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歌踏破万莲庵 第236章 寒锋初立·武馆授业

青阳镇东头的“寒锋武馆”刚挂上门匾，晨光便透过雕花木窗，洒在院中的青石板上。林匀手持一柄普通铁剑（非松风剑），剑穗仅系着半枚旧铜铃（卷一残碑遗训信物），正教七名新弟子练“松风剑基础三式”——“挑帘式”“刺浪式”“削云式”。

“挑帘不是用蛮力，看准敌械来路，剑尖斜挑其腕。”他手腕轻转，铁剑自下而上划出半圆，竹靶应声倾斜，“当年在剑谷遇雪狼，我用这招挑飞它的利爪（卷一剑谷遇险），靠的是眼快、腕活，不是内力。”

弟子中，扎马步最稳的是猎户之子狗剩（十六岁，善使柴刀），他举手问：“师父，若敌人数多，这单式能用吗？”林匀点头，剑势陡然一变，连刺三下：“这就叫‘松风三叠刺’——第一刺破其前锋，第二刺截其侧翼，第三刺断其后援，像风吹竹林，一波接一波。”

苏晚晴端着药碗从厢房走出，青布裙角沾着草药屑（她正按峨眉药典配“跌打续骨膏”）：“匀哥，别光讲招式，让他们试试真家伙。”说着从木架上取下几柄竹剑（空心灌铅，模拟铁剑重量），分给弟子：“用三分力，专挑对方剑穗——剑穗乱了，人也就慌了。”

狗剩接过竹剑，学着林匀的姿势刺向木桩，竹剑却“啪”地断在半截。林匀捡起断剑，指着他握剑的手：“虎口太僵，像攥着烧红的铁。剑是手臂的延伸，不是仇人的骨头——放松，让气（呼吸）带着剑走。”他示范着，铁剑在掌心转了个圈，剑穗铜铃轻响，竟不碰木桩分毫。

二、丐帮来讯·溃兵扰民

辰时三刻，武馆门板被拍响。沈砚（丐帮少帮主，刚接任帮主之职）扛着个酒葫芦进来，粗布短打沾着泥点：“匀子，刚从城西过来，有三十多个溃兵在劫掠米铺，为首的是黑莲堂残党‘鬼爪’，使一对丧门刀。”

林匀皱眉看向院外——几个镇民正扶着受伤的老汉往这边跑，老汉胳膊上有刀伤，血浸红了粗布衫。“鬼爪？”他想起卷四181章漠北之战中，此人是匈奴先锋的副将，战败后混入溃兵，“苏晚晴，拿我的铁剑来；狗剩，带三个会用柴刀的弟子，跟我去会会他。”

苏晚晴将铁剑递给他，低声道：“匀哥，你刚伤愈（卷四220章阿九牺牲后林匀负伤），别硬拼。”林匀按住她手背，剑穗铜铃轻晃：“当年在万尸峡，静玄师父教我‘侠之大者，先护眼前人’（卷二万尸峡点化）——这青阳镇是我的家，岂容宵小放肆？”

沈砚解下腰间缠丝软鞭（丐帮“缠丝手”兵刃）：“我跟你们去。丐帮弟子已在城外布下绊索，这鬼爪跑不了。”说罢，三人带着六名弟子（狗剩、铁匠之子铁蛋、渔女阿翠等），抄小路往城西米铺赶。

三、巷战演阵·群战步法

米铺前已乱作一团，三个溃兵正踹门，为首的“鬼爪”满脸横肉，丧门刀上沾着米糠。他见林匀等人走来，狞笑道：“哪来的毛头小子，敢管爷爷的事？”话音未落，狗剩已持柴刀冲上，劈向他脚踝——“松风剑·削云式”的变招，柴刀横扫如风！

鬼爪侧身躲过，丧门刀反撩狗剩肩膀。林匀一步跨前，铁剑“叮”地架住刀背：“狗剩退后，看师父拆招。”他手腕一旋，铁剑顺着丧门刀的弧度滑向鬼爪手腕——“挑帘式”破刀招，同时喝令弟子：“铁蛋、阿翠，左翼包抄；沈砚，右翼绊腿！”

沈砚的缠丝软鞭如灵蛇出洞，缠住鬼爪右脚踝；铁蛋举着短棍（模仿“竹片簧连珠弩”的发射架）佯攻其面门；阿翠则用冰丝网兜（卷三缴获自黑莲堂）悄悄绕后。鬼爪见腹背受敌，挥刀乱砍，却被林匀的“松风三叠刺”逼得连连后退——第一刺破其刀势，第二刺挑飞其刀穗，第三刺直指咽喉！

“饶命！”鬼爪弃刀跪地，丧门刀“哐当”落地。林匀收剑，对弟子们道：“群战如织网，单打独斗是鱼，网住了，鱼就翻不了身。刚才的‘三角围杀’，就是你们的‘寒锋初阵’。”

狗剩挠头：“师父，这阵法比俺爹教的‘围猎阵’还灵！”林匀微笑：“因为你们的兵器不一样——柴刀劈砍、短棍拨打、网兜困敌，就像农具各有用处，凑在一起就能护庄稼。”

四、夜话传薪·武德为先

傍晚，武馆后院升起炊烟。苏晚晴煮了姜汤，给弟子们驱寒；沈砚拿出丐帮的“叫花鸡”，撕成小块分给大家。林匀坐在石凳上，看着狗剩帮阿翠包扎磨破的手掌（练剑时竹剑划伤），忽然开口：“今天你们赢了，不是因为剑法厉害，是因为你们没丢下同伴。”

铁蛋咬着鸡肉问：“师父，啥叫‘侠’？是不是像您那样杀坏人？”林匀摇头，剑穗铜铃在风中轻响：“侠不是杀人，是护人。当年我父母护着密信送进京，护的是天下百姓不受战乱之苦；阿九用降龙掌残篇救我，护的是兄弟情义；你们今天护米铺、护镇民，就是侠。”

苏晚晴给林匀添茶：“匀哥说得对。这武馆的规矩第一条，就是‘剑下留情，心存慈悲’。”沈砚灌了口酒：“等开春，丐帮要在青阳设‘海路堂’分舵，教渔民子弟水战，到时候让弟子们跟你们切磋。”

月光爬上院墙时，弟子们已睡下。林匀独自走到武馆门口，望着街上的灯笼。苏晚晴为他披上外袍：“累了吧？明天歇一天，教孩子们认认草药就行。”他握住她的手，剑穗铜铃贴着她掌心：“不累。看着他们从怕剑到敢握剑，从为自己到护别人，就像看见当年的自己——只是这次，我不会让他们走弯路。”

远处，狗剩的鼾声混着海浪声传来。林匀知道，这寒锋武馆的灯火，会像当年终南山的松明灯一样，照亮更多人的路。而这江湖，也因为有这些敢握剑护家的孩子，才永远不会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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