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京城郊外的皇家田庄被一片寂静笼罩。只有几盏灯笼在田庄入口处摇曳,昏黄的光芒勉强驱散着周遭的黑暗,将田庄内整齐排列的改良犁具勾勒出模糊的轮廓。这些犁具是明日就要发往西北灾区的救灾物资,每一台都承载着让灾区百姓尽快恢复生产的希望。
三更时分,几道黑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田庄外的树林中,为首的是墨家余孽头目黑风。他身着夜行衣,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睛,死死盯着田庄内的犁具,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笑容。
“按照计划,破坏所有犁具的关键零件,尤其是犁铧和传动装置,务必让这些破铜烂铁明天派不上用场!”黑风压低声音对身后的四名手下吩咐道,手中的匕首在夜色中闪过一丝寒光,“动作快,小心行事,田庄外有禁军巡逻,别被发现了!”
四名手下点头示意,随后跟着黑风悄然潜入田庄。他们的动作轻盈,脚步落地几乎没有声音,显然是惯于潜行的老手。来到犁具旁,几人立刻掏出事先准备好的锤子、凿子等工具,开始疯狂破坏。
“哐当!”一声轻响,一名手下用锤子砸断了犁铧,金属断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黑风眉头一皱,低声呵斥:“轻点!想被人发现吗?”
那名手下连忙点头,动作放缓了许多,改用凿子慢慢凿击犁具的传动装置。就在这时,突然一阵清脆的铃铛声急促地响起,打破了田庄的宁静。
“不好!有埋伏!”黑风心中一惊,脸色骤变,立刻下令,“快撤!”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田庄四周瞬间亮起无数火把,将整个田庄照得如同白昼,大批禁军手持刀枪,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很快就将黑风等人团团围住。
“放下武器,束手就擒!”禁军统领高声大喝,手中的长刀直指黑风。
黑风等人见状,知道突围无望,只好放下手中的工具,举起双手投降。
原来,谢珩早就预判到守旧派在朝堂和地方接连受挫后,可能会采取极端手段破坏新政。尤其是这些即将发往灾区的改良犁具,更是关乎新政的声誉和百姓的生计,极易成为攻击目标。因此,他特意让工匠在每台犁具的关键部位都安装了“简易防盗机关”——只要有人触碰或破坏犁铧、传动装置等关键零件,连接的触发式铃铛就会自动响起,同时通知附近的禁军。
次日清晨,谢珩接到消息后,立刻带着苏墨赶往皇家田庄。此时,田庄内已经聚集了不少官员和农户,大家都在议论昨晚发生的事情。见到谢珩前来,禁军统领连忙上前汇报:“谢大人,昨晚抓获五名墨家余孽,他们试图破坏改良犁具,已被我们全部拿下。”
谢珩点了点头,走到被抓获的墨家余孽面前,目光锐利地扫过他们:“你们是谁派来的?为什么要破坏这些犁具?”
黑风紧闭双唇,拒不说话,脸上露出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
苏墨见状,上前一步,厉声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再不老实交代,别怪我们不客气!”
黑风依旧沉默不语,甚至还挑衅地看了苏墨一眼。
谢珩微微一笑,说道:“既然你不肯说,那我就只好让你尝尝苦头了。来人,将他们带下去,好好‘伺候’一下,我相信,总有让你开口的办法。”
禁军将墨家余孽带下去后,没过多久,就听到刑房传来黑风的惨叫声。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禁军将黑风带了回来,此时的他浑身是伤,脸色惨白,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说!是谁派你来的?”谢珩再次问道。
黑风再也支撑不住,如实招供:“是……是赵丞相派我们来的。他说……他说只要破坏了这些犁具,就能制造新政失效的假象,让陛下废除新政,还承诺事成之后给我们一大笔钱。”
“果然是他!”谢珩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赵天磊为了阻挠新政,竟然勾结墨家余孽,做出如此卑劣之事,真是罪该万死!”
苏墨气愤地说道:“太过分了!我们现在就去禀报陛下,揭发他的罪行!”
“不急。”谢珩说道,“我们现在只有黑风的口供,证据还不够充分。我们需要进一步收集证据,让赵天磊无从抵赖。”
他走到被破坏的犁具旁,仔细查看了一番,发现大部分犁具的损坏都不算严重,只是犁铧断裂或传动装置受损,经过工匠修复后还能继续使用。
“这些墨家余孽的手艺也太差了。”谢珩调侃道,“你们破坏农具的本事,还不如农民伯伯修农具的手艺。这么多犁具,稍微修复一下就能用,真是白费了你们一番心思。”
苏墨看着被破坏的犁具,忍不住笑了起来:“确实!他们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没破坏成,还被我们当场抓获,成了我们揭发赵天磊的证人。”
谢珩当即下令,让工匠尽快修复被破坏的犁具,确保明日能按时发往西北灾区。同时,他还安排人手加强了对各地改良犁具仓库和运输路线的安保措施,防止类似事件再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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