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侧的大汉也跟着狞笑起来,晃动着手中的狼牙棒,棒身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看你这细皮嫩肉的样子,莫不是想混进我族,攀附哪位长老吧?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这点微末道行,也配?”
黄小贱被他们凶狠的模样吓得浑身一颤,脚步下意识地停住,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但一想到姥姥,她还是强撑着恐惧,从怀中掏出那口混沌钟,双手捧着向前高高托起,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却异常清晰:“我是来……”
她本想说明来意,将太一所言告知对方,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那两位大汉打断了。
两人见她从怀里摸出个东西,还以为是什么稀世珍宝,想用来献宝讨好,眼中顿时闪过一丝贪婪。可待看清黄小贱手中托着的,不过是一口毫不起眼的迷你小钟时,那点贪婪瞬间化作了恼怒。
“呵,就这破铜烂铁?”左侧的大汉嗤笑一声,脸上的绒毛都气得竖了起来,“也敢拿来我族圣地献丑?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滚!”右侧的大汉更是直接,不等黄小贱再说一个字,便猛地挥动狼牙棒,带着呼啸的劲风朝着她横扫过来。
黄小贱哪里见过这般阵仗,吓得瞳孔骤缩,连躲闪都忘了。只听“嘭”的一声闷响,狼牙棒的侧面重重砸在她胸口,一股沛然巨力瞬间涌来,将她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一样被击飞出去。
“噗——”黄小贱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重重摔在数丈外的草地上,忍不住歪头吐出一口鲜血,染红了身下的青草。胸口像是被大运碾过,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浑身的骨头都像散架了一样。
“我……我只是想求求你们,放了我姥姥而已……”她趴在地上,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混合着嘴角的血迹,显得格外委屈。为什么这些人连听她说句话的机会都不给?为什么他们可以如此蛮不讲理?
两大汉见她被打飞,脸上没有丝毫怜悯,反而露出讥讽的笑容:“还敢提条件?一个卑贱的杂狐,也配让我族放人?识相的就赶紧滚,不然下次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黄小贱看着他们嚣张的嘴脸,又想起姥姥在地牢里可能遭受的苦楚,一股从未有过的愤怒与不甘从心底涌起。她死死咬着牙,忍着剧痛,挣扎着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浮在身旁的混沌钟。
上仙说过,若是他们不认此物,只需拍拍钟体,让它响三声即可。
此刻,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黄小贱将混沌钟紧紧握在手里,趴在地上,不管不顾地用尽力气,一下、两下、三下……重重地拍在了钟体上!
“铛——!”
第一声钟响骤然炸响,仿佛来自亘古洪荒的惊雷,瞬间撕裂了青丘山的宁静。一道肉眼可见的金色波纹以混沌钟为中心,向着四周扩散开来。所过之处,参天古木应声断裂,坚硬的山石化作齑粉,就连空气中的灵气都变得狂暴起来。
那两个还在狞笑的天狐族大汉,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中充满了惊骇。他们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身体就被金色波纹瞬间吞没,连同那两柄沉重的狼牙棒一起,化作了飞灰,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铛——!”
第二声钟响接踵而至,比第一声更加雄浑,更加霸道。金色波纹的范围再次扩大,直接笼罩了整个九尾天狐族的祖地。那些错落有致的宫殿楼阁,在波纹冲击下如同纸糊的一般,纷纷坍塌碎裂;族中正在修炼的子弟,无论修为高低,只要被按波及,皆在惨叫声中化为血雾。
“铛——!”
第三声钟响落下时,整个天地仿佛都静止了一瞬。随后,一股更为恐怖的混沌气流从钟体中散发而出,所过之处,空间都开始扭曲、破碎。九尾天狐族那座由暖玉雕琢而成的山门,瞬间崩解成亿万碎片;
族中十位镇守四方的大罗金仙初期长老,在竭力抵挡之下,仍有九人被混沌气流重创,生机断绝,只剩下一人凭借一件传承至宝勉强保住性命,却也面色惨白,气息奄奄。
钟鸣声渐渐消散,可那股毁天灭地的威压却久久不散。
九尾天狐族的祖地,此刻已然沦为一片废墟。断壁残垣之间,血流成河,尸骸遍地,昔日繁华的景象荡然无存,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
在祖地最深处,一座被无数禁制包裹的洞府内,闭关多年的天狐老祖猛地睁开了眼睛。他原本红润的面色此刻变得惨白如纸,嘴角接连喷出数口金色的血液,染红了身前的蒲团。
“噗……是谁?!”天狐老祖眼中充满了骇然与难以置信。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辛苦修炼了无数元会的修为,在刚才那三声钟响之下,竟如同决堤的洪水般疯狂流逝,眨眼间便从大罗金仙圆满跌落到了金仙初期,一身根基几乎尽废!
这股力量……是混沌钟!是东皇太一的混沌钟!
天狐老祖心头剧震,他实在想不明白,刚刚经历过巫妖大战,元气大伤的东皇太一,为何会突然对他九尾天狐族痛下杀手?难道是因为他们狐族当年没有加入妖族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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