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子爹语出惊人,可陆远哪敢应承下来。
好家伙类子,以后自己在村里溜达一圈,收获一帮孙子!
造孽呀!
别说让二虎子认他当干爹,就是他认二虎子当干爹,那搁村里都是大辈。
“王大哥,二虎子这孩子我是真喜欢,不过认干爹这事就算了吧,你家在村里的辈分实在一言难尽呐!”
陆远叹气,表示这事不是一般的为难,“现在家家都不容易,吃饭就算了,再说二虎子可是帮了我不少忙呢。”
二虎子爹一听急眼了,干爹你不让认,现在饭也不吃,这哪行。
“哎呦,陆知青,饭菜都准备好,孩他娘没去上工,忙活了一下午,你不吃可不行。”
见陆远犹豫,二虎子爹就要拽着他往家里拉。
陆远体格子不小了,愣是被拽的踉跄两步。
二虎子曾说他爹能在炕上拱搡五百下,陆远觉得这孩子肯定没数全,绝对不止。
“别,王大哥你看我这还背着柴火呢。”
陆远赶紧示意,“这样吧,等我把柴火放好,再把这一身臭汗洗洗就过去。”
二虎子爹王胜利呵呵一笑:“这就对了嘛。”
随后,王胜利把自己家的地址告诉陆远,便匆匆离开了,说是要找几个大侄子给陆远作陪。
让几个小家伙把柴火放进柴棚码好,陆远又分了每人一块糖,和村民换柴是一毛钱一捆,现在跟孩子换倒是实惠不少。
两块糖,柴火包邮到家。
“叔,明天我们不要糖,直接把柴火捡回来给你放棚里。”
“对,今天叔给了我们三块糖,明天咱们多捡点。”
“就是,这橘子味的糖也太好吃了,明天我给叔背一大捆树枝子来。”
陆远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自己不用上山,柴棚里的柴就能多起来。
“你们对叔好,叔肯定不能亏待了你们,下回去县城给你带点饼干吃,每人两块。”陆远先把大饼给这帮孩子画好。
一帮孩子顿时欢呼雀跃起来,他们可是听来宝说了,上回就拔了会草,结果眼前这个知青叔叔给了来宝他们每人一块鸡蛋糕。
那可是鸡蛋糕啊,他们做梦都想尝一口。
一帮孩子跟打了鸡血似的,商量着明天一大早就去捡柴。
不过,陆远在打发走他们前,明令禁止单独去,一定要等山脚有人的时候才行。
因为旁边建房的缘故,陆远这边的门仅是掩着,方便瓦匠们过来喝喝水、洗洗手脸。
院子的篱笆已经被拔掉归置在一旁,这两天就会分出工人垒院墙。
陆远不仅从村里木匠那买了小炕桌,还换了个炕席,院门要等院墙垒好后再量尺寸做。
见天色暗下来,陆远收拾衣服背上挎包赶往河边。从河里上来,借着夜色从空间取出一瓶二锅头,这才循着王胜利说的地址找过去。
在门口喊了两声,王胜利便迎了出来。
后边还跟着赵德印、付保国、王明远、李根生。
李沟围村四大姓集齐了。
陆远眼皮一跳,这就是王胜利说的陪酒大侄子?!
紧接着,王胜利一声吼,吓得陆远手一抖差点把酒摔了。
“孩他娘,二虎子干爹来了,赶紧炒菜。”
不光陆远,就连后边四个陪酒大侄子也傻眼了。
李根生第一个就不干了,紧走两步来到王胜利跟前:“我说老叔,这小子咋还成二虎子干爹了呢,他还跟我叫叔呢,你们这么一弄,那我跟他辈不就反了么。”
“对啊,老叔,这不合适。”
赵德印烟袋锅都嘬不下去了,在旁边附和。
最着急的还得是王明远,这干亲要是成了,那他见了陆远得叫爷!
王胜利眼睛一瞪:“咋着,认干爹的是我儿子,跟你们有啥关系,你们还不乐意了!”
付保国在旁边不吱声,不动声色地给陆远使着眼色。
陆远会意,轻咳一声:“王大哥,额...不是,虎子爹,咱不是说好不认干爹的嘛?”
“哎呦,陆兄弟你怎么还带酒过来,唉,这可是好酒,快点屋里坐。”王胜利压根就不搭理陆远说的干爹这茬,直接过来拽着他往屋里走。
身后四人面面相觑,王明远苦着一张脸看向赵德印。
赵德印嘬了口烟袋锅:“看我干啥,我有啥法,这是要给陆知青在李沟围村戴块‘免死金牌’。”
“要不就各论各的吧,老叔都说了是他儿子认干爹,咱们还能说啥。”
李根田摇晃着脑袋,继续道,“什么免死不免死的,这小子跟我和老杨大哥都对脾气,还能让他在村里挨欺负咋着!”
二虎子光着屁股蛋子趴在炕头,下边一片红肿。
“叔,你懂得多,帮我想想法呗,这得晾到啥时候是个头哇!”
“啪!”
没等陆远开口,王胜利一巴掌拍在小儿子屁股上:“往里边挪挪,给你干爹腾个地儿。”
二虎子嗷嗷叫着往里边蹭了蹭。
很快,屋外四个人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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