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连个轻微伤都算不上。我要是瞎写,回头人家告我诽谤咋整?”
“诽谤个屁!”
苏强急了,一拍大腿,结果牵动了那根不知名的痛觉神经,疼得他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那医生肯定被张志远收买了!绝对是黑幕!”
“我这浑身上下哪儿不疼?我现在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位了!”
“这就是内伤!懂不懂什么叫内伤?就是那种……杀人不见血的功夫!”
苟伟翻了个白眼。
神特么内伤,武侠小说看多了吧。
不过他不在乎真假,他在乎的是流量,是销量,是钱。
“行吧行吧,就算你受了内伤。”苟伟把小本本摊开,“但光是你挨打这事儿,不够劲爆啊。”
“现在读者口味刁着呢,就喜欢看那种……豪门恩怨、伦理大戏、反转打脸。”
“你姐现在可是咱们县城的风云人物,‘晴天’服装厂那是日进斗金,这素材要是挖深点……”
苟伟搓了搓手指,做了个“数钱”的动作。
苏强秒懂。
他从兜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大团结,那是赵桂花藏在鞋垫底下的私房钱,全被他抠出来了。
“苟哥,这只是定金。等事成之后,我要让那个贱人身败名裂!到时候她的钱,还不都是咱们的?”
见到钱,苟伟的绿豆眼瞬间变成了探照灯,亮得吓人。
“得嘞!既然兄弟这么有诚意,那咱们就开始‘创作’吧。”苟伟咬开笔帽,“说说,你那个姐姐,平时都有啥黑料?”
“没有也没关系,咱们可以‘艺术加工’一下。”
苏强阴测测地笑了。
这一刻,他仿佛奥斯卡影帝附体,酝酿了两秒钟情绪,眼眶瞬间就红了。
“苟哥,你不知道啊,我心里苦啊!”
苏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开始编故事:“苏晴那个女人,心太狠了!”
“以前家里穷,我和我妈省吃俭用供她上学,她倒好,刚有点出息就翻脸不认人!”
“你是不知道,她在家里那是说一不二,稍不顺心就对我妈非打即骂!”
“我这身上的伤,其实大部分都是以前她打的旧伤复发!”
苟伟笔尖飞舞,记得那叫一个欢快:“好!不孝女!虐待老母!这个点好!继续!”
“还有!”苏强眼神里闪过一丝恶毒,“她那个服装厂是怎么开起来的?”
“哼,一个女人家,没背景没学历,凭什么能拿地皮?”
“凭什么能搞定供销社?还不是靠……”
苏强故意停顿了一下,给了苟伟一个“你懂的”眼神。
“靠睡?”苟伟兴奋得差点跳起来。
“我可没明说啊,这都是你自己猜的。”苏强装模作样地摆摆手,随即压低声音,“那个国营厂的王厂长,你知道吧?”
“本来干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进去了?还不是因为没伺候好我那个姐姐,被她设局给坑了!”
“这就是个踩着男人尸骨上位的毒妇!”
“卧槽!太劲爆了!”
苟伟激动得浑身颤抖。这哪里是新闻,这简直就是一部年度伦理大戏啊!
这要是发出去,整个县城都得炸锅!
“标题我都想好了!”苟伟一拍桌子,唾沫星子喷了苏强一脸。
“《女企业家的背后:抛弃老母,殴打亲弟!》”
“《揭秘‘晴天’发家史:不为人知的肮脏交易!》”
“《论为富不仁:她为何连亲情都不要?》”
苏强听着这些标题,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扭曲,越来越变态。
张志远,你不是很能打吗?
你拳头再硬,能堵住悠悠众口吗?
老子要让全县城的人都戳你们脊梁骨!我要让苏晴那个贱人出门就被扔臭鸡蛋!
……
第二天,清晨。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调皮地钻进卧室,正好洒在大床上。
苏晴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感觉浑身像是散了架一样,酸软无力。
昨晚……太疯狂了。
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张志远那家伙的花样实在太多了。
她感觉腰上横着一只大火炉,那是张志远的手臂。
正霸道地圈着她的腰肢,把她整个人都禁锢在怀里。
“醒了?”
男人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磁性得让人耳朵怀孕。
苏晴脸一红,想往被窝里缩,结果被张志远一把捞了回来。
“别动……”张志远把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处,痒痒的,“再陪我躺会儿。”
苏晴只穿了一件真丝吊带睡裙,那是她自己设计的样品。
本来是想试试版型,结果昨晚成了张志远爱不释手的“玩具”。
真丝顺滑,贴在皮肤上冰冰凉凉,但男人的手掌却滚烫惊人。
这种冰火两重天的触感,让苏晴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老公……几点了?”苏晴声音软糯,带着一丝慵懒的媚意。
“早着呢。”张志远的手指不老实地在她腰间的软肉上摩挲,“今天不去厂里了,给自己放个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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