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月姬话音刚落的那一瞬间,树林深处“嗖”地传来一连串尖锐的破空声,“砰砰砰!”金属撞击的脆响和树木炸裂的闷响交织在一起,就像奏响了一曲疯狂的乐章,惊得一片飞鸟“扑棱棱”地冲天而起。
“是枪声!”膝丸的瞳孔猛地一缩,心脏“咯噔”一下,本能地朝着审神者的方向冲过去。可他刚迈出几步,脚步却像被钉住了一样,瞬间僵住——只见月姬刚刚站着的地方,空荡荡的,啥都没有,只有几片被气流卷起来的落叶,还在空中慢悠悠地打着转。
“在上面哦~”髭切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头顶传了过来。众人赶忙抬头,就瞧见月姬那紫藤萝色的羽织,像一只展翅翱翔的鸟儿,“呼”地一下掠过树梢。他的足尖轻轻点在枝干上,动作优雅得仿佛在翩翩起舞,可手中扇子翻转变化成刀划出的弧光,凌厉得让人心里直发毛。
“唰——!”第一个从林间冒出头的溯行军,像是突然被施了定身咒,一下子僵住了。紧接着,他的头盔连着里面的脑袋,斜斜地滑落下来。直到他的身体“噗”地化作黑烟消散,那扣动扳机的手指,才后知后觉地抽搐了一下。
“主上什么时候……”膝丸刚想问,可他的疑问立马就被接二连三的倒地声给打断了。只见月姬的身影在树林里时隐时现,就像个神秘的幽灵。每次刀光一闪,就伴随着金属部件“叮叮当当”散落一地的清脆声响。最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是,那些被斩碎的敌刀,连一声哀鸣都来不及发出,就跟被按了暂停键的玩偶似的,定格在攻击的姿势上。
“哎呀呀~”鹤丸用刀稳稳接住一个飞过来的敌短刀,笑嘻嘻地说,“主公这速度,连我这只鹤都得佩服得五体投地,甘拜下风咯。”
仿佛是为了验证他这话似的,月姬突然像个鬼魅一般,从三只大太刀溯行军中间闪现出来。他单手按住最前面敌人的肩甲,借力猛地腾空而起。刹那间,三振太刀同时出鞘,那寒光在空中交汇成一个十字。“咔!”一声让人牙酸的金属断裂声响起,三具高大的躯体,就像被推倒的积木一样,“轰”地一下轰然垮塌。扬起的尘土里,还能瞧见他们试图抓住自己断刃的滑稽动作。
“第几个了?”大俱利伽罗皱着眉头,数着地上正在消散的黑色粒子。话刚说完,最后一个枪兵“嗖”地从灌木丛中窜了出来,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着月姬的后背。
“小心——!”膝丸的警告刚到嘴边,却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愣是没喊出来。只见月姬头也不回,反手就把刀掷了出去。刀柄精准地砸中敌刀的面部,就在这一瞬间,他“嗖”地旋身一脚,把敌人踹向树干。强大的力量,让它连续撞断了几棵树。
等那个倒霉蛋顺着树干滑落下来的时候,众人才发现,他的火绳枪也不知道啥时候,已经被拆成了一堆零件,引信还在“滋滋”地冒着火星。
“轰!”炸膛的白烟慢慢散去,月姬正好伸手接住从空中落下的刀。他随手挽了个漂亮的刀花,把刀上的血渍甩得干干净净。再看他脚下,堆积如山的敌刀残骸,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噗噗”地化为灰烬。
“抱、抱歉……”膝丸看着审神者,人家衣角都没沾上一点灰,再想想刚才自己急着去保护他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个傻瓜。这时候,鹤丸憋着笑递过来的手帕,显得格外应景——不过这会儿,好像该擦汗的是他自己才对。
髭切眯起那双犹如琥珀般迷人的眼睛,活脱脱像只慵懒惬意的猫,轻轻拍起手来,声音里满是毫不掩饰的赞叹:“哎呀呀,主公这刀法,简直华丽到让人眼睛都挪不开啦~”说着,他脑袋微微一歪,脸上挂着那招牌式的笑容,又慢悠悠地补充道,“就跟樱花飘落时的轨迹似的,啧啧啧。”
“兄长!”膝丸见状,忍不住抬手扶了扶额头,一脸无奈,“现在可不是悠闲欣赏的时候呀!咱们还在战场上呢!”
“嗯?弟弟丸这是着急啦?”髭切依旧一副不紧不慢的模样,甚至还抬手轻轻掩住嘴唇,笑得那叫一个意味深长,“莫不是……你担心自己连出手杀敌的机会都捞不着?”
“我、我才没有!”膝丸的脸“唰”地一下就涨得通红,握着刀的手不自觉地又紧了紧,连忙辩解道,“我只是想着着敌人说不定还有援兵,咱们千万不能大意!”
“哈哈哈哈哈!”鹤丸在一旁笑得前俯后仰,那金色的眼眸里闪烁着如同恶作剧得逞般的光芒,“髭切说得太对咯!再这么慢悠悠下去,待会儿咱们恐怕只能站在旁边,给主公当啦啦队啦!”
说完,他还夸张地挥舞着手臂,模仿起应援的动作,扯着嗓子喊道,“‘主~公~加~油~!’——就像这样?”
“鹤丸!”长谷部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终于忍无可忍,低声怒喝,“现在可是在战场上,麻烦您严肃点!”
“哎呀,长谷部你可真没意思~”鹤丸无奈地摊开双手,假装叹了口气,“不过嘛……”话锋一转,他忽然咧嘴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既然敌人都快被主公砍光了,那咱们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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