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查案遇瓶颈,铜镜能量见底。谢珩首次完全依靠自己破案,却在书院遭遇意想不到的阻碍。张承的过往渐渐浮出水面...
书房内烛火摇曳,灯花噼啪作响,谢珩对着堆积如山的卷宗眉头紧锁。案上的青瓷茶杯早已凉透,他指尖摩挲着杯沿,目光落在张侍郎的旧案卷宗上——三年前的案子,证人要么离奇失踪,要么翻供,唯一的“密信”还是伪造的,关键证据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阿微,张侍郎会把关键账本藏在哪里?”他下意识在心中默问,指尖轻触袖中铜镜。
镜面毫无反应,只有微弱的温热,像林微隔着时空传来的气息。谢珩又唤了一声:“阿微?”
良久,镜面才慢吞吞浮现出歪歪扭扭的字迹,每一个字都像在“喘气”:【能...量...不...足...书...院...】
“书院?哪个书院?”谢珩精神一振,追问的声音都带着急切。
【白...鹿...匾...额...】字迹到此中断,镜面瞬间恢复冰凉,任谢珩如何呼唤、如何摩挲,都再无回应。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这铜镜自从上次帮他挡过刺客后,能量就时好时坏,看来真得尽快找到琉璃镜碎片才行。
谢珩若有所思地翻开张侍郎的生平录——白鹿书院,果然是张侍郎生前常去的地方,他曾在那里讲学三年,还捐了半幅家产修缮书院藏书楼。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谢珩就带着李忠和两个暗卫,换上便服赶往位于城西的白鹿书院。
书院坐落在西山脚下,青砖灰瓦被晨雾笼罩,门口的老槐树盘根错节,树龄少说也有百年。刚进院门,就听到朗朗书声,几个穿着青布长衫的学子捧着书卷,在庭院的石桌旁诵读,见谢珩一行人进来,都好奇地回头张望。
“在下谢珩,有事求见陈院长。”谢珩递上名帖,语气谦和。
不多时,一个穿着藏青色儒衫、须发皆白的老者快步走来,正是白鹿书院院长陈老夫子。他接过名帖,看到“吏部侍郎谢珩”几个字时,眉头瞬间皱起:“谢大人不在吏部办公,来我院子做什么?”
“陈院长,”谢珩迎上前,避开学子们的目光,压低声音,“张侍郎蒙冤三载,如今唯有白鹿书院的太祖亲题匾额后,可能藏有翻案证据,还请院长通融。”
“不可!”陈老夫子一听“动匾额”,顿时勃然变色,手里的拐杖重重戳在地上,“匾额乃太祖爷御笔,是书院的镇院之宝,岂容你随意翻动?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碰!”
谢珩耐着性子解释:“院长,张侍郎是书院的恩人,他含冤而死,难道您忍心看他在地下也不得安宁?只要找到证据,我保证不动匾额分毫,只查匾额后方是否有暗格。”
“说什么都不行!”陈老夫子气得胡子直抖,转身就要往藏书楼走,“谢大人请回吧,我院子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院门方向传来,带着几分颤抖:“学...学生...知道一条密道,能到匾额下方,不用动匾额。”
众人回头,见张承站在门口,身上还穿着洗得发白的旧长衫,面色苍白得像纸,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布包——里面是他母亲留下的旧手帕。他看到谢珩,又往后缩了缩,却还是鼓起勇气上前:“家父生前察觉瑞王要对他下手,特意在后山密道设了暗格——这是他年轻时跟着太祖爷打天下时,用来躲避追兵的逃生通道,除了我,没人知道怎么走。”
陈老夫子愣在原地,看着张承,眼眶慢慢红了:“你...你是张侍郎的儿子?”见张承点头,他长叹一声,拐杖在地上戳了戳,“罢了...张侍郎当年待书院恩重如山,若不是他,藏书楼早被大火烧没了。谢大人,跟我来吧,密道入口在后山的假山里。”说着,他从袖中掏出一本泛黄的线装书,偷偷塞给谢珩:“这是我院珍藏的《吏治考》抄本,里面有不少前朝查贪腐的法子,或许能帮到你。算我...算我替张侍郎,谢谢你。”
谢珩接过书,指尖触到书页上的温度,心中一暖,郑重地点了点头。
密道入口藏在书院后山的假山石中,洞口被藤蔓遮掩,只留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李忠举着火把在前引路,火光摇曳中,能看到石壁上爬满了青苔,潮湿的水汽扑面而来,带着泥土和霉味。谢珩紧随其后,暗卫断后,张承走在中间,不时提醒:“大人小心,前面三步有个台阶,去年下大雨冲塌过,我补了块石头,但还是有点滑。”
谢珩刚踏上台阶,脚下果然一滑,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倾,他下意识扶住身旁的石壁,指尖正好按在一块刻着“忠君”二字的凹槽上——“君”字的笔画比其他字深了半分,像是特意凿出来的。
“咔嚓”一声轻响,右侧的石壁缓缓向内打开,露出一个半人高的暗格,暗格里铺着防潮的油纸,整整齐齐放着三本蓝布封面的账册,封面上用朱砂写着“赈灾实录”“军需账目”“瑞王往来”,正是他们要找的关键证据!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