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的指尖在金丹表面摩挲,那层流动的金辉下,正有细密的纹路在重组——这是还魂草的灵力在修复他破碎的灵根。藏丹窟的石台上,巨大的丹炉仍在吞吐着白气,炉身“丹器同源”四个字忽明忽暗,像在催促着什么。
“不对劲。”周烈突然用重剑敲了敲地面,剑刃反馈的震动频率很奇怪,“这石窟底下是空的。”
阿木的护心镜此刻亮得刺眼,镜面映出石台下纵横交错的脉络,像极了人体的血管:“是灵脉!藏丹窟建在整条青竹山脉的灵脉节点上!”她突然指向丹炉底部,“你看那圈凹槽,和镇脉令的边缘刚好吻合!”
林渊心中一动,将镇脉令按向丹炉底部的凹槽。令牌嵌入的瞬间,整座丹炉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底部缓缓裂开,露出个深不见底的通道,通道壁上镶嵌着发光的晶石,照亮了下方盘旋的阶梯。
“下去看看?”周烈扛着重剑,眉梢挑得老高,“说不定有比还魂草更带劲的宝贝。”
“小心点。”林渊握紧破炉,金粉在掌心凝聚,“这通道的气息很杂,既有丹香,也有……血腥味。”他的指尖微微发凉,刚才金丹修复时,脑海里闪过些零碎的画面——燃烧的丹房、断裂的丹炉、还有个模糊的身影在喊“不能让幽灯会拿到金脉图”。
一、阶梯上的“老朋友”
阶梯陡峭得几乎垂直,每级台阶都刻着不同的丹方,林渊边走边记,走到第三十阶时,脚步猛地顿住——这阶台阶上的“蚀骨散”丹方,和当年母亲灵堂前那碗淬毒的汤药配方一模一样。
“怎么了?”阿木的护心镜突然闪过道黑影,她急忙将镜面转向阶梯下方,“有东西上来了!”
黑影速度极快,带着股熟悉的腥气,林渊认出那是幽灯会的“血影卫”,之前在密道里被他们打跑过,此刻对方的黑袍上多了层金纹,显然是得到了强化。
“上次没打够?”周烈的重剑率先出鞘,红光劈向黑影,“正好让老子试试新淬炼的剑刃!”
血影卫不说话,只是挥动泛着黑气的短刃,刃风里裹着蚀骨的灵力。林渊发现对方的动作比上次僵硬了不少,像是被什么东西操控着,他突然想起黑袍人胸口的噬灵晶——这些血影卫,恐怕都成了幽灯会的“活傀儡”。
“打他们的关节!”林渊喊着甩出破炉的金线,缠住血影卫的手腕,“他们的灵力循环在关节处有断点!”
周烈立刻变招,重剑精准地磕在血影卫的肘部,只听“咔哒”一声,对方的手臂竟以诡异的角度弯折。阿木趁机用护心镜射出强光,照得血影卫身上的金纹滋滋冒烟:“这些金纹是控制阵!难怪他们不怕疼!”
小胖子抱着灵骨躲在石阶转角,突然喊道:“他们的脖子后面有符纸!”
林渊眼神一凛,操控金线卷向最近的血影卫,金粉炸开的瞬间,果然看到对方颈后贴着张黑色符篆。他指尖凝气成针,精准地刺穿符篆,血影卫的动作顿时停住,眼神恢复了片刻清明,随即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是‘傀儡符’。”林渊捏起那张燃烧的符纸,灰烬里飘出缕黑烟,“幽灯会在用活人炼制死士,这些血影卫……恐怕都是失踪的修士。”
周烈的脸色沉了下来,重剑在石阶上划出火星:“这群杂碎,连死人都不放过。”
二、金脉源头的对峙
下到阶梯底部,眼前豁然开朗——这是个巨大的溶洞,洞顶垂下的石钟乳闪着金光,地面上流淌着液态的灵力,正是青竹山脉的灵脉源头,也就是修士口中的“金脉”。
而溶洞中央,十几个幽灯会的修士正围着个石台,石台上躺着个昏迷的少女,少女的灵根处插着根导管,导管连着台复杂的仪器,仪器另一端则插在金脉里,正将纯净的灵脉之力往少女体内导。
“是‘养灵术’!”阿木的护心镜剧烈震颤,“他们想把金脉的力量灌进这女孩体内,让她成为能操控整条灵脉的傀儡!”
石台前站着个白胡子老者,穿着与张启明同款的锦袍,手里把玩着块金色令牌,正是幽灯会的二长老。他看到林渊等人,慢悠悠地转过身:“丹脉的小娃娃,倒是比我预想的来得早。”
“放开她!”林渊的金丹在体内翻涌,破炉的金粉几乎要溢出来,“你们对青竹宗的修士做了什么?那些血影卫……”
“做了什么?”二长老嗤笑一声,指了指石台上的少女,“当然是在做件大事。这丫头是天生的‘灵脉容器’,只要让她吸收足够的金脉之力,整条青竹山脉的灵脉就都归幽灯会管了,到时候别说一个青竹宗,整个南域的修士都得看我们脸色。”
周烈的重剑发出嗡鸣:“做梦!”
“是不是做梦,你说了可不算。”二长老拍了拍手,溶洞两侧的阴影里走出数十个血影卫,个个颈后都贴着傀儡符,“张启明那废物连个镇脉令都拿不到,还得老夫亲自出手。”他突然看向林渊,眼神阴鸷,“说起来,你娘柳如烟当年也反抗过,可惜啊,最后还不是乖乖交出了丹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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