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骨尘霄 第157章 空间跳跃，裂空精进

三日时间在飞舟平稳的航行中悄然流逝。

墨渊（王毅凡）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舱室内，看似在打坐调息，实则心神沉入对《裂空九击》的进一步参悟之中，尤其是第三式“裂空”。

飞舟之外是广袤无垠的虚空，虽然隔着强大的防护光罩，但那无处不在的空间波动，对于正在参悟空间之力的他而言，无疑是最好的参照与启迪。他不再仅仅将“裂空”视为一种撕裂空间的攻击手段，而是尝试去理解空间的“纹理”与“韧性”，去感受那细微的褶皱与波动。

他回忆起在幻沙魔域中，混沌无意识引动的空间涟漪；回忆起自己施展“裂空”时，枪尖处那细微的扭曲与塌陷。神识如同最精密的刻刀，一遍遍在识海中模拟、推演着力量的运转，寻找着更省力、更精准、威力更大的方式。

这一日，正值午时，飞舟内的广播阵法传来了清冷的女声：

“所有乘客请注意，飞舟即将进行空间跳跃，跨越‘寂灭荒原’。跳跃期间会有轻微颠簸及空间压力，请各位留在各自舱室，切勿随意走动，勿用神识探出防护阵外，以免神魂受损。重复……”

广播声落下不久，墨渊便感觉到整个飞舟轻轻一震。舷窗外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扭曲，蓝天白云如同被打翻的颜料般混杂在一起，化作一片光怪陆离的彩色流光。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下来，并非作用于肉身，而是直接作用于神魂与空间感知，让人产生一种轻微的眩晕和失重感。

也就在这一刻，墨渊敏锐地察觉到，飞舟外部的空间结构正在发生剧烈变化！原本稳定的空间如同水波般荡漾、折叠，飞舟正以一种玄奥的方式，穿梭于空间的“夹层”或“捷径”之中。

“就是现在！”

墨渊眼中精光一闪，非但没有听从警告收敛神识，反而将神识凝聚到极致，小心翼翼地、如同触碰含羞草般，探向那剧烈波动的空间壁垒！

嗡！

神识接触的刹那，一股庞大、混乱、蕴含着无数空间碎片信息流的冲击涌向他的意识！若非他神魂远超同阶，又有混沌灵根带来的包容性与坚韧性，恐怕瞬间就会受到重创。

他强忍着神魂的刺痛与眩晕，全力运转功法，捕捉、分析着那稍纵即逝的空间变化韵律。在他的感知中，那原本抽象的空间法则，仿佛变得“可见”起来，他看到了一条条无形的“线”在缠绕、绷紧、然后猛地弹开，带动着飞舟完成跳跃！

这种直观的体验，远胜他平日闭门造车般的苦修！

他福至心灵，下意识地并指如枪，在身前虚空中缓缓划动。没有动用灵力，仅仅是模拟着“裂空”的意境与轨迹。他的指尖划过之处，空气似乎产生了极其细微的、肉眼难辨的扭曲，发出几乎不可闻的嘶嘶声。

他对“裂空”这一式的理解，正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深化、精进！以往许多晦涩难明之处，此刻豁然开朗。他明悟到，“裂空”并非蛮力撕扯，而是寻找到空间结构中最脆弱、最关键的“节点”，以点破面，四两拨千斤！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也许是漫长的一个时辰。

飞舟猛地一震，舷窗外那光怪陆离的流光骤然消失，重新变成了深邃的星空和下方一片死寂、毫无生机的灰褐色大地——那便是“寂灭荒原”。空间跳跃结束了。

那股作用于神魂的空间压力也如潮水般退去。

墨渊缓缓收回神识，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脸色微微有些苍白，但眼神却明亮得惊人，充满了收获的喜悦。

这一次空间跳跃的亲身感受，抵得上他数月苦修！他对“裂空”的掌握，已然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如今再施展出来，威力至少能提升三成，且灵力消耗会更少，操控更为精妙。

“想不到搭乘这飞舟，还有这等意外收获。”墨渊心中欣喜。这让他对明日即将举行的“交换会”更加期待了几分。那种高阶修士汇聚的场合，或许能接触到更多与空间、乃至其他法则相关的事物。

他服下一颗滋养神魂的丹药，开始调息恢复。方才神识探出防护阵，虽然收获巨大，但对神魂的负荷也不小。

就在他闭目调息之时，怀中的混沌却突然不安地躁动起来，小脑袋从他衣襟里钻出，乌溜溜的眼睛警惕地望向舱门的方向，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带着警告意味的“呜呜”声。

墨渊瞬间警觉，神识如同水银泻地般无声无息地蔓延出去，笼罩了舱室外的走廊。

只见走廊尽头，一道模糊的黑影如同鬼魅般一闪而过，气息收敛得极好，若非混沌示警，他几乎难以察觉。那黑影并未在他的舱室门口停留，而是迅速消失在通道拐角。

“是谁？”墨渊眼神微冷。是冲着他来的？还是恰好路过？对方似乎只是在探查着什么。

“看来，有人已经坐不住了。”墨渊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空间跳跃刚刚结束，正是船上秩序可能出现的短暂空隙。

他没有贸然追出去，打草惊蛇。对方既然只是探查，说明还没有确定目标或者还没有到动手的时机。

他轻轻安抚了一下躁动的混沌，将其塞回怀中，继续闭目调息，但心神却提升到了最高警戒状态。

飞舟已经驶入了寂灭荒原的上空，这片区域据说曾是一片古战场，空间不稳，环境恶劣，罕有生灵。在这里，若是发生什么“意外”，恐怕连求救都难以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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