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曦站在话筒前,姿态依旧优雅,声音平稳:“坦白说,提名公布时就已经非常惊喜和感恩。
今晚能坐在这里,见证梅若兰老师这样伟大的表演获得肯定,对我而言是宝贵的学习机会。
奖项是鼓励,不是终点。靖子能走到金像奖的舞台,已经被赋予了额外的生命,这已经是对我们所有创作者最好的回报。”
【不遗憾!你永远是我们最好的演员!】
【回答得挺得体的,不卑不亢。】
【装,继续装。】
“怎么看梅若兰老师的获奖?”
“梅老师的表演是一座高山,值得我长久仰望和学习。《南渡》的厚重与力量,是另一种维度的震撼。我由衷祝贺她。”
“《默杀》没能拿奖,会觉得是题材或者风格的原因吗?”
“每一部电影都有自己的命运和使命。
《默杀》能引发那么多关于心理创伤、沉默暴力的讨论,能让我有机会深入这样一个角色,它的使命已经完成得非常出色。
奖项是锦上添花,不是定义作品价值的唯一标准。”
“接下来有什么计划?会因此改变选片方向吗?”
“接下来会全力投入《淬刃》的拍摄。选片方向不会因为一次颁奖结果而改变,还是会遵循内心,选择能打动我、我认为有价值的故事和角色。”
她的回答不卑不亢,坦诚而大气,既表达了对获奖者的尊重,也扞卫了自己作品的价值,更展现了清晰的未来规划。
【真心尊敬前辈,我姐真好。】
【这个态度不错,比某些酸鸡强多了。】
【场面话谁不会说。】
【这个问题有点意思,其实点出了评奖偏好。】
【姐姐说得好!《默杀》的价值不需要奖杯定义!】
【又开始挽尊了,输不起就别来。】
不少记者暗暗点头。
就在这时,一个略显不同的声音响起,来自一位外国记者,英语流利:“江小姐,我是《国际银幕》的记者。
虽然今晚未能获奖,但《默杀》在欧洲多个影评人协会奖和电影节都获得了提名,并赢得了不少赞誉。
你如何看到这部电影在国际上受到的关注?这对你意味着什么?”
这个问题让周围的嘈杂稍微安静了一些。
外国记者提问关于《默杀》国际关注时,弹幕明显变化:
【???外国媒体?!】
【《国际银幕》?牛啊!】
【姐姐英语好流利!】
【快听!她说的是‘人类共通的情感困境’!格局!】
【哇,国际认可?这个有点东西。】
【洋人捧两句就上天了?金像奖不还是没给你。】
【风向要变?国内没拿奖,国外被认可?】
江黎曦眼神微动,看向那位记者,用清晰的英语回答:“谢谢你的关注。《默杀》能在国际层面获得一些回响,我感到非常意外和荣幸。
这或许说明,人类某些深层的情感困境和心理创伤,是超越文化和地域的共通语言。靖子的‘沉默’,可能在不同的社会语境下,能被不同背景的观众感知和理解。
这对我意味着,作为演员,专注于挖掘人性的真实与复杂,其价值是可以被更广阔的世界看到的。这给了我更大的信心和责任感。”
这个回答再次展现了她的格局。
那位外国记者认真记录,并递上了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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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舆论发酵。
金像奖的结果毫无争议,梅若兰的获奖得到一边倒的祝贺。
而对江黎曦的报道,则呈现出一种有趣的态势。
主流媒体大多赞扬其“大将之风”、“虽败犹荣”、“展现了新生代顶尖演员的格局与专业素养”。
她为梅若兰鼓掌的照片、采访中得体的回答被广泛传播。
而在影迷和更深入的电影评论圈,一种声音开始凸显:“江黎曦的‘失利’,恰恰印证了《默杀》和靖子的成功——她让一个如此边缘、痛苦的角色获得了顶级奖项的提名,与殿堂级表演同台竞技,这本身就是一种胜利。”
“金像奖给了《默杀》技术奖项肯定,却将表演最高荣誉给了更符合传统审美和价值的历史正剧,这或许正是评奖机制的某种缩影。
但《默杀》在国际上受到的关注,或许预示着另一种评价维度的可能性。”
真正掀起波澜的,是随后几天陆续发布的国际影评与报道。
权威电影杂志《国际银幕》在其金像奖专题报道中,特意开辟了一个小板块,标题是:“《默杀》:一部来自东方的心理惊悚杰作,及其未能加冕的女王”。
文章详细分析了《默杀》的视听语言和江黎曦的表演,称赞其“以极具控制力的内敛表演,构建了一个令人窒息的心理牢笼”,“贡献了年度最令人难忘的女性表演之一”。
文章还提到了她在采访中关于“人类共同情感困境”的见解,认为这显示了“一位具有国际视野和哲学思考的演员的潜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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