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暗黑童话 第5章 老鼠、小鸟和香肠5

小鸟抬头瞪着它，眼里满是愤怒和绝望

“是你们！你们早就计划好了对不对？故意让乌鸦挑拨我们换活干，就是为了一个个吃掉我们！”

它终于明白，从乌鸦出现的那一刻起，它们就掉进了一个精心设计的圈套。

“哟，现在才反应过来，是不是太晚了？”

另一个东西也凑了过来，它的爪子上还沾着香肠的血渍，甚至能看到肉渣

“你以为那只乌鸦为什么要跟你说那些话？它可是我们的‘向导’，专门帮我们找像你们这样傻的小点心！每次找到目标，它就去挑拨离间，等你们内讧了，我们就能轻松下手。”

“乌鸦……是你们的同伙？”

小鸟的心脏像被重锤砸了一下，它想起乌鸦刺耳的笑声，想起自己当初居然信了那些鬼话，后悔得肠子都快断了

“我真傻……居然信了你们的鬼话，害死了香肠和老鼠，也害死了自己……”

它的声音越来越低，翅膀的力气也渐渐消失，绳子勒得更紧了，几乎要把它的翅膀勒断。

“知道傻就好，”

瘦高的东西笑了起来，声音像破风箱在响

“不过现在知道也没用了。等你淹死了，我们就把你捞上来烤着吃，你的羽毛还能用来垫窝，一点都不浪费——你们这些小点心，可不能白白死掉啊。”

旁边的东西也跟着笑：“对！你的肉肯定很紧实，比老鼠还好吃！我们已经等不及想尝尝了！”

小鸟不再说话，只是绝望地看着井口那一小片灰蒙蒙的天。井绳还在勒着它的翅膀，井水冰得刺骨，慢慢没过它的爪子、身体，最后到了胸口。

它能感觉到生命在一点点流逝，耳边仿佛又响起了香肠黏腻的声音

——“我们各有各的苦，别吵了”

还有老鼠尖细的抱怨

——“这破绳子要勒断我爪子”

甚至能想起他们一起围在灶边喝热汤的温暖。

那些曾经让它厌烦的日常，现在却成了最珍贵的回忆。

“对不起……香肠，老鼠……是我错了……”

小鸟的声音越来越弱，水面终于没过了它的头顶，最后一丝意识消失前，它只听见井边那些东西兴奋的欢呼声，和火焰吞噬木屋的“噼啪”声。

木屋的火焰越来越旺，橘红色的火光把周围的雾都染成了诡异的红色，连空气都变得灼热，远处的树木仿佛都被烤得扭曲。

那些东西围在火场周围，兴奋地嘶吼着，有的用爪子扒拉着燃烧的木板，火星溅到它们身上也毫不在意，甚至还伸出舌头舔了舔；

有的则冲进还没完全烧塌的屋子，把老鼠的残骸拖了出来

——那团焦黑的肉渣上还冒着青烟，散发着刺鼻的焦味。

“快看看！这只老鼠的肉还热乎着呢！”

一个矮胖的东西抓起老鼠的残骸，用鼻子嗅了嗅，发出满足的叹息，它的爪子上沾着黑灰，却毫不在意

“我就说烤老鼠最好吃，外皮焦脆，里面的肉还嫩，比生啃香多了！之前我还担心火太大把肉烤糊，现在看来，火候正好！”

旁边一个长着长舌头的东西凑过来，舌头在老鼠残骸上舔了一圈，脸上露出陶醉的表情

“嗯！果然没骗我！这味道比我上次吃的松鼠还香！早知道当初就该早点让乌鸦去挑拨它们换活干，也不用等这么久才吃到嘴！”

它一边说，一边用爪子撕下一小块焦肉，塞进嘴里嚼了起来，嘴角还沾着肉渣。

“别急呀，”

瘦高的东西从井边回来，爪子上还滴着水，显然刚去确认过小鸟的情况

“那只小鸟很快就会淹死，等会儿我们一起动手，把井里的水抽干，就能把它捞上来烤着吃了！它每天在外面飞，肉肯定紧实，比老鼠还好吃！到时候我们一人分一块，好好尝尝！”

“还有那根香肠呢？”

一个尖嗓子的东西突然想起什么，急忙问道，它的眼睛盯着森林的方向，满是期待

“我刚才只吃到一点碎渣，还没尝够呢！那香味到现在还在我鼻子里飘，太勾人了！”

“放心，我藏了一块最大的！”

矮胖的东西拍了拍肚子，得意地笑了，肚子因为刚才吃了老鼠肉，鼓得像个皮球

“就在那边的树洞里，我特意留着的，等我们吃完老鼠和小鸟，再慢慢吃那块香肠，省得一次吃太多，后面没的吃！”

它们的对话里满是对食物的贪婪，没有一丝对生命的敬畏。

这时，那只羽毛像浸过血的乌鸦飞了过来，落在一根还没烧断的树枝上，看着下面狂欢的东西们，发出刺耳的笑

“怎么样？我没骗你们吧？这三个小点心是不是很好骗？一挑拨就吵架，一吵架就乱做事，最后还不是成了你们的盘中餐！”

瘦高的东西抬头看向乌鸦，扔过去一块老鼠的肉渣

“算你厉害！这次多亏了你，要是没有你，我们还得等好久才能抓到它们。下次再有小点心，还找你帮忙挑拨！到时候分你更大的一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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