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恋爱？可我在西游啊！ 第113章 两界山

路上，李孜本想施展神通，缩地成寸，直奔两界山。但身边多了个对凡间充满无限好奇的绿儿，这计划便彻底泡了汤。

“妹夫！快看！那是什么？”刚离开咸阳地界，绿儿就指着路边一个热气腾腾的摊子兴奋地叫嚷。摊主正用铁勺敲打着金黄的锅盔，发出清脆的响声，诱人的麦香混着芝麻香飘散开来。

李孜嘴角抽了抽：“四公主，都说了别叫我妹夫…”

“哎呀知道啦知道啦！快买快买！”绿儿完全没听进去后半句，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那锅盔，扯着李孜的袖子就往摊子前拖。

李孜无奈，掏钱买了两个。绿儿接过，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烫得直哈气，却满足地眯起眼：“唔！好香！脆脆的！比蟠桃会上那些仙果好吃多了！”她吃得腮帮子鼓鼓，像只偷食的松鼠，全然没了天庭公主的仪态。李孜看着她这副模样，原本赶路的急躁也消散了几分，嘴角不自觉带了点笑意。“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这只是一个开始。

路过江南水乡，绿儿被精致的糕点铺吸引，拉着李孜尝遍了各色荷花酥、定胜糕、青团，每尝一种都要惊叹一番：“凡人怎么能做出这么好看又好吃的东西！”

进入蜀地，空气中弥漫着麻辣鲜香。绿儿被一家火锅店门口红彤彤的锅底吸引，跃跃欲试。结果几片毛肚下肚，辣得她小脸通红，眼泪汪汪，猛灌凉茶，却还嚷嚷着“过瘾！再来！”李孜一边忍着笑给她递水扇风，一边熟练地帮她涮着不那么辣的菌菇青菜。

翻越秦岭，在山间野店歇脚，店家端上热气腾腾的臊子面。绿儿看着那粗瓷大碗里油泼辣子覆盖的面条，学着旁边山民的样子，蹲在长凳上，呼噜呼噜吃得酣畅淋漓，鼻尖都冒出了细汗。吃完一抹嘴，豪气地对李孜说：“这个最好吃！”李孜看着她鼻尖沾着的一点红油，鬼使神差地伸手想帮她擦掉，却在半途顿住，只递过去一块干净的手帕。绿儿接过去，胡乱擦着脸，耳根却悄悄红了。

到了西域小镇，集市上烤馕的香气霸道无比。绿儿好奇地看着那巨大的土馕坑，看师傅将面饼“啪”地贴在内壁上。刚出炉的烤馕滚烫酥脆，她小心翼翼地撕下一块，吹着气，递给李孜：“喏，你也尝尝，这个好香！”李孜愣了一下，接过来咬了一口，麦香混合着炭火的焦香在口中弥漫。他看着绿儿期待的眼神，点点头：“嗯，不错。”绿儿便开心地笑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

旅途中，李孜两人感情也悄然升温。

遇到暴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李孜挥手间撑起一个避雨的法力罩，干燥温暖。绿儿缩在光罩里，看着外面电闪雷鸣，再看看旁边闭目调息、侧脸线条在电光下显得格外分明的李孜，第一次觉得这个“妹夫”…好像也挺可靠的。

绿儿看中一个精巧的竹编蚂蚱，小贩要价离谱。李孜也不恼，慢悠悠地跟小贩砍价，从天文地理扯到市井趣闻，硬是把价钱砍到合理范围，最后还附赠了一个竹编小蜻蜓给绿儿。绿儿拿着两个小玩意，看着李孜跟小贩道别时那副“老江湖”的从容样子，觉得他比自己想象的有趣得多。

有一次遇到几个不开眼、学了点皮毛就拦路抢劫的地痞。没等绿儿动手，李孜甚至都没拔金箍棒，只是眼神一冷，威压放出，那几个地痞顿时如坠冰窟，浑身僵硬，屁滚尿流地跑了。绿儿看着他瞬间收敛气息，又恢复那副懒洋洋的样子，拍拍手说“走吧”，心口莫名地跳快了一拍。

“喂，李孜。”一次在路边茶棚歇脚，绿儿咬着吸管，吸溜着碗里的冰镇酸梅汤，忽然开口。

“嗯？”李孜正看着远处连绵的山峦，闻言转过头。

“你…干嘛对我这么好？”绿儿问得直接，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带我逃命…还带我吃这么多好吃的…帮我挡雨…帮我砍价…”她掰着手指数着。

李孜被问得一愣，随即移开目光，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掩饰道：“咳…顺手而已。再说了，你是我带出来的，总不能让你饿着冻着，或者被不长眼的欺负了。不然你几个姐姐…咳咳，不然我怎么交代？”

“只是这样？”绿儿追问，语气里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失落和…期待？

李孜顿了顿，看着碗里晃动的茶水，声音低沉了些：“你中了锁魂钉，差点死了，也是因为我。带你出来，是责任。”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而且…看你吃东西挺开心的，比在天庭端着架子当公主有意思吧？”

绿儿看着他低垂的眼睫，听着他那句“看你吃东西挺开心的”，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酸酸软软的。责任…还有…开心？她默默吸溜着酸梅汤，酸酸甜甜的味道似乎一直沁到了心底。

当李孜指着前方那座巍峨苍茫、透着蛮荒气息的巨大山脉说“到了，那就是两界山”时，绿儿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心中竟生出一丝不舍。这短暂而充满烟火气的凡间旅途，似乎…太快了点。她偷偷瞥了一眼身边身形挺拔、面容俊朗的李孜，心跳又不自觉地快了一拍。她赶紧移开视线，压下那陌生的悸动，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那我们…按计划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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