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歌踏破万莲庵 第一百O四章 终南会盟 侠骨昭昭

终南山的雪比往年早了半月。林匀立在铁笔庵前的青石板上，看雪粒子打在“寒锋武馆”的木牌上——这是他与苏晚晴商量好的，等事成便在此开馆，教百姓防身术。

“林师兄。”

身后传来清越的女声。林匀转身，见静玄扶着拐杖站在台阶下，身后跟着二十余个峨眉弟子，每人腰间都挂着“寒锋”木牌。他眼眶一热：“师父……您的伤？”

“不妨事。”静玄将拐杖往地上一顿，雪末子簌簌飞起，“当年扫地僧受的伤，能活到现在，也算佛祖保佑。”他望向庵内，“人都到齐了？”

一、群贤毕至 江湖同仇

铁笔庵后殿，暖炉烧得正旺。

周清欢裹着狐裘坐在主位，左手剑搁在膝头——她的伤已大好，只是筋脉未复，暂时不能用全力。苏晚晴站在她身侧，怀里的檀木匣敞着，半块虎符泛着冷光。下首坐着丐帮的沈砚、少林的俗家弟子慧明、武当的年轻道长清微，连当年被黑莲堂灭门的“铁剑门”遗孤也来了，腰间别着锈迹斑斑的铁剑。

“诸位。”林匀扫过众人，“李嵩勾结漠北，调西北二十万大军，三日后便要围雁门关。我们的虎符，能调同样数量的边军勤王。”

沈砚拍案而起：“老子早看那狗丞相不顺眼！丐帮已联络黄河十二寨，截他粮道！”

慧明合掌：“少林俗家弟子愿为先锋，护送虎符去雁门。”

清微道长抚须：“武当派负责联络京畿卫，里应外合。”

最后说话的是铁剑门遗孤，少年声音发颤：“我爹的头，当年挂在李嵩府门前示众……今日，我要替他砍了那狗贼的头！”

静玄敲了敲木鱼：“都静一静。”他望向林匀，“你可知，李嵩在京城布了‘天罗地网’？蓝翎卫有三千，禁军五万，硬闯难如登天。”

苏晚晴上前一步：“我有办法。”她展开一幅地图，“李嵩每三日要去西山别苑见漠北使者。别苑守卫松，我们可以扮作商队，混进去偷虎符，再调边军……”

“不行。”林匀打断她，“太冒险。”

“你忘了？”苏晚晴目光灼灼，“我是镇北王府的人。当年我娘教过我易容术，能扮作李嵩的宠妾。”

殿内一片死寂。周清欢突然笑了：“阿晚，你娘当年也是这么疯的。”她转向林匀，“我去。我左手剑快，能护着她。”

二、易容潜府 剑挑罗网

三日后，西山别苑。

苏晚晴扮作李嵩新纳的妾室“碧桃”，戴着珍珠面帘，扶着周清欢的胳膊款款而行。周清欢穿她们的丫鬟，左手藏在袖中，剑刃抵着腕脉——若被发现，便同归于尽。

“碧桃姑娘，大人等急了。”仆人引她们进暖阁。李嵩正坐在虎皮椅上，见苏晚晴，眼睛一亮：“今日倒比昨日更标致些。”他拍了拍身边的榻，“过来坐。”

苏晚晴依言坐下，指尖悄悄扯动袖中机关——那是丐帮的“迷香囊”，能让人昏睡半个时辰。李嵩刚要伸手，窗外突然传来瓦片响动。

“有刺客！”

蓝翎卫冲进来，周清欢旋身抽出袖中剑，“玉女穿梭”直取李嵩咽喉。李嵩闪身避开，软剑如蛇信般缠上她手腕。苏晚晴趁机甩出银梭，正中李嵩膝盖。他踉跄后退，撞翻案几，密信、虎符撒了一地。

“抓住她们！”李嵩吼道。

周清欢捂着流血的手腕，与两个护卫缠斗。苏晚晴捡起虎符，塞进怀里：“清欢姐，走！”两人从后窗翻出，混入雪夜。

三、勤王破敌 侠骨长存

雁门关外，漠北骑兵的铁蹄声震得大地颤抖。

林匀骑着快马，怀揣虎符冲进边军大营。“我奉镇北王遗命，调二十万边军勤王！”他将虎符拍在帅案上，身后跟着静玄、沈砚、清微等各派掌门。

主将验过虎符，热血上涌：“末将领命！”

三日后，边军与漠北骑兵在雁门关外展开决战。林匀站在城楼上，看松风剑阵如林，周清欢的左手剑挑落敌旗，苏晚晴的银梭专射将官，沈砚的丐帮弟子抛出“震天雷”，炸得漠北骑兵人仰马翻。

“杀！”

喊杀声震天动地。漠北可汗见势不妙，掉头就跑。李嵩的援军还没到，便被边军截了粮道，三千蓝翎卫投降的投降，溃散的溃散。

尾声 雪落终南 武馆新开

半年后，终南山的雪化了。

寒锋武馆的红灯笼挂得老高，林匀站在门口，看苏晚晴教孩童扎马步，周清欢的左手剑舞得花瓣纷飞，沈砚抱着酒坛跟丐帮弟子划拳。静玄从庵里出来，手里捧着个铜钵：“寺里捐了百亩地，给武馆种粮食。”

“师父。”林匀接过铜钵，“当年我只想杀陈奎，如今才懂……”

“懂了什么？”静玄笑。

“侠不是一个人的剑，是一群人的路。”林匀望向武馆前的孩童，“就像这些孩子，他们不用再经历我们吃过的苦。”

苏晚晴走过来，手里端着茶：“又在说教？”她将茶盏递给他，“喝吧，凉了。”

远处传来孩子们的笑闹声，混着剑鸣，在雪融的泥土里，长出新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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