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的钟声刚过三响,金銮殿内的气氛便透着一股剑拔弩张的意味。文武百官分列两侧,目光或紧锁殿中谢珩,或偷瞟龙椅上的皇帝,连呼吸都比往日轻了几分。
谢珩身着绯色辅政大臣官袍,手中捧着一叠厚厚的账册,封面用朱砂题着“新政半载成效总览”六个大字,步履沉稳地走上丹陛。这账册特意装订得厚实规整,每一页都用细棉线缝牢,沉甸甸的分量既藏着底气,也带着几分刻意的“炫耀”——对付只认祖制不认实效的守旧派,就得用实打实的成果砸得他们哑口无言。
“陛下,臣今日有要事启奏。”谢珩躬身行礼,声音穿透大殿寂静,“新政推行半载有余,农桑、财政两大革新已初见成效。臣将各地详实数据整理成册,大到全国粮食总产量,小到一县一乡的贪腐查处数,皆有据可查,恭请陛下御览。”
皇帝示意太监呈上账册,指尖抚过粗糙纸页,目光扫过密密麻麻的数字与批注,原本因守旧派联名上书而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
“陛下,”谢珩继续道,“改良版曲辕犁已在二十三个州府推广,秋收数据全部汇总。今年全国粮食总产量较去年增加三成,皇家田庄试点田亩产达三石二斗,较往年增产三成五,创下近五十年新高!”
“一派胡言!”礼部尚书王敬之猛地出列,指着谢珩高声质疑,“农耕靠天时地利,哪有仅凭一把犁就增产三成的道理?你定是为邀功虚报数据,欺君罔上!”
谢珩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一叠细册,扬了扬笑道:“王大人别急着扣帽子。这是各地秋收细册,每本都有知府、县令与农户代表的三方签字画押,甚至标注了丈量里正的姓名和秋收日期。陛下可派钦差复核,各位大人也能亲自去皇家田庄看看,田埂上还堆着今年的谷穗,比去年饱满一倍不止,空口反对可比不过亲眼所见靠谱。”
他让随从将细册分发给大臣,话锋一转:“今年北方遇轻度旱灾,往年减产至少三成,如今因改良犁翻土深、保墒好,减产幅度控制在一成内。这难道不是新政的功劳?”
王敬之接过细册,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签名和鲜红手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再也说不出反驳之语。
谢珩乘胜追击,指向财政改革:“推行复式记账法后,各级账目清晰可查,半年内贪腐案件较去年减少四成,挽回损失白银一百二十三万两。截至上月末,国库结余增加两成,田赋增收三成,盐铁专卖增收一成五。”
他指着账册某页,声音铿锵:“江南道盐铁专卖往年账目混乱,每年数十万两白银去向不明。推行新法后,查出转运使中饱私囊,赃款已追回,转运使被革职查办,江南道盐铁收入立刻同比增长一成八。这样的成效,难道不足以证明新政价值?”
“新政虽有成效,耗费却不小!”丞相赵天磊见势不妙,急忙出列,“推广犁具支出五十万两,培训记账法耗费十万两,且各地官员急于求成,难免扰民!这些隐性弊端,你怎不提及?”
“丞相这话就有意思了。”谢珩冷笑一声,“五十万两推广费,换来每年粮食增产三成,仅今年田赋就增收两百余万两,三个月便能收回成本,后续年年受益,这账不划算?十万两培训费,换来国库规范、贪腐减少,挽回损失是培训费的十倍不止,难道是亏本买卖?”
他转头直视赵天磊,语气带着调侃:“至于扰民之说,丞相不妨说说具体哪个州县扰了民?是感恩新政的农户,还是称赞账目清明的商户?臣倒听说,有些守旧派门生因新法断了贪腐财路,故意散布谣言,不知丞相说的‘弊端’,是不是指这个?”
赵天磊被怼得脸色铁青,张了张嘴却找不到任何反驳理由。其他守旧派大臣见状,纷纷低下头,朝堂上一片寂静。
皇帝见状当即拍板:“谢爱卿所言极是!新政利国利民,即日起全国全面推广,任何人不得阻挠!违抗者,以抗旨论处!”
“臣等遵旨!”众大臣齐声应道,守旧派虽心有不甘,也只能低头领旨。
退朝后,苏墨在宫门外兴奋地迎上来:“阿珩,你太牛了!把那些老顽固怼得哑口无言,大快人心!”
谢珩笑着摆手:“不过是用数据说话罢了。对付认死理的人,空口争辩没用,得拿实效打他们的脸。”
两人正说着,赵天磊与王敬之等人从后走过,脸色阴沉如铁。赵天磊冷冷瞥了谢珩一眼:“你别得意太早,新政之路还长着呢!”
“丞相放心,只要新政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再难我也会坚持。”谢珩淡淡回应,“倒是丞相,该管好自己的人,别再查出贪腐丑闻才好。”
赵天磊气得浑身发抖,拂袖而去。
当晚,谢珩回到府邸,掏出铜镜默念林微的名字。铜镜泛起蓝光,林微的身影出现在镜中,脸上满是骄傲:“谢珩,你用数据怼翻守旧派的事我都听说了,太解气了!”
“这都要谢谢你教我用数据分析量化成效。”谢珩温柔一笑,疲惫瞬间消散。
“跟我客气什么?”林微眼中满是关切,“但守旧派肯定会暗中使绊子,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我知道,只要有百姓拥护,再大的困难也不怕。”谢珩坚定地说。
铜镜蓝光渐暗,谢珩握紧镜面,心中暖意融融。他知道与守旧派的斗争远未结束,却不知赵天磊等人已暗中联络墨家余孽,一场更凶险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
喜欢养成一只黑化权臣请大家收藏:(www.071662.com)养成一只黑化权臣小米免费小说网站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