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端平凡得可笑。那天放学,在一条僻静得恰到好处的巷口,三个穿着松垮校服、自以为气场两米八的男生堵住了她。为首的那个,带着一种排练过无数次的蹩脚凶狠,用一句他自认为能载入校史经典台词库的话开了场:
“嘿,绿皮小矮子,”他嗤笑着,目光扫过卢克斯异于常人的绿色皮肤和紫色短发,“听着,你简直就像我奶奶做的苹果派一样——糟透了!我们有一个很酷的‘帮派行动’,猜猜谁只能成为受害者?是你。”
“喂!跟你说话呢!”
其中一人伸手想抓卢克斯的肩膀。
就是这一瞬间。
卢克斯动了
侧身,格挡,手肘如出洞的毒蛇,精准地撞向第一个人的肋下。
旋身,另一记肘击如同铁锤,砸在第二个人试图挥拳的手臂关节处。
最后一个,被她顺势扯住衣领,膝盖如同重炮般顶在其腹部——但在接触前一刻,力量微妙地收住了九成九。
不到三秒钟。
三个刚才还气焰嚣张的“硬汉”,如同被拆散的破玩偶,蜷缩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与呜咽,连完整喊叫的力气都没有。卢克斯站在那里,连呼吸都没有乱,校服甚至没有明显的褶皱。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眼神里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厌倦。
“垃圾。”她轻声说,仿佛只是一个客观的评价。
然而,事情并未结束。这碾压式的、带着某种残酷美学的一幕,恰好被巷子另一端几个真正在校园灰色地带游走的、更有“见识”的学生看到了。他们不是那种虚张声势的小混混,他们能分辨出什么是花架子,什么是真正的……危险。
几天后,当那几个被教训的男生不甘心,纠集了更多人,号称要“校园起义”,把那个“绿皮怪”彻底赶出学校时,卢克斯再次用同样的方式,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冲在最前面的几个人用精准到可怕的肘击与关节技再次“堵肘”翻在地。这一次,她甚至懒得移动脚步,只是站在原地,如同拍开几只烦人的苍蝇。
绝对的武力,带来的不是恐惧后的远离,而是……崇拜。
当那群原本准备“起义”的家伙,互相搀扶着站起来,看向卢克斯的眼神不再是愤怒,而是混合着恐惧与狂热时,事情就变得无法挽回了。
“大……大姐头!”不知是谁,第一个用颤抖而激动的嗓音喊了出来。
卢克斯皱了皱眉。这个称呼让她想起了某些不太愉快的过往。她需要的是一个能让她清净的身份,而不是另一个麻烦的起点。
“闭嘴。”她的声音不大,却让所有嘈杂瞬间平息。她环视着这群鼻青脸肿却眼神炽热的学生,冷冷地开口,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不许叫‘大姐头’。”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记忆中搜寻一个更符合她心意的词。一个象征着秩序、规则、以及不容置疑的权力的词。
“叫‘教父’。”
一片寂静,随后是更加狂热的低吼:
“是!教父!”
于是,在人类世界的一所普通高中里,绿色皮肤、紫色短发的转校生少女卢克斯,在她自己都感到无比荒谬和疲惫的心情中,因为她那无法隐藏的、属于昔日暴君的绝对力量,再次加冕。
而远在教室里的特里克西,似乎心有所感,抬头望了望窗外,嘴角勾起一抹了然而无奈的微笑。
“看来,‘孩子他爸’……不,是‘教父’的烦恼,又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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