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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狱桃花劫 第154章 风生水起

作者:爱笑的香椿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12-24 20:46:59

时间在等待中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像沙漏中的细沙,缓慢而清晰。李守兔垂手而立,目光落在自己洗得发白的囚服下摆上,耳朵却捕捉着闫莉娇最细微的动静。她指尖摩挲茶杯的细微声响,她呼吸间那几乎不可闻的停顿,都成了他判断局势的线索。

良久,闫莉娇放下茶杯,瓷器与木质桌面接触,发出清脆的“叩”声。

“哦?”她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你还懂这个?”

李守兔心头一紧,知道最关键的时刻到了。他不能承认,更不能否认,只能将谦卑和“偶然所得”的姿态进行到底。

“领导说笑了,”他微微躬身,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惶恐和坦诚,“我哪敢说懂。就是在山里野惯了,老人们总说‘人养木,木养人’,看着有生气的东西,自己心里也亮堂些。以前给……给大师傅打杂,他也常念叨,屋里摆点青绿,眼睛不累。我看您这办公室整洁明亮,就是那盆树……有点没精神,顺嘴一提,是我多话了。”

他再次强调“山里老人”、“大师傅打杂”,将一切归因于底层的生活经验和零碎的听闻,把自己定位在一个“有点小见识、关心领导”的卑微角色上。

闫莉娇没有立刻接话,她的目光再次投向那盆蔫黄的植物,又缓缓扫过自己的办公桌,背后的落地窗,以及李守兔刚才目光隐约停留过的几个位置。她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干部,唯物论是根基,平日里对风水玄学之说嗤之以鼻。但身居高位,尤其是在监狱这种戾气与压力交织的特殊环境里,有些玄乎的事情听得也不少。更重要的是,眼前这个犯人,已经用宋老的事件证明了他绝非普通的“有点门道”。他的建议,看似朴素,却偏偏指向了一个她最近确实感觉不太舒服的角落。可以关注微信公众号爱笑的香椿

失眠、头痛、精力不济……这些症状困扰她已久,体检也查不出大毛病,只说是压力所致。难道,这环境真的有那么点影响?

“绿萝?万年青?”闫莉娇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

“是,”李守兔赶紧接口,依旧不敢抬头,“都好活,水培土养都行,看着也清爽。要是……要是能放在那边角上,不挡路,也挺好。”他再次隐晦地强调了位置。

“嗯,知道了。”闫莉娇最终淡淡地应了一声,语气恢复了往常的冷静,“你倒是细心。学习汇报我看过了,进度不错,继续保持。回去吧。”

没有明确的赞同,也没有斥责。但“知道了”这三个字,在此时的李守兔听来,已是天籁。这意味着她听进去了,没有反感,甚至可能……会试一试。

“是,领导。我一定努力改造,不辜负您的期望。”李守兔恭敬地应道,慢慢退出了办公室。

门在身后轻轻合上,隔绝了那个气场特殊的空间。李守兔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才发现自己后背的囚服已被冷汗浸湿了一片。他长长地、无声地舒了一口气,第一步,总算迈出去了,而且没有踩空。

接下来的几天,李守兔按部就班地劳动、学习、去阅览室,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他去行政楼汇报或去阅览室时,经过闫莉娇办公室门口的速度,会不自觉地放慢一丝,眼角余光试图捕捉门内可能的变化。

直到大约一周后,他再次被叫去询问一份读书笔记的细节。推开门的瞬间,尽管他极力控制,眼神还是微微一动。

墙角那盆蔫黄的“发财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盆长势旺盛、叶片油亮的绿萝,郁郁葱葱的藤蔓从高处垂落,为这间色调偏冷硬的办公室增添了一抹鲜活的绿意。而且,摆放的位置,正是他上次隐晦指出的那个角落。

成了!

