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役院的晨雾还没散,林渊已经把最后一炉凝气散装进瓦罐。窑厂的砂锅里飘出淡绿色的烟气,带着草木的清香——这是他连续熬了三个通宵的成果,足足三十颗丹药,颗颗饱满,灵气比第一炉精纯了数倍。
“该去换考核资格了。”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把瓦罐藏进怀里。按照宗门规矩,杂役弟子想参加外门考核,要么缴纳五十块下品灵石,要么拿出等值的资源。这些凝气散在坊市至少能卖六十块,足够了。
刚走出窑厂,就见王虎带着两个跟班堵在路口。这小子膝盖上的伤好了大半,脸上却多了道新疤,显然是上次被李执事迁怒揍的。
“林渊,你这是要去哪啊?”王虎笑得阴恻恻的,手里把玩着根锈迹斑斑的铁尺,“听说你在偷偷炼丹?胆子不小啊,杂役弟子私练丹术,可是违反门规的。”
林渊脚步没停:“跟你有关系?”
“怎么没关系?”王虎突然横过铁尺,“李执事说了,只要我能拿到你的丹方,就让我直接晋升外门弟子。识相的就把方子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林渊眼神一冷。他早察觉李执事不会善罢甘休,没想到这蠢货敢直接拦路抢东西。他摸了摸怀里的瓦罐,丹药不能有闪失:“滚开。”
“嘿,还挺横!”王虎挥起铁尺就往他头上砸,“给我废了他!”
两个跟班立刻扑上来,拳头直取林渊肋下。林渊侧身避开铁尺,左手抓住一人的手腕,右手屈指成拳,狠狠砸在对方肘关节上。“咔嚓”一声脆响,那跟班惨叫着瘫在地上。
另一人见状吓了一跳,林渊已经欺身而上,手肘撞在他胸口。这一下用了引气二层的灵气,对方闷哼一声,倒飞出去撞在树上。
王虎吓得手一抖,铁尺差点掉在地上。他怎么也没想到,三个月前还任他欺负的小子,现在能一拳放倒两个跟班。
“你…你突破了?”王虎声音发颤,脚底下开始往后挪。
林渊没说话,只是一步步逼近。他现在引气二层的修为,对付王虎这种连引气境都没摸到的货色,跟捏死只蚂蚁差不多。
“别…别过来!”王虎突然从怀里掏出个黑糊糊的东西,往地上一摔,“砰”的一声炸出团黑烟。
林渊早有防备,屏住呼吸后退。等烟雾散去,王虎已经跑得没影了,地上只留下个烧焦的纸包——是最低阶的烟雾弹,看来是李执事给的。
“狗东西。”林渊啐了一口,检查了下怀里的瓦罐,丹药没受损。他加快脚步往外门执事堂走,必须赶在李执事得到消息前把考核资格拿到手。
外门执事堂设在半山腰,青砖瓦房,比杂役院气派多了。负责登记考核的是个留着山羊胡的老执事,正趴在桌上打盹,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眼皮耷拉着:“有事?”
“弟子林渊,杂役院的,想报名参加外门考核。”林渊把瓦罐放在桌上,倒出五颗凝气散,“这些丹药,换个考核资格。”
老执事的眼睛瞬间亮了,拿起一颗丹药放在鼻尖闻了闻,又用指甲刮下点粉末捻了捻:“凝气散?品相不错啊,灵气也足。你这丹术,跟谁学的?”
“家传的粗浅手艺。”林渊含糊道。
老执事嘿嘿一笑,也不追问,拿起笔在名册上勾了勾:“后天巳时,演武场考核。记住,别迟到,迟到者按弃权算。”他把块木牌推过来,“拿着这个,到时候凭牌入场。”
林渊接过木牌,上面刻着个“杂”字,边缘粗糙,一看就是临时赶制的。他心里清楚,杂役弟子在宗门里地位低,就算通过考核,也少不了被刁难。
“谢执事。”他收起木牌,刚想走,就见李执事一瘸一拐地闯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外门弟子,个个面色不善。
“吴执事!”李执事指着林渊,“这小子是杂役院的奸细,私练禁术,快把他拿下!”
吴执事皱起眉头:“李执事,话可不能乱说。他刚用丹药换了考核资格,手续齐全。”
“手续齐全?”李执事冷笑,“他那丹药来路不正!肯定是偷了宗门的灵草炼制的!我看他就是幽灯会派来的探子!”
这话一出,吴执事脸色变了。幽灯会是修仙界人人喊打的邪派组织,谁敢跟他们扯上关系,轻则废去修为,重则当场格杀。
林渊心里咯噔一下,这李执事为了抢丹方,竟然敢泼这种脏水。他不动声色地往门口挪了挪,手悄悄摸向腰间的铁条——那是他特意磨尖的,足以破开引气三层的护体灵气。
“李执事有证据吗?”吴执事显然也不是傻子,没立刻动手。
“证据?”李执事指着林渊,“他一个三灵根残缺的杂役,凭什么能炼出这么好的丹药?不是偷的就是勾结了邪派!”他给身后的弟子使了个眼色,“给我搜!搜出他的丹方,就是证据!”
两个外门弟子立刻扑上来。林渊侧身躲过,铁条“噌”地抽出来,直指李执事咽喉:“谁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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