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磨磨蹭蹭的找死啊!”狱卒狠狠踹了谢珩一脚,把他拽出牢房。走廊里的风更冷,刮在脸上像刀子割一样,谢珩却死死咬着牙,脚步虽踉跄,腰杆却挺得笔直。
他知道,赵县丞这是要在老御史来之前,逼他画押。一旦签了“私藏文书、意图翻案”的供词,就算老御史来了,也难救他出去。
进了刑讯房,赵县丞正坐在虎皮椅上,手里把玩着一根鞭子,嘴角挂着阴笑:“谢珩,识相的就赶紧画押。你要是听话,我就放你出去,还让你祖母安安稳稳过日子;要是不听话……”他挥了挥鞭子,“这刑具可是不认人的。”
谢珩冷笑一声:“我没做过的事,绝不会画押!你别想污蔑我!”
“嘴硬!”赵县丞猛地一拍桌子,“给我打!打到他肯画押为止!”
两个衙役立刻上前,举起水火棍就要往谢珩身上打。谢珩闭上眼睛,心里却在喊:阿微姐姐,你说的老御史,什么时候才来啊?
就在水火棍快要落下时,刑讯房的门突然被推开,周文彬带着吏员闯了进来:“住手!赵县丞,你竟敢在县衙私设刑讯!”
赵县丞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周大人,这是我在审案,你插什么手?”
“审案?”周文彬冷笑,“谢珩是‘乡贤讲学’的受邀学子,老御史马上就到,你敢动他一根手指头试试!”
赵县丞脸色瞬间变了——他怎么忘了谢珩要去讲学的事!老御史可是吏部尚书的恩师,要是让他知道自己死刑逼供,别说乌纱帽,小命都可能不保!
他赶紧挥手让衙役退下,假笑道:“误会,都是误会!我就是跟谢小郎君聊聊天。”
周文彬懒得跟他废话,让人解开谢珩的铁链,带着他往外走。路过走廊时,谢珩突然想起林微说的“张记盐铺掌柜”,赶紧压低声音问:“周大人,您认识张记盐铺的掌柜吗?我爹的账本里提过他。”
周文彬脚步一顿,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点头:“认识,他三年前就闭门不出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怀疑他是当年盐铁案的证人。”谢珩刚说完,胸口的铜镜突然轻轻震动了一下。他赶紧摸出铜镜,借着转身的动作,看到一张小字条飘出来:“对!让周大人派人保护他!赵县丞肯定会灭口!”
谢珩立刻补充道:“大人,您快派人去保护他!赵县丞说不定会对他下手!”
周文彬脸色一沉,立刻吩咐吏员:“快!去张记盐铺,把张掌柜接到县衙来!”
出了县衙,谢珩终于看到了等候在门口的柳先生,还有被搀扶着的祖母。祖母的额头缠着绷带,脸色苍白,看到谢珩平安出来,眼泪立刻掉了下来:“珩儿,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祖母,我没事。”谢珩扑过去抱住祖母,声音哽咽,“让您担心了。”
柳先生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就好,老御史还在学馆等着见你呢。”
谢珩跟着柳先生去学馆见老御史,一路上,他对着铜镜小声“汇报”:“阿微姐姐,我出来了!祖母也没事!周大人已经去保护张掌柜了,你太厉害了!”
铜镜暖光闪烁,飘出一张带着得意表情的字条:“那是!也不看看是谁指导的。对了,见老御史时,把账本里的关键页码指给他看——我标了红圈,就在账本第37页,写着赵县丞贪墨的证据。”
谢珩赶紧翻开账本,果然看到第37页有个淡淡的红圈,正是林微用特殊墨水画的,只有在雪光下才能看见。他心里暖暖的,把账本抱得更紧了。
见完老御史,老御史果然拍板要彻查盐铁案,还夸谢珩“有勇有谋”。谢珩走出学馆时,夕阳正透过云层洒下来,给雪地镀上了一层金辉。
他对着铜镜,从怀里掏出那块珍藏的巧克力锡纸,小心翼翼地贴在镜面上:“阿微姐姐,这个给你。虽然巧克力吃完了,但这个锡纸很漂亮,我想送给你。就当是……我给你的回礼。”
铜镜的暖光突然变得异常明亮,过了好一会儿,一张字条飘出来,字迹带着点颤抖,末尾画了个红红的爱心:“我收到了!这是我收到过最特别的礼物。谢珩,你要好好的,等你考上秀才,我给你带更好吃的!”
谢珩看着那个爱心,耳尖瞬间红了,嘴角忍不住往上扬。可他刚要回话,就见远处跑来一个吏员,脸色惨白:“谢小郎君!不好了!张掌柜……张掌柜被人灭口了!”
谢珩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手里的账本“啪”地掉在地上。他猛地看向胸口的铜镜,暖光剧烈地闪烁了几下,突然又变得微弱起来。一张字条飘出,上面的字迹满是焦急:“是赵县丞的人干的!他还有后手!快去找周大人……小心!”
最后一个“心”字还没看完,铜镜突然“嗡”地一声,彻底恢复了冰冷。谢珩攥着那张字条,站在雪地里,只觉得浑身冰凉——线索又断了,赵县丞还在暗处虎视眈眈,而他和祖母,依旧身处险境。更让他慌的是,阿微姐姐这次失联,还能再联系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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