李守兔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如同苦修的僧侣第一次窥见了经文中描述的神迹。这不是运气,这是他基于理论推导出的实践,得到了现实的验证!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面色如常地走到闫莉娇办公桌前,汇报读书心得。这一次,他敏锐地注意到,闫莉娇眉宇间那惯常的紧蹙似乎舒展了些许,虽然依旧疲惫,但眼神里少了几分之前的焦躁。

谈话结束时,闫莉娇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李守兔,你上次说的那个……‘人养木,木养人’,还有别的什么讲究吗?比如,办公桌怎么摆,看着更舒服点?”

来了!真正的考验和机会来了!

李守兔心脏狂跳,但声音却愈发沉稳谨慎:“领导,这个……我也是听老人瞎聊,不一定对。他们说,桌子最好能靠着实墙,这叫‘有靠山’,坐着心里踏实。要是背后是窗户或者过道,总觉得空落落的,容易分神。”他依旧避免使用“风水”、“坐空”等术语,只用最生活化的语言描述。

闫莉娇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背对门口的办公桌,以及后面那扇巨大的落地窗,没有表态,只是挥了挥手:“行了,你去吧。”

李守兔知道,种子已经播下,能否生根发芽,需要时间和契机。他不能急。

又过了半个月,监狱内部进行了一次小的办公室调整和电路检修。当李守兔再次踏入闫莉娇办公室时,他发现,办公桌的位置被移动了!虽然幅度不大,但原本完全背对门口的局面变成了侧对着门,并且桌角巧妙地抵住了侧面的一堵实墙,形成了一个半包围的、更有安全感的区域。而那张她常坐的、位于“五黄”凶位的沙发,旁边多了一个小边几,上面放了一盆小小的、叶片厚实的铜钱草。

这些改动细微而不动声色,若非李守兔早有预判,几乎难以察觉。但它们确实发生了,并且完全符合他暗中推演的“趋吉避凶”原则。

与此同时,闫莉娇对李守兔的态度,发生了更为微妙的变化。她找他谈话的频率增加了,不再仅限于思想汇报和学习,有时会问及一些关于季节养生、情绪调节的问题,甚至偶尔会提及工作中遇到的一些“让人心烦意乱”的布局难题(当然是泛泛而谈,不涉及机密)。李守兔每次都谨小慎微,引经据典却又用最朴素的言语作答,将中医的“天人相应”、环境的“气场流通”等概念,包装成“老祖宗的智慧”和“环境心理学”的粗浅理解。

他在她眼中,逐渐从一个“有用的犯人”,向着一个“神秘的顾问”转变。这种转变带来的直接好处是,他在监狱内的活动空间进一步扩大。管教们似乎得到了某种默许,对他去阅览室的时间限制放宽了,甚至允许他在非开放时间,以“整理书籍”的名义在里面多待一会儿。

李守兔充分利用了这个特权。阅览室成了他的实验室和演武场。他不仅疯狂汲取知识,更开始尝试将奇门遁甲的推演用于实践。

他根据老马传授的口诀和古籍上的记载,尝试在心中排盘、布阵。他观察每天不同时辰,阳光投射在阅览室书架上的角度和光影变化,对应着“八门”(休、生、伤、杜、景、死、惊、开)的方位转移。他发现,在某个特定时辰,位于“生门”方位的书架区域,似乎空气都更流通,他在那里阅读记忆时,效率格外高。而“死门”方位的一个角落,则总是显得阴冷潮湿,书籍也更容易发霉。

他甚至开始尝试更复杂的应用。同监舍的“刀疤”与人发生了一次小冲突,情绪激动,夜里辗转难眠。李守兔默算当日当时的奇门格局,建议他换个头脚的方向睡觉。刀疤如今对他奉若神明,毫不犹豫地照做,当晚竟然真的睡得安稳了许多。这更巩固了李守兔在底层犯人中“神异”的地位,也让他对自己的推演能力多了几分信心。

然而,李守兔深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在闫莉娇那里的“受宠”,以及在同犯中的特殊地位,不可能不引起他人的注意和嫉妒。

首先感到不安的,是监区里的几个“积委会”成员(积极改造委员会,通常由犯人头目担任)。他们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尤其是那个叫“黑皮”的积委会组长,以前靠着能打和巴结管教,在犯人中说一不二,如今不少人明显更买李守兔的账,这让他如坐针毡。

