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下工后,陆远直接找到王四婶,跟着去她家换了五根黄瓜和西红柿。
回家后西红柿洗干净切大碗里,白糖一撒,就着窝窝头开吃,吃完再来瓶北冰洋溜溜缝。
水壶灌满,陆远叼上根黄瓜拎着毛巾直奔河边。
树荫下清凉的河水里一泡,那叫一个舒坦,浑身的汗毛孔都瞬间通透。
上岸后,躺在树荫下的沙地美美睡上一觉,用小姜的话说就是,这才叫他妈的...他妈的生活!
直到铜锣声响起,陆远缓缓起身,抓起地上的衬衫往身上一披,溜达着朝支部走去。
陆远、李根生一帮人准备去领农具的时候被赵德印拦住了,下午推土的活取消了。
上午他去公社开会,申请的建筑资料木梁、檩条、砖头到了公社那边,下午得去车拉回来。
一帮人去了牲口院,赵德印跟田大娘交代等老杨头回来后直接去公社那边,随后找了个壮实的牛上套。
牲口院有两辆牛车一辆骡车,牛车用做运输重物或大量货物,而骡车拉的少,更适合短途运输或更高速度的场合?使用。
他们也只好先赶着一辆牛车先走,等老杨头回来再去找他们。
赶车的肯定就是陆远了,虽然这车赵德印勉强也能赶,可早上开会刚刚肯定了陆远的驾驶技术,他也不好意思抢活不是。
就这样,陆远驾驶着牛车在前,赵德印带着一帮人腿着跟在后边。
一个小时后,来到一处堆放料物的场地,赵德印过去交了条子,大伙便开始装车。
随后陆远驾车往回走,李根生带着五个人跟在牛车后边,回村后这些建筑资料得卸到知青院那边。
而赵德印等人则留在公社那边等老杨头。
不久后陆远在路上遇见了老杨头,将拉木梁的地址告诉对方后继续往村里赶。
“行了,甭挤眉弄眼了,大伙都上来吧。”
自打老杨头过去后,李根生便在下边不停给陆远使眼色,意思很明了,就是想坐会车。
面前这头牛可不是当初去县城的那头老牛,这牛年轻且壮实,拉这点木梁和几个人不在话下。
看着下边走的这几个人,除了一个杜卫东,全是五十岁以上的老家伙,陆远也就索性叫他们上来坐会,不然一会回去还得卸车,不节省点力气可不行。
“陆知青这赶车技术没得说,你们瞅瞅,这拐弯角度拿捏的刚刚好。”
“可不嘛,刚才前边有块石头,我都把屁股抬起来了,结果陆知青愣是没让轱辘碾到,这得赶上老把式了吧。”
“陆知青,谁要是再对你赶牛车有意见,我第一个削他,妈了个巴子的知青院那帮人真不是东西,屁活干不好,就知道拉踩人。”年纪最大的老赵头开口了,随后看向杜卫东,“那个杜知青,我可没说你啊!”
“赵大爷,我跟他们不一样,你没见早上赵支书没批评我么。”
杜卫东强挤出一丝微笑,回应道。
临进村的时候,几人很自觉的从车上跳了下去。
车上拉了东西就不能拉人,这是大队不成文的规矩,被人瞧见难免传出闲话给陆远带来麻烦。
进了知青院,几人先进去喝水洗手脸,一顿造下来,消耗了大半缸水。
杜卫东在旁边看的直嘬后槽牙,这可跟他没关系啊!
卸了车继续往回赶,还有砖头和檩条呢。
一帮人出村,没走上一阵便碰上老杨头赶着牛车过来,车上还坐着赵德印等人。
地上走着的李根生几人均是愣在原地。
“快上车坐着吧,攒着点力气,别装车卸车的时候劲跟不上,磕着碰着就坏了。”两辆牛车错车的时候,赵德印朝李根生等人喊了一嗓子。
李根生等人追上前边陆远赶着的牛车一蹦,便坐了上去。
“你们瞅瞅,照我看这个大队支部书记让一队长杨鹏栏来干得了。”李根生又开始嘀嘀咕咕,结果他说这话根本就没人接茬。
每辆牛车跑两趟才把这些建筑资料拉完,知青院里边放不下就堆到院外边。
虽然天还没暗下来,可早就过了下工的点,赵德印大手一挥,每人加两个工分。
本来陆远打算今天下工把大镢扛回家开垦院子,现在只好作罢。
至于上山捡柴就更不用说了,到山脚,天也黑了。
回到小院,院墙已经垒了一半,现在知青院那边需要修缮,这边的活进度明显加快不少。
一只脚踏进屋,陆远又退了出来。
走到柴棚跟前一看,顿时愣在原地。
柴棚不小,长约六七米,宽有两米,高大概在两米三四,然而现在三分之一的地方堆满柴火,这特么也太吓人了!
中午的时候没察觉,这帮小家伙仅仅一个下午便倒腾回来这么多树枝子?!
两块饼干的许诺似乎给少了啊!
看来这柴棚得扩建。
趁着天还没黑下来,陆远回家收拾换洗衣物,背上挎包出了门。
刚出门就见隔壁两个女知青的门开了,不过先走出来的却是陈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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