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兴那边,巴基吐掉烟头,用鞋底碾了碾,咧嘴一笑,露出烟熏的黄牙:“扑街,打!” 大飞则是直接一挥手,嘶哑地吼了一声:“干!”
洪兴仗着人多的优势,前排的几十人狂嚎着率先发起冲锋。
洪叶在启动的瞬间,身体微微下沉,右手探入腰间布裹的剑鞘,呛啷一声轻鸣,冰冷的龙泉剑已在他手中。
他并未迎向正面,而是如同灵蛇般侧身一滑,避过一根猛砸下的钢管,剑光贴着对方腕部撩起。
“嗬啊!”一声惨嚎,握着钢管的粗壮手腕带着喷溅的血线飞上半空。
洪叶手腕微抖,长剑顺势横扫,剑光化作一片清冷的匹练,将另一名冲近的洪兴马仔当胸剖开。
另一边,阿辉面对三个挥着铁管冲上来的洪兴仔,眼神没有丝毫波澜。
手中的砍刀猛地由下往上一个斜撩,当的一声脆响,最前的铁管被震得脱手飞出。刀光未停,划过一道简洁致命的弧线,精准地没入第二名马仔的脖颈。第三人的铁管砸向他肩胛骨上,阿辉身体只是微微一晃,反手一刀,刀尖从对方心窝扎入,刀背穿出。
大头的方式直接蛮横。也许是为发泄监狱的闷气,他撞进人群,砍刀大开大合。一个试图用铁棍格挡的洪兴仔,连人带棒被劈得倒飞出去,胸骨塌陷。
他左臂硬生生挡开一根砸向肋部的铁棍,手臂上青筋暴起,竟发出沉闷声响,接着反手一刀,将对方持棍的手臂齐肘斩断!
三人各展所长,瞬间撕开洪兴前列队伍,洪兴的人潮立刻汹涌这三道缺口迅速填补,又将他们三人短暂地裹挟、分割。
双方势均力敌,洪兴仗着人潮汹涌,一次次将和联胜的队伍压缩逼退。
和联胜的阿辉、洪叶、大头则光剑影收割着靠近的生命,稳住阵形。
“走吧,阿积,尽快结束战斗!”李青顺手摸出一把厚重砍刀。
离战场中心百余米外,一片堆叠的废弃集装箱顶端,一个男人悄无声息地伏在那里。
一个刚从东南亚过来的人,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连体工装裤,外面罩着一件破旧、帽兜罩在头上的深色夹克,腰间缠着一条特制的合金腰带。他本打算趁夜潜入码头区,找艘无人看管的快艇偷偷去一个小岛。
下方这突如其来、规模庞大的社团大火拼完全堵死了他的路。
就在他眉头紧锁,计算着是否该立刻离开这是非之地时,突然一辆小车冲入战场。
洪兴前排的十几个马仔试图拦截,挥舞着武器砸向车身。车子把这些人撞开后停下。
副驾驶门率先推开,一道身影穿着黑色劲装,手里随意提着一把看起来厚重无比的砍刀走出。
李青甚至没有正眼看冲过来的几个洪兴仔。
当先一人狂叫着挥棒砸向他头部,李青只是随意地一抬手,小臂肌肉在瞬间绷紧如铁。
砰!铁棍砸在小臂上,发出一声闷响,李青纹丝未动。
那马仔却被反震得虎口崩裂,铁棍差点脱手,没等他回神,李青手中那柄乌沉砍刀,随手一刀横抹,刀光过处,马仔动作僵住。
几秒钟后,脖子以上部分缓缓滑落在地,切口平滑如镜。
李青一步跨入人群,沉重的砍刀在他手中轻若无物,每一刀挥出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律,快准狠达到了匪夷所思的极致。
一名洪兴仔举着厚重木凳护在身前,后面跟着几人。
李青身形一晃,已抢至木凳前,砍刀笔直地刺出!
刀尖没有任何阻碍地穿透了厚实的木凳,刺入后面那人的胸膛,刀尖带着血从后背穿出。李青手腕一抖,咔嚓一声,木凳连同后面的尸体被他硬生生挑飞到半空,砸倒了后面几个人。
另一人手持短刀从侧后方凶狠刺向李青后腰。
李青头也不回,反手一刀从腋下穿出,刀锋从下往上挑开了偷袭者的下巴。
同时,左脚如同钢鞭般向后蹬出,正中另一名扑来者的小腹。那人如同被攻城锤击中,整个身体弓起倒飞,撞翻了身后四五人才停下,瘫软在地口吐鲜血,眼见是不活了。
他前进的步伐没有丝毫停顿,洪兴仔的刀棍棒打在他身上,发出“噗噗噗”的沉闷声响,裸露的脖颈、手臂等地方连一条白印都不会留下。
反而那些打在他身上的洪兴仔,被巨大的反震力震得手腕骨折、虎口炸裂。铁布衫金钟罩的恐怖防御,加上力大无穷的强横体魄,使得他如同一台人形的战争堡垒,在人群中横行无忌。
在集装箱顶的兜帽男瞳孔骤然一缩,背脊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寒意。
他经历过无数生死搏杀,见过形形色色的高手,但从未见过如此……那刀法简直是庖丁解牛般,没有丝毫美感,只有纯粹的死亡效率。那身体硬抗利刃而不损分毫,更是超出了他的认知极限。他下意识地收紧了呼吸,将自己藏得更低更深。
战场上,李青展现出的非人姿态更是直接摧垮了洪兴马仔们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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