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寒风在屋外呼啸,像是无数冤魂在哀嚎。屋里的油灯忽明忽暗,光影在墙壁上跳跃,映照出三个沉默的身影。汉斯喝了几口诡异的美酒,浑身燥热,却又带着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头脑也变得有些昏沉。
穿灰色长袍的人突然开口,打破了寂静:“汉斯,你收留了我们,我们应该报答你。我可以满足你三个愿望,说说吧,你想要什么?”
汉斯猛地清醒过来,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三个愿望!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他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无数念头:金钱、权力、美女……但很快,赌博的**再次占据了上风。有了能赢钱的宝物,还愁没有金钱和权力吗?
“我第一个愿望!”汉斯几乎是脱口而出,眼神里充满了疯狂的渴望,“我要一副永远能赢的牌!不管和谁赌,不管赌什么,我都能赢!”
穿灰色长袍的人眉头微蹙,眼神里闪过一丝失望,但还是点了点头:“可以。第二个愿望呢?”
“我要一对永远不会输的骰子!”汉斯紧接着说道,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就像那副牌一样,我想掷出几点,就掷出几点!”
穿白色长袍的人忍不住开口,声音冰冷,带着一丝警告:“汉斯,你真的要选这些?财富、健康、家人的平安,这些难道不比赌博的运气更重要吗?一旦你选择了这些,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回头路?我不需要回头路!”汉斯疯狂地摇头,脸上露出扭曲的笑容,“我只要赢!只要能一直赢下去,我就能拥有一切!那些所谓的财富、健康,在赌博面前都不值一提!”
他已经被赌博的**彻底冲昏了头脑,完全听不进任何劝告。在他看来,只要有了永远能赢的牌和骰子,他就能赢遍天下,成为世界上最富有的人,所有人都会敬畏他、奉承他。
穿灰色长袍的人叹了口气,眼神里充满了悲悯:“你真的想好了?这是一个魔鬼的契约,一旦签订,就会被**吞噬,永不超生。”
“我想好了!我愿意!”汉斯毫不犹豫地说道,像是在宣誓一样,“不管是什么契约,只要能让我赢,我都愿意签!”
穿灰色长袍的人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好吧。第三个愿望,你想要什么?”
汉斯低头沉思了片刻,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他想到了布莱克的威胁,想到了赌场里那些人的嘲讽,想到了以后可能会遇到的麻烦。“我要一棵长满果子的树!”他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疯狂和贪婪,“不管是谁,只要爬上这棵树,没有我的允许,就永远也下不来!这样,就没有人能伤害我,没有人能阻止我赌博了!”
他觉得自己太聪明了,有了这棵树,他就有了最大的保障。不管是布莱克,还是赌场里的打手,甚至是以后可能出现的敌人,只要把他们骗上树,就能永远困住他们,再也不用担心被人报复。
穿灰色长袍的人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悲悯,有惋惜,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好吧,你的三个愿望,我都满足你。”
话音刚落,只见穿灰色长袍的人抬手一挥,一道黑色的光芒闪过,汉斯的手里突然多了一副牌和一对骰子。那副牌是黑色的,牌面上没有任何图案,只有一些诡异的符文,散发着一股阴冷的气息;那对骰子和格雷赌场里的骰子一模一样,也是黑色的,上面刻着白色的点数,入手冰凉。
同时,屋外传来一阵“沙沙”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快速生长。汉斯好奇地跑到门口,推开房门一看,只见院子里突然长出了一棵参天大树,树干粗壮,枝叶繁茂,上面结满了五颜六色的果子,看起来诱人极了。但奇怪的是,那些果子虽然鲜艳,却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腐臭,和地窖里的气味一模一样。
“太好了!太好了!”汉斯兴奋地大喊起来,手里紧紧攥着牌和骰子,脸上露出疯狂的笑容,“我终于可以永远赢下去了!”
穿白色长袍的人走到他身边,声音冰冷得像冰锥:“汉斯,记住你的选择。这三个愿望,会给你带来你想要的东西,但也会给你带来无尽的痛苦和毁灭。当你被**吞噬的那一刻,不要后悔。”
汉斯根本没有听进去,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赌博,都是赢钱的快感。他转过身,看着两个旅人,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谢谢你们的礼物,我现在要去赌场了,我要赢遍天下!”
穿灰色长袍的人摇了摇头,眼神里充满了失望:“你走吧。但我要提醒你,魔鬼的礼物,从来都不是免费的。你所得到的一切,都需要用你的灵魂来偿还。”
汉斯冷笑一声,完全不相信他们的话:“灵魂?那值几个钱?只要能赢钱,别说灵魂,就算是我的命,我也愿意赌!”
他说完,转身就往外跑,脚步轻快,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颓废和恐惧。他要去赌场,他要去赢钱,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赌鬼汉斯,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欺凌的失败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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