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有一就有二,能吃饭就是能睡觉。
陆书雪仰面盯着水泥天花板,日积月累漏雨下,墙角都长出了青苔,晚上瞧这绿油油,打眼一看像鬼。
可不是见鬼了?
略一篇头,陆书雪盯着杨思雨白莹莹的脸瞧。
下巴真尖,能戳死人!
门外隐约透进一阵阵呼噜声,还有荒地里的蛤蟆叫,什么蛐蛐蝈蝈蟋蟀天牛,超,大晚上不睡觉,净叫唤什么,傻逼!
莫名其妙生气,陆书雪翻身背对杨思雨,没几秒又往后拱来拱去,将人挤兑到床边才停。
这么大动静也不醒?
陆书雪转回去,眼前一白,嘴巴一下被人叨住。同时,曲在胸前的手被人抓住,手背贴上对方手心,冰的人哆嗦。
侧腰的凹陷刚好能容下手臂穿过,杨思雨从侧面将人抱住,手心贴在陆书雪肚子上,手指轻轻在上面掐一下,陆书雪下意识张嘴骂人。
正中下怀,杨思雨的嗓子震了震,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声,嘴却越发凶残。
撩开衣摆,指腹缓慢滑在肚子上,跟蚂蚁爬一样,陆书雪绷紧身体打算爬起来,脑袋才偏离几厘米,杨思雨就用抓着她的手掐住自己侧脖。
本来她就是扭着脖子往后看,被按住侧脖后,直接卡在原地,脑袋动不了,另一只手又被压住,蹬腿还使不上力气,整个人被锁死。
玩蛮力和玩儿技巧的确实不一样,读书真的有用。
身体翻不回去,陆书雪只好另寻出路,趁人舌头回卷时快速咬紧牙关。
超,惹不起还躲不起。
等杨思雨再探回来,舌尖还被咬一口,倒是没出血,可很痛。
“你犟什么?”杨思雨说话时嘴巴还贴着陆书雪嘴巴,嘴唇上下动作时,唇瓣也跟着描摹陆书雪唇瓣。
陆书雪哪敢回话,咬肌绷紧,打死也不松口。
“不喜欢?”
陆书雪翻出一个超大白眼。
杨思雨闷闷笑,下沉亲她,“你喜欢。”
又是一个超级大的白眼。
“链子还在家里吗?”
杨思雨回头扫视,屁大点地方啥都藏不住,更别说陆书雪压根没认真藏,编织袋一装,咚一下丢墙角,打算日后养狗拿来当狗链子。
“你想带吗?”
陆书雪用猛然喷出的鼻息反驳她。
“迫不及待?”
“你傻逼吧?”
脾气不好的人两句话就能被惹炸毛,陆书雪气急败坏吼完,挣扎着往后拱,脚又被勾住,杨思雨跟八爪鱼一样缠上来。
“嗯,我傻逼。”她眨眼笑了笑,轻轻往陆书雪耳边吹气,暖风勾的人耳朵痒痒,“我当傻逼,你是不是就愿意带上?”
“超你妈,你有病就去治!”
忍无可忍,陆书雪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脑子都被气晕乎了,下意识用嘴吸一大口气,氧气没吸着,吸出进一条蛇。
她妈的,钻的嘴巴生疼,跟有人抠自己嗓子眼一样,难受的想吐。
干呕了一下,杨思雨往后退一点,继续搅合别地。
呕出的生理性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滑,从耳朵到侧脖,又到胸膛,留下一长条水痕。
“亲嘴你哭什么?”杨思雨故意笑话她,拉着陆书雪自己的手擦眼泪。
“呕——”陆书雪还没缓过劲,被压住的手死死掐住自己大腿。
不能呕出来,呕床上还得自己洗,洗不干净林郁回来得打死她。
胸膛凉飕飕的,陆书雪还没反应过来,杨思雨点了点中间靠左,也就是心脏的位置。
“跳的很快。”
“傻逼,你他妈呕的时候心跳不快?”
“我不呕也快”,杨思雨把自己的脸贴到陆书雪脸上,“贴着你时心跳最快,听听?”
她往上挪了挪,将陆书雪的脸颊放到胸口。
这种扭曲又诡异的姿势居然持续了一分钟,陆书雪居然人闭上眼睛听,等脖子酸的手不来了才出声让杨思雨松手。
杨思雨听话松手,盘腿坐好,眼睛亮晶晶盯着陆书雪,小狗一样等待答案。
房间陷入无法言语的氛围中,陆书雪捂着脖子活动身体,高长的身体站起来,双腿左右乱甩,刚别着麻筋了。
“快吗?”杨思雨期待的问。
陆书雪低头瞥她一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扫腿将人绊倒,又一屁股在杨思雨盘好的脚上,两条腿踩在杨思雨胳膊上,让她无法抬手反抗。
“快吗?”陆书雪笑着问,下巴挑起来嘲笑杨思雨,“姐也不是白混这么多年,小玩意儿,你以为还是天天拿药捂我的时候啊?”
陆书雪的得意洋洋和杨思雨的漫不经心诡异共生,两人彼此的关注点完全没交叠。
瘦的人哪儿都瘦,脚板也瘦,凸起的骨头膈的屁股疼,陆书雪伸手把盘腿打开,坐到腿中间的空隙上。
哦,这糟糕的姿势。
杨思雨突然笑一下,没头没尾问一句,“你一直这么单纯吗?”
“啥?”杨思雨抓脑门表示不理解,她单纯个蛋?也就出生那年最单纯,“你瞎说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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