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运河水面雾气氤氲,城南码头却透着一股肃杀之气。盐商总会的打手们身着黑衣,手持棍棒,在码头入口来回巡逻,眼神凶狠地盯着每一艘靠近的船只。几艘试图停靠的中小船商的船只,刚靠近码头就被他们拦下,棍棒劈头盖脸地打了过去,船工们惨叫着被迫驶离。
“告诉你们!沈会长有令,凡是跟林玥的新漕运队沾边的,一律不准停靠码头!”领头的打手声如洪钟,语气嚣张,“谁要是敢违抗,就烧了你们的船,打断你们的腿!”
船工们敢怒不敢言,只能驾着船在水面徘徊,脸上满是绝望。消息很快传遍了运河沿线,所有盐商控制的码头都竖起了“禁止新漕运队船只停靠”的告示牌,船工们要么被迫停工,要么只能偷偷躲起来,生怕被盐商的人发现。
与此同时,京城的商股交易所门前也出现了异动。几个穿着体面的汉子,手里拿着一沓沓军粮监商股凭证,在人群中高声叫卖:“军粮监商股低价抛售!五两一股的现在只卖三两!快来看快来买!”
“怎么这么便宜?是不是商股要崩盘了?”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脸上满是恐慌。之前认购了军粮监商股的股东们更是心急如焚,纷纷围上去询问:“是不是新漕运队被盐商封杀了?商股真的要亏了?”
抛售的人故意压低声音,装作神秘的样子:“你们还不知道吧?盐商已经联合了所有码头和船工,新漕运队根本建不起来!军粮监商股的储备资产虽然多,但架不住盐商打压,迟早要倒闭,现在不抛,以后一分钱都拿不到!”
谣言像瘟疫一样迅速蔓延,越来越多的百姓开始恐慌,有些股东甚至动摇了,拿着凭证想要低价抛售:“三两就三两,我抛了!免得以后亏得血本无归!”“我也抛!盐商势力太大,王妃肯定斗不过他们!”
交易所内,半夏看着外面混乱的景象,急得眼圈发红:“王妃,怎么办?盐商的人在外面低价抛售,还散布谣言,好多股东都要跟风抛售,再这样下去,军粮监商股的价格就要崩盘了!”
林玥正坐在案前核对账目,闻言抬头,脸上却异常平静:“慌什么?盐商想制造恐慌,我们不能跟着慌。”她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抛售的人群和恐慌的百姓,眼神坚定,“传我命令,立刻在交易所门前贴出公告,朝廷将全额回购所有军粮监商股,无论价格高低,只要股东愿意抛售,交易所一律按原价五两一股回收!”
“原价回收?”半夏瞪大了眼睛,“王妃,这样一来,我们要拿出大量银子,要是盐商抛售的数量太多,我们的资金会不会不够?”
“放心,足够。”林玥语气笃定,“军粮监商股总共有六万多股,就算全部回购,也只需要三十万两银子,我们现在有四十六万五千两资金,完全承受得起。而且,盐商手里的军粮监商股数量有限,他们只是想制造恐慌,不是真的要全部抛售。”
公告很快贴了出去,“朝廷全额原价回购军粮监商股”的字样用大红纸写得格外醒目。正在恐慌抛售的百姓看到公告,瞬间安静下来,低价抛售的汉子们也愣住了,脸上露出了慌乱的神色。
“原价回收?王妃没骗我们吧?”一个想要抛售的股东半信半疑地问道。
“公告上写得明明白白,还有朝廷的印章,肯定是真的!”旁边有人高声回应,“盐商就是想骗我们低价抛售,他们好趁机收购,现在王妃原价回收,我们根本不用怕!”
人群中的恐慌瞬间消散,低价抛售的汉子们见阴谋败露,想要偷偷溜走,却被早已埋伏在周围的暗卫拦住。“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散布谣言,低价抛售商股?”暗卫厉声质问道。
汉子们吓得浑身发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在暗卫的审讯下,他们很快承认是受江南盐商总会的指使,来京城制造恐慌,打压商股。消息传回交易所,百姓们无不愤怒:“盐商太卑鄙了!竟然用这种手段陷害王妃!”“我们支持王妃,绝不抛售商股!”
原本想要抛售的股东们也纷纷改变主意,有的甚至当场表示要追加认购:“我不抛了!盐商越打压,我越相信商股能成功!我再追加五十股!”“我也追加!我相信王妃能打败盐商!”
交易所内的氛围瞬间逆转,算盘声再次响起,军粮监商股的价格不仅稳住了,还小幅上涨到了五两五钱一股。林玥看着眼前的景象,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盐商的阴谋,不仅没有打垮商股,反而让百姓和股东们更加团结,更加支持新政。
而在城南码头,萧天奕正带着一队士兵巡视。看到盐商的打手们在码头横行霸道,拦截中小船商的船只,他眼神一冷,下令道:“把这些打手全部拿下!谁敢再阻拦船只停靠,格杀勿论!”
士兵们立刻冲了上去,盐商的打手们虽然凶悍,但哪里是正规军的对手,很快就被制服。被拦截的船工们看到这一幕,纷纷围了上来,对着萧天奕连连道谢:“多谢元帅!您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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