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航程·风涛暗涌隐玄机
双桅船劈开墨色海浪,松风剑穗铜铃在船头轻晃,已是第十八次记录征程。巴特尔立在舵旁,望着远处渐显的暗礁轮廓——黑石岛的“铁索连环阵”如蛰伏的巨兽,礁石缝隙间隐约可见生锈的铁链反光。阿竹将听风筒线(浸桐油丝线接长三丈)抛入海中,线端空心竹筒随波起伏,“沙沙”声里混着细碎金属响:“铁索在水下!潮还没退,链距礁顶三尺,钩索够不着。”
小豆子攥紧新做的“长索钩”(麻绳浸桐油,竹柄焊铁钩),钩尖蘸了蛇莓汁(防暗礁毒苔),目光扫过羊皮地图上的“铁索阵图”:“卷五说‘潮退露刃’,得等申时潮落。”栓子蹲在船尾,用鹅卵石压住晃动的药篮:“小荷姐,海螵蛸够不?上次礁石划的口子还没好利索呢。”小荷理了理药篮里的车前草:“够,再加把艾绒,止血快。”
船身忽地一颠,小杏扶住船舷——柳枝编护腕(艾绒填充)硌得手腕微疼,她却笑了:“这护腕比上次牢,铁索倒刺该刮不破。”巴特尔摩挲着松风剑穗铜铃,想起卷五林匀在“归尘”篇的话:“探阵如诊脉,先听声,再探路,心稳则阵乱。”风卷着咸腥味扑来,他望向黑石岛:“申时潮落,咱们‘听风辨索,钩探虚实’。”
二、探路·听风辨索识阵眼
申时将至,潮水渐退。阿竹趴在船舷,听风筒线贴耳细听:“左三丈,铁索绷直声;右五丈,链环相扣的‘咔嗒’声——跟鲸背礁的暗涡不同,这阵‘活’着,潮涨潮落都在变!”小豆子将长索钩甩出,钩尖擦过礁石,带起几点锈屑:“钩到了!铁索裹着海蛎子壳,滑得很。”他拽了拽绳子,铁索纹丝不动——果然如沈砚所说,“铁索连环阵”以暗礁为桩,铁链相连成网。
小杏戴上柳枝护腕,接过钩索:“俺来试试!”她身形灵巧,像只狸猫攀上船舷矮栏,钩索斜甩向礁石缝隙。“当啷”一声,铁钩卡进链环,小杏借力一荡,足尖点在礁石凸起处(卷二百八十七章学的“踏石步”):“左边铁索松,右边紧——阵眼在中间那块‘鹰嘴礁’!”话音未落,脚下礁石突然一晃,她忙用竹杖撑住,护腕蹭过铁索倒刺,艾绒层渗出淡淡血痕。
小荷立刻抛出药囊:“慢着!”银针蘸上海螵蛸粉(卷五止血药),在她手腕划痕上轻按,“这倒刺有毒苔,不涂药会肿。”小杏皱眉:“就破了点皮……”巴特尔按住她肩膀:“林匀大哥说过,‘小伤不治成大患’,你忘了漠北那次?”小杏吐吐舌头,乖乖让小荷包扎。栓子捡起滚落的鹅卵石,塞进她手心:“拿着,万一踩空,俺的石头给你垫脚。”
三、逢险·铁索骤动显残部
正当少年们标记“鹰嘴礁”阵眼时,水下忽地传来“哗啦”巨响——三根铁索猛地绷直,如毒蛇昂首!小豆子钩索被拽得横飞,他踉跄两步,竹柄撞在船板上:“不好!潮水退得太快,阵眼动了!”阿竹听风筒线绷紧:“铁索在收网!有人在拉链尾!”
船尾拴着的备用麻绳(栓子从渔户家讨的)突然被铁索勾住,整艘船被扯得倾斜。巴特尔拔松风剑,剑穗铜铃急响:“稳住船!别让它撞礁!”沈砚教的“环浪缠劲”本能使出,他剑鞘点住船舷,借浪势卸力。小杏护腕卡住晃动的船桨,小荷药篮用带子绑在桅杆上,防止翻落。
混乱中,小豆子瞥见礁石后闪过人影——黑衣蒙面,手持弯刀,正拽着铁索另一端!“是黑莲堂残部!”他喊道,长索钩甩过去,钩尖擦过那人蒙面巾,带落半片布料(露出颈侧黑莲刺青)。那人怪叫一声,松开铁索潜入水中,只留一串气泡。
巴特尔望着水面涟漪,松风剑穗铜铃渐缓:“他们早在这儿候着了。”阿竹收起听风筒线:“铁索收网是为困船,想逼咱们弃船登礁。”栓子拍着船板:“弃船?俺的石头认得这船,稳当!”小荷检查众人伤势:“除了小杏手腕,没人破皮。”小杏晃晃包扎好的手腕:“这点伤算啥,林匀大哥教俺的‘踏石步’还能使!”
四、复盘·市井智破连环计
船泊浅湾,少年们围坐在礁石上,用树枝画刚才的阵势。阿竹用听风筒线量铁索摆动幅度:“那人拽链尾时,阵眼偏了三尺——下次他再动,咱们钩索就卡原阵眼。”小豆子刻“潮退三刻探阵眼”:“申时三刻潮最低,铁索离礁最近,那时动手。”小杏添“护腕防刺、药囊随身”,栓子用鹅卵石压在字角:“俺的石头记着,谁敢拽铁索,俺砸他脚!”
巴特尔摩挲松风剑穗铜铃,想起卷五林匀指导峨眉新秀时说的话:“阵是死的,人是活的,活人破死阵,靠的是‘知彼’——知铁索习性,知残部动向,知自己手里有什么家伙什儿。”他望向黑石岛深处:“黑莲堂残部守着铁索阵,定是为了护‘镇海铁牛’——咱们得先断了他们的‘链尾’,让阵眼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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