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陆阳宁文文说道。
宁文文帮着陆阳整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路上小心点。到了县里,事情谈得顺利就早点回来,开车就别喝酒了。”
“知道,放心吧。”陆阳应了一声,转身来到院里,把吉普车打着火。
自从把陷阱布置完,图纸交给赵德柱后,护秋的事就彻底和陆阳没了关系。
屯里的青壮按照赵德柱排好的班次,夜里轮流去地头值守,白天则恢复正常劳作。
陆阳的生活也回归了原来的节奏。猪场和家,两点一线。
猪场里,那些被精心喂养的母猪肚皮个头一天比一天大,马上就要进入发情期。
日子就这样在忙碌与平淡中,一天天走到了九月初。
县城国营商店的,陈经理来电话,说香港的张经理已经到县里了,约陆阳第二天上午过去详谈。
于是,便有了陆阳开车准备出发的这一幕。
陆阳有一株五匹叶和三株四匹叶的人参,给老丈人一株,这次把剩下的三株人参全部带上。
陆阳坐上驾驶座,关好车门,摇下车窗对妻子笑了笑,“在家等我,顺利的话,下午就能回来。”
“嗯。”宁文文站在院门口,目送着陆阳驾驶吉普车发动,缓缓驶出院子。
陆阳很快来到了县城,他将吉普车稳稳停在国营商店门口,一处不碍事的角落。
陆阳熄火,拎起副驾驶座上装着人参的背包,推门下车。
穿过摆放着各类日用百货的柜台区,陆阳绕到商店后身,来到老陈的办公室门口。
抬手,敲门。
“请进。”
陆阳推门而入。
办公室内,老陈正和那位香港来的张经理分坐在茶几两侧的沙发上。
面前的茶杯还冒着热气,显然两人已经聊了一阵。
“阳子来了!”老陈一见陆阳,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脸上堆满了笑容。
陆阳现如今可是他的财神爷,年年都能靠他牵线搭桥赚一笔不菲的中介费,态度自然殷勤许多。
“路上顺利吧?张经理可是等你半天了!”
坐在对面的张经理也随即站起身。
他推了推眼镜,开口时,还带着明显粤语腔调的普通话里,都来内地几年了,也没好好学学普通话。
“陆生,您好,我们又见面了。”
从小陆先生到陆生,称呼上的微妙变化,也表明在张经理心里,经过前两年的交易后,陆阳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已然不同。
陆阳能稳定的提供珍贵野生动植物,绝对值得他仔细维系关系和高度重视。
“张经理,您好。劳您久候了。”陆阳点头致意。
并没因为对方的看重而显得受宠若惊,语气和之前一样。
他将背包从肩上取下,放在一旁的空椅子上。
“不久不久,等陆生这样的贵客,多久都值得。”张经理目光已不由自主地飘向陆阳放在椅子上的背包。
“听陈经理讲,陆生这次带来的东西,比上一次还要好,我心里可是期待得很呐。”
老陈在一旁搓着手,笑容满面地帮腔:“那是!阳子出手,哪回让你失望了?今天这趟,还会让你你不虚此行!”
老陈一边说,一边给陆阳也倒了杯热茶,“阳子,先喝口茶。”
陆阳接过茶杯道了谢,却没有立刻坐下喝茶。
他知道张经理是来干什么的,也不多卖关子,直接拿过背包,拉开拉链。
“张经理时间也宝贵。那咱们就直接看东西。”
他从背包里取出三个木盒,放在张经理面前,示意他打开查看。
张经理依次打开眼前木盒。
当盒盖掀开的瞬间,一股独特味道的参香便慢慢散开。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当看到盒中的三株人参时,张经理的瞳孔还是猛地一缩,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叹。
“嘶——!”
他立刻飞快地从自己随身的手提包里取出一副崭新的白手套戴好。
这才小心翼翼地将三株人参从盒子里拿出来,托在掌心,仔细端详。
张经理越看,眼神越亮。每一株人参都仔细查看。
老陈也早已凑过来,伸长脖子看着。
这三株人参,无论是品相、体态,都属上乘中的上乘!
他心中震惊,忍不住看向气定神闲坐在一旁的陆阳。
之前陆阳让他联系张经理,只是说有好东西,具体有什么他还真不知道。
这小子……到底走了什么运?年年都能弄到宝贝,这运气简直逆天了!
张经理拿出一个随身携带的高倍放大镜,仔细查看了芦头、珍珠点等细节。
良久,他才终于放下放大镜,缓缓摘下白手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抬起头看向陆阳时,眼中已满是激动的光芒。
“陆生!这样的品相,这样的年份,一次性出现三株……难得,太罕见了!”
他身体微微前倾,语气诚恳而急切:“这三株人参,请一定,务必都交给我来处理!
我敢保证,没有人能出比我更公道的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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