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暗黑童话 第6章 小农民6

村民们被说得哑口无言，脸上露出了羞愧的神色。人群里有人低下头，小声嘀咕：“他说得……好像也有点道理。”

“胡说！”村长立刻打断他，“就算我们以前对他不好，他也不能杀人！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天经地义？”小农夫笑得更大声了，笑声凄厉，像是鬼哭，“这世上哪有什么天经地义？弱肉强食罢了！我弱的时候，你们随意践踏我；现在我强了，就要把你们踩在脚下！只可惜，我没能彻底掌控木牛。”

“木牛呢？你把木牛弄去哪了？”有人突然问道，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他们都听说了木牛的凶残，生怕木牛还会回来报复。

小农夫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神阴鸷：“木牛沉到河里了。不过，它不会死的。它是邪物，靠血而生。只要河里还有血，它就会一直活着，迟早会爬上岸，来找你们所有人算账！”

“你别吓唬我们！”一个年轻村民壮着胆子喊道，可声音却在发抖。

“吓唬你们？”小农夫冷笑，“你们以为李大叔的死是意外？镇长的死是巧合？不！这都是木牛的诅咒！它会一个个找上你们，吸干你们的血，让你们死无全尸！”

村民们被吓得脸色惨白，人群里开始出现骚动。有人转身就想跑，却被村长拦住了：“大家别听他胡说！他就是想吓唬我们，好趁机逃跑！我们现在就杀了他，以绝后患！”

“对！杀了他！”

“杀了他，木牛就不会来找我们了！”

村民们像是被点燃了导火索，一个个红着眼睛，朝着小农夫围了过来。有人拿着锄头，有人拿着扁担，还有人捡起了地上的石头。

“慢着！”小农夫突然大喊一声，“我知道怎么控制木牛！我知道怎么让它不再害人！你们要是杀了我，就再也没人能阻止它了！”

村民们的动作停了下来，面面相觑。村长皱着眉头：“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能控制木牛？”

“当然。”小农夫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木牛是王木匠做的，王木匠给了我一个咒语，只要念出咒语，木牛就会听我的命令。你们要是放了我，我就念咒语，让木牛永远沉在河里，不再出来害人。”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村长警惕地问。

“你们别无选择。”小农夫看着他们，“要么放了我，让我控制木牛；要么杀了我，等着木牛回来把你们所有人都杀死。你们自己选。”

村民们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杀了小农夫，怕木牛报复；放了小农夫，又怕他继续作恶。人群里议论纷纷，争吵不休。

“我觉得可以放了他。”一个老人说道，“木牛太可怕了，我们不能冒这个险。”

“不行！他杀了那么多人，放了他，他肯定还会杀更多的人！”另一个人反驳道。

“那你有本事去杀了木牛啊？”老人反问道。

那个人立刻语塞了。没人敢去河里招惹木牛，他们都知道那是自寻死路。

村长沉思了许久，终于开口：“好！我们放了你。但你必须立刻念咒语，让木牛永远沉在河里。如果木牛再出来害人，我们第一个杀你！”

“没问题。”小农夫笑得越发诡异，“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村长警惕地问。

“我要当村长。”小农夫说道，眼神里充满了野心，“我要掌管这个村子，所有人都要听我的命令。否则，我就不念咒语。”

村民们都惊呆了，没想到小农夫竟然会提出这样的条件。有人立刻反驳：“你做梦！我们就算被木牛杀死，也不会让你当村长！”

“是吗？”小农夫冷笑，“那你们就等着吧。不出三天，木牛就会爬上岸，第一个就会找上你！”

那个人吓得后退了一步，不敢再说话了。

村长脸色铁青，死死地盯着小农夫：“你别太过分了！”

“过分？”小农夫挑眉，“我只是想要我应得的。以前你们欺负我，现在该轮到我欺负你们了。要么让我当村长，要么让木牛杀了你们。你们自己选。”

村民们一个个低着头，没人敢说话。他们都害怕木牛，也害怕小农夫。最终，村长咬了咬牙：“好！我答应你！我把村长的位置让给你！你现在就念咒语！”

小农夫满意地笑了：“这才对嘛。早这样，不就好了？”

他清了清嗓子，故意放慢语速，嘴里念念有词。村民们都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他，生怕他耍花招。

念完咒语，小农夫抬起头：“好了。咒语已经念完了，木牛会永远沉在河里，不会再出来害人了。”

村民们将信将疑，却也不敢多问。村长无奈地说：“从今天起，小农夫就是我们的村长了。大家都散了吧。”

村民们一个个垂头丧气地离开了，没人敢多看小农夫一眼。小农夫被解开了绳子，他揉了揉被绑得发麻的手腕，眼神里充满了残忍和野心。他知道，这只是开始，他要让这个村子，成为他的地狱。

小农夫当上村长的第一天，就颁布了三条命令：第一，每户人家每天必须上交一半的粮食；第二，所有成年男子必须轮流去河边看守，一旦发现木牛上岸，立刻汇报；第三，任何人都不得违抗他的命令，否则，格杀勿论。

村民们敢怒不敢言，只能乖乖服从。他们每天辛辛苦苦劳作，却只能得到一点点粮食，饿肚子是常有的事。而小农夫则住进了镇长的大宅，每天山珍海味，过着奢侈的生活。

他的妻子也变得越发骄横，穿着华丽的衣服，戴着贵重的首饰，对村民们颐指气使。有一次，一个老妇人因为交不出粮食，跪在地上哀求她，她却一脚把老妇人踹倒在地，恶狠狠地说：“交不出粮食？那就去河里喂木牛！”

老妇人吓得魂飞魄散，只能把家里最后一点存粮都交了出来。

这天，小农夫正在院子里喝酒，看守河边的村民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村长！不好了！河里……河里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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