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斯骑着马向东走了三天,来到一座繁华的城邦。他并没有去找什么精美的地毯,而是直奔一家隐藏在贫民窟的黑市酒馆,酒馆里弥漫着酒气和血腥味,墙上挂着风干的人头。他找到了早就联系好的黑市商人,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独眼男人。“给我一块看起来像样的地毯,越便宜越好。”汉斯把一袋金币扔在桌上,眼神凶狠。
黑市商人谄媚地笑了笑,露出一口黄牙:“王子殿下,我这里有块织金粗毡,看起来和丝绸地毯差不多,保证能骗过国王。”他从地窖里拖出一块粗毡,上面染着劣质的金色颜料,还散发着刺鼻的霉味,边缘爬着几只黑色的虫子。
汉斯皱了皱眉:“这也太劣质了,父王一眼就能看出来。”
黑市商人凑近汉斯,压低声音说:“殿下放心,我在粗毡里加了点料。”他掀开粗毡的一角,里面藏着十几只毒蜘蛛,通体发黑,腿上布满绒毛,“这种蜘蛛的毒液能让人五脏六腑腐烂,只要国王触摸地毯,毒蜘蛛就会爬出来咬他,到时候国王一死,殿下您就是新国王了,还需要什么真地毯?”
汉斯眼睛一亮,拍了拍黑市商人的肩膀:“做得好!事成之后,我封你为御前大臣。”他带着粗毡,快马加鞭赶回王宫,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国王死后的权力分配,甚至想到了要把弗里茨折磨致死。
卡尔向西走了两天,遇到了一个牧羊老太婆。他一眼就认出,这个老太婆是宫廷里的女巫,也是他的秘密盟友,母亲的死就有她的参与。“女巫大人,帮我弄块能骗过父王的地毯。”卡尔递过去一瓶用婴儿眼泪炼制的魔法药剂。
女巫接过药剂,一饮而尽,脸上的皱纹瞬间少了一些,眼睛里闪过一丝绿光:“放心吧,王子殿下。我这里有块破旧的毡子,我已经在上面施了魔法,国王看的时候,会暂时把它当成最精美的地毯。但这魔法只能维持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国王就会发现真相,而且会中一种怪病,皮肤溃烂,痛苦而死。”
卡尔满意地点点头:“太好了!等我当上国王,就给你修建一座最大的女巫塔,让你随意抓捕百姓炼制药剂。”他接过破旧的毡子,毡子上沾满了羊粪和泥土,散发着难闻的气味,但他毫不在意,骑着马向王宫赶去,心里充满了对王位的渴望,还有对弗里茨的怨恨——他一直觉得,父王对弗里茨的忽视,让自己也跟着受了委屈。
回到王宫后,汉斯和卡尔在花园里碰面了。花园里的玫瑰都开着血红色的花朵,叶子是深紫色的,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大哥,你找到地毯了?”卡尔假装好奇地问。
汉斯得意地扬了扬手里的粗毡:“当然,一块精美的织金地毯。你呢?”
卡尔拍了拍自己的毡子:“我也找到了,一块西方古堡的魔法地毯。”两人相视一笑,眼里都闪烁着恶毒的光芒。
“那个傻弗里茨肯定什么都没找到,我们只要等国王中毒身亡,王位就是我们的了。”汉斯阴狠地说,一脚踩碎了脚下的一只甲虫。
卡尔点点头:“没错,到时候再把傻弗里茨杀掉,把他的尸体喂狗,永绝后患。”两人约定好,等国王死后,就联手除掉弗里茨,然后再争夺王位,谁赢了,就把对方的尸体用来炼制魔法道具。
三天后,三个儿子都回到了王宫。国王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正坐在王座上,脸色苍白如纸,眼神空洞,嘴角不断渗出黑血。殿里站满了大臣,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不安的神色,他们脚下的地面,不知何时出现了许多细小的裂缝,里面似乎有东西在蠕动。
汉斯第一个上前,献上他的粗毡:“父王,这是我从东方城邦带来的织金地毯,是天下最精美的地毯。”他小心翼翼地展开粗毡,劣质的金色颜料掉了一地,刺鼻的气味弥漫在殿中,几只黑色的虫子从里面爬出来,很快钻进了地面的裂缝。
大臣们纷纷皱眉,国王却面无表情地伸出手,想要触摸粗毡。就在这时,弗里茨突然大喊:“父王小心!地毯里有毒蜘蛛!”
汉斯脸色一变,厉声喝道:“傻弟弟,你别胡说八道!想破坏我的好事!”他偷偷踢了踢粗毡,想让毒蜘蛛快点爬出来。
弗里茨没有理会汉斯,快步冲到国王面前,一把掀开粗毡,里面的毒蜘蛛立刻爬了出来,通体发黑,向国王扑去。弗里茨拔出腰间的小木剑,几下就把毒蜘蛛砍死了,黑红色的毒液溅在地上,腐蚀出一个个小坑,坑里爬出更多白色的蛆虫。
国王看着地上的毒蜘蛛,脸色更加苍白,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出一大口黑血,落在地上的蛆虫身上,蛆虫瞬间变得更大了。“汉斯,你……你竟然想害我!”国王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汉斯慌了神,跪倒在地:“父王,不是我!是黑市商人陷害我!我不知情啊!”他不停地磕头,额头磕在地上,流出的鲜血很快被地面的裂缝吸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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