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春娥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她转头看向众人,声音沉稳却难掩凝重:
“大家别怕,这些现象看似离奇,实则必有缘由。我们得齐心协力,解开这背后的谜团,让这些冤魂得以安息,也让村子恢复安宁。”
众人纷纷点头,尽管心中充满恐惧,但唐春娥的话如同给他们注入了一剂强心针,让他们鼓起了勇气。
“咔嗒。”
一声清脆却又令人胆寒的声响骤然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西厢房的梁柱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巨大力量拉扯,骤然开裂,一道道裂缝如同狰狞的巨兽大口,以惊人的速度迅速蔓延开来。
与此同时,盐尸脚腕上的红绳也不堪重负,“噼里啪啦” 地寸寸崩断。
刹那间,七具骸骨如脱缰的野马,又似被死神操控的提线木偶,直直坠向井口。
它们下坠的速度极快,带起一阵呼呼的风声。而骸骨上的翡翠盐坠在空中飞速划过,划出一道道荧荧绿痕,这些绿痕交织在一起,竟拼成 “甲戌年癸酉月庚申日子时” 的血色篆文。
唐春娥心中猛地一凛,她清楚地记得,这正是今夜子时的时辰,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如汹涌的潮水般涌上心头。
“不好!”
唐春娥心急如焚,大喊一声,
“大家快退!”
然而,众人早已被这突如其来的惊悚变故吓得呆若木鸡,双脚像是被死死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七具骸骨即将坠入井口。
此时,老宅内的气氛愈发阴森恐怖。
众人面面相觑,眼中除了恐惧,更多的是对这段残酷过往的震惊。
唐春娥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深知,此刻必须尽快找到破解之法,才能让这些无辜的亡魂得以安息,也让村子摆脱这萦绕已久的阴霾。
她在井沿边停下,深吸一口气,开始用香灰勾勒图案。
那图案竟像是切尔诺贝利石墨斑纹与磁器口地图叠覆在一起,还融入了篆体的复合符胆,诡异而神秘。
与此同时,她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却又清晰,仿佛从幽深的地底传来:
「震门开巽……」
「坎锁离明 ——」紧接着,语速加快。
「钛络联七曜,盐简定三清!」
「D - 3 枢机固,Терминатор镇龙腥 ——」
她的手指在井口周围灵动地比划着,动作娴熟得就像钟表匠摆弄精密的零件,流畅得毫无滞碍。
最后一句出口,她几乎是咬着牙喊出来的:
「酉阳九渊锁蛟螭,歌乐千穴纳波旬!」
不多时,一个复杂得让人眼花缭乱的封咒出现在井口。
唐春娥面色凝重,收势之时,毫不犹豫地咬破指尖,在乾位狠狠点下朱砂。
那朱砂里,竟还混杂着从黑海舰队潜艇舱内带出的残留锶 - 90 矿物,咒文线条扭曲,一丝奇异的幽光在夜色中一闪而逝。
做完这一切,井口处原本翻涌的邪气竟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制,缓缓平息下来...
空气中弥漫的腐臭和盐卤气味也似乎淡了些许,众人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唐春娥离开古井来到前院,随后缓缓摘下面具,露出一脸的凝重。
原村公所院坝已聚集了一些村民,唐寡妇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王伯面前,神色严肃地说道:
“王伯,郑家为了镇压盐脉的煞气,竟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将七名生辰属阴的童女活埋井下,用‘七煞锁龙局’来保百年富贵。
后来苏联人又来镇压了这股怨气,但不知缘由。此事远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现在临近中午,时辰不利。
这老宅内的邪气盘根错节,怨念深重,要彻底驱邪,还得运用不同的法事,才能完全化解。”
王伯听闻,眼中满是担忧。他嘴唇微微颤抖,嗫嚅着问道:
“唐大师,你说这一次法事…… 到底能起到多大作用啊?你是不知道,村里的大伙都快被吓得没了魂儿,天天提心吊胆的,就盼着能早点太平,睡个安稳觉啊。”
唐寡妇轻轻拍了拍王伯的肩膀,语气沉稳且带着安抚地说道:
“王伯,您放宽心。刚才的法事,是已经起了不小作用的。它能暂时把那股邪气给压制住,今晚做完,村子里就不会再受那些怪异现象的侵扰。
可您也晓得,这事儿就像生了根的毒瘤,要想连根拔除,还得一步一步按步骤来,急不得。”
王叔伯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与无奈,
“唐姑,你说这一步一步得多久啊?大伙现在是吃不好睡不香,每过一天都煎熬得很呐。” 他搓着粗糙的双手,仿佛这样能减轻内心的焦虑。
唐春娥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
“王伯,这事儿急不来。法事步骤繁琐,每一步都得谨慎对待,稍有差池,不仅会前功尽弃,还可能引发更严重的后果。从目前情况看,至少还得再进行两次法事,才能确保彻底根除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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