水分迅速蒸发,清香被高温激发出来,弥漫在整个工坊。
师傅看得连连点头,用方言不断说着“好!好!”。
连翻译都惊讶地说:“阿叔说你这手法,像学了多年的老师傅!”
江黎曦专注地翻炒着,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却异常明亮。
直到茶叶变得干爽蜷曲,她才停手。
一小捧亲手炒制的茶叶出炉,虽然量少,却是成品的样子。
“黎曦,你还有什么不会的?”徐瓷忍不住感叹。
江黎曦只是看着手中墨绿的茶叶,淡淡回了句:“控制好变量,就不难。”
下午,文化体验转向了音乐。
她们来到寨子的鼓楼前,几位侗族歌师已经等候在此。
接下来要学习的,是被誉为“天籁之音”的侗族大歌。
“侗族大歌是多声部、无指挥、无伴奏的自然合唱,”
歌师介绍道,“靠的是模仿自然的声音,靠的是心与心的 harmony(和谐)。”
这对习惯了流行音乐和复杂编曲的女孩们来说,是全新的领域。
歌师先示范了一段模拟鸟叫虫鸣、溪水潺潺的旋律,声音高亢空灵,婉转多变,仿佛不是人类喉咙能发出的声音,让所有成员惊叹不已。
学习过程比炒茶更让人“痛苦”。
她们需要学习那种独特的、从喉咙深处和鼻腔共鸣发出的颤音和滑音。
夏苒发出的声音像被踩到尾巴的猫,自己先笑倒在温言身上。
温言声音太小,总是被别人的声音带跑。
陈璐找不到调,一脸茫然。
苏萌试图用学院派美声的方法去模仿,却显得格格不入。
徐瓷很努力,但声音总是缺了那股“野性”的自然味道。
江黎曦再次展现了她的学习能力。
她安静地听歌师唱了几遍,然后尝试着发声。
起初有些生涩,但很快,她调整了共鸣位置,一种清亮、带着微妙颤音和山林气息的旋律从她喉中流淌出来,
虽然远不如歌师那般圆润自如,却已然抓住了侗歌的几分神韵,再次让教歌的阿姐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你这里,要更放开一点,”
歌师甚至单独指点她,“想象山风穿过山谷,不是唱,是让它流出来。”
一下午的“咿呀学语”,虽然最终没能唱出一段完整的歌,但那奇妙的发声方式和人与自然共鸣的音乐理念,却深深烙印在了女孩们心中。
离开苗寨时,每个人都有些不舍。这片绿色的土地给了她们太多新奇的体验和心灵的触动。
大巴车再次启程,驶向此次团综的下一站——海滨城市。
路程漫长,女孩们大多累得在车上睡着了。
江黎曦靠着车窗,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从连绵的青山逐渐变为平坦的田野。
傍晚时分,大巴车在一个高速服务区短暂休息。
刘导突然宣布:“今晚我们不在车上赶夜路了,在前面不远处的市区酒店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再飞下一站。”
这个消息让疲惫的女孩们精神一振。
更让江黎曦微微一愣的是,刘导说的那个市区名字,正是她家所在的城市。
车驶下高速,进入熟悉的街道,江黎曦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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