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渐浓,京城的街头多了几分萧瑟,梧桐叶随风飘落,铺成一条金色的小径。宰相府里却依旧忙碌,谢珩刚处理完翰林院的后续事宜,又开始着手整顿盐铁产业的遗留问题,每日政务缠身,却依旧精神饱满——月圆之夜的实验成功,让他心里多了份牵挂,也多了份动力,连处理政务都觉得格外有干劲。
这天清晨,谢珩刚走进书房,准备批阅奏折,就见秦风神色匆匆地跑进来,脸上满是凝重,连呼吸都有些急促:“大人!大事不好了!宫中来人了,说是西域都护府八百里加急,有紧急军情要禀报,陛下已经召集文武百官上朝议事,让您赶紧过去!”
“西域都护府的八百里加急?”谢珩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收起了脸上的轻松。西域地处边境,常年不太平,但若不是出了天大的事,绝不会动用八百里加急,看来是边境出了大麻烦。
他不敢耽搁,赶紧换上官服,快步朝着皇宫赶去。一路上,谢珩心里不停盘算着——西域最近几年还算安稳,都护府治军严明,怎么会突然有紧急军情?难道是匈奴入侵?还是内部发生了叛乱?
赶到太和殿时,文武百官已经差不多到齐了,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凝重的神色,低声议论着,殿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皇帝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手里捏着一份黄色的急报,指节泛白,显然已经看过了急报内容,正在怒火中烧。
谢珩刚站定,皇帝就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沉声道:“都安静!西域都护府八百里加急,西域秘宗大规模集结兵力,购置大量军械,疑似与海外势力勾结,意图不明,恐将侵犯我大夏边境,干扰新政推行!你们都看看!”
说着,皇帝将急报扔给旁边的太监,让太监传给百官传阅。急报在百官手中一一传递,每个人看完后,脸色都愈发凝重,议论声也渐渐变大,满是担忧,不同立场的官员也渐渐显露出不同的态度,朝堂上很快掀起一场激烈的辩论。
“西域秘宗?那不是个修行的宗门吗?怎么突然集结兵力,还购置军械?难道是想谋反?”
“听说西域秘宗势力不小,在西域各地都有信徒,要是他们真的叛乱,边境可就麻烦了!”
主战派老将王猛脾气火爆,看完急报后猛地一拍大腿,出列高声道:“陛下!西域蛮夷胆大包天,竟敢勾结外患异动,臣请战!当年匈奴入侵,就是朝廷一再和谈、犹豫不决才让他们得寸进尺,如今绝不能重蹈覆辙!给臣三万精兵,臣必踏平秘宗总坛,让他们知道我大夏的厉害!”
保守派文臣周谨则皱着眉,慢悠悠出列反驳:“王将军此言差矣,战端一开,生灵涂炭,国库也会耗费巨大。当年匈奴之战后,朝廷休养生息了三年才缓过来,如今新政刚有起色,百姓刚过上安稳日子,经不起这般折腾。臣以为,应先遣使前往西域,探查秘宗的真实意图,尽量和平解决,避免开战,这才是体恤民生、稳固江山的上策。”
“和平解决?恐怕没那么容易。”王猛当即瞪了周谨一眼,“秘宗既然已经集结兵力、购置军械,显然是早有预谋,使者前往,大概率也探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反而可能打草惊蛇,让他们提前动手,到时候我们更被动!”
“王将军太过激进了!”周谨也不甘示弱,“贸然出兵,万一陷入持久战,边境防线被牵制,海外势力再趁机从沿海入侵,我们两面受敌,后果不堪设想!”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得面红耳赤,其他官员也纷纷站队,殿内顿时乱成一团。户部尚书皱着眉开口:“两位大人都有道理,只是增派兵力需要大量军费,如今新政推行,国库虽有结余,但也经不起大规模战争的消耗,此事还需谨慎权衡。”
礼部尚书也补充道:“是啊,海外势力那边确实不能忽视,臣建议,一方面加强西域边境防线,另一方面也要加强沿海防御,双管齐下,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谢珩接过急报,仔细翻看起来。急报上的内容比众人议论的更详细:西域秘宗近一个月来,在其总坛周围集结了上万兵力,还派人前往周边各国购置弓箭、刀剑等军械,甚至有探子发现,他们购置的军械中,有部分弩机的设计比大夏现有的更精良,疑似经过改良,射程和杀伤力都远超常规弩机;都护府的探子潜入秘宗营地侦查,发现营地中刻有大量奇异图腾,这些图腾的纹路,竟与谢珩手中的玉佩纹路有七分相似,而且秘宗每日都会举行神秘的祭祀仪式,祭祀对象是一面悬挂在祭坛中央的“发光古镜”,仪式上,信徒们会对着古镜和图腾跪拜,口中念念有词,像是在召唤什么;更让人警惕的是,有探子看到秘宗使者与海外商船接触,疑似在密谋合作,具体内容虽未探查清楚,但大概率是针对大夏而来。
看到“图腾纹路与玉佩相似”“祭祀发光古镜”“改良弩机”这几句时,谢珩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玉佩,指尖传来熟悉的温润触感,却让他后背泛起一丝凉意。玉佩和铜镜是跨越时空的信物,纹路是时空能量的载体,怎么会出现在西域秘宗的营地里?秘宗祭祀的发光古镜,会不会和他的铜镜是同源之物?难道西域秘宗也知晓时空能量的秘密,想通过祭祀激活古镜和图腾,利用时空能量改良军械、增强战力,甚至做些更不法的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