其次,是监狱管理层中的某些人。副监狱长赵卫国,一个年近五十、面相严肃的中年男人,就对李守兔最近的“活跃”颇为不满。他观念传统,坚信对犯人就要严格管束,对这种“歪门邪道”极为反感。尤其是看到闫莉娇似乎对那个犯人另眼相看,更让他觉得不妥,认为这破坏了监狱管理的严肃性。

暗流开始涌动。

一天下午,李守兔正在阅览室整理书籍,黑皮带着两个跟班,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阅览室规定需要保持安静,他们却故意大声说笑,踢踢踏踏,引得其他看书的犯人纷纷侧目。

“哟,李大学问,又用功呢?”黑皮走到李守兔身边,皮笑肉不笑地说,随手拿起一本李守兔刚放回架上的《易经注解》,“看这玩意儿?能当饭吃还是能减刑啊?”他身后的跟班发出一阵哄笑。

李守兔停下手中的动作,平静地看着他:“打发时间而已,皮哥有兴趣也可以看看。”

“我没那闲工夫!”黑皮把书往架子上随意一塞,几乎要带倒一排书,“我说,你小子最近挺能啊?听说都会给人看相算命了?来,给哥看看,哥什么时候能出去?”

语气充满了挑衅。周围的空气瞬间紧张起来。几个原本在看书的犯人悄悄合上书,准备随时离开这是非之地。

李守兔心中警铃大作。他知道,这是冲着他来的。硬碰硬绝对吃亏,黑皮是出了名的狠角色。他深吸一口气,脸上挤出一丝谦卑的笑:“皮哥说笑了,我哪有那本事。就是以前听老人瞎聊过几句,上不得台面。您洪福齐天,积极改造,肯定很快就能出去了。”

“少他妈给我来这套!”黑皮猛地一拍书架,灰尘簌簌落下,“我告诉你,李守兔,别以为攀上了高枝就忘了自己是谁!在这监区里,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再搞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别怪我不客气!”

就在这时,阅览室的门被推开了。负责管理阅览室的年老管教沉着脸站在门口:“吵什么吵!当这是菜市场吗?黑皮,你们几个,没事干就去操场跑圈!”

黑皮恶狠狠地瞪了李守兔一眼,啐了一口,带着跟班悻悻地走了。

年老管教看了一眼李守兔,没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摇摇头把门带上了。

危机暂时解除,但李守兔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黑皮不过是摆在明面上的枪,真正的压力,恐怕来自更高处。赵副监狱长的眼神,他曾在几次集体活动中捕捉到,那是一种审视和不满。

他必须更加小心。接下来的日子,李守兔刻意减少了在普通犯人中使用任何“异术”的可能,更加深居简出,将全部精力投入到阅览室的知识海洋中。同时,他对闫莉娇的“建议”也更加隐晦和零碎,往往只是在谈论养生时,不经意地带出一句“办公久了换个方位坐坐可能气血更通泰”,或者“窗外视野开阔,但挂个薄纱帘或许能柔化光线,对睡眠有益”。

闫莉娇依旧会偶尔采纳,移动一下盆栽,或者调整一下座椅角度。她能感觉到,自从办公室布局微调后,自己的睡眠质量似乎真的有所改善,头痛发作的频率也降低了。这让她对李守兔的话,又信了几分。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这天,监狱召开中层干部会议,讨论近期犯情动态。会上,副监狱长赵卫国在发言最后,话锋一转,语气严肃地说:“最近,我注意到监狱里有一股不好的风气。个别犯人,不把心思放在踏实改造上,反而搞一些封建迷信的东西,故弄玄虚,甚至影响了部分干部的管理判断。这种苗头,我们必须坚决打击!监狱是改造人的地方,不是江湖术士招摇撞骗的舞台!希望各位管教干部擦亮眼睛,坚持原则,不要被一些表面的东西所迷惑!”

他的话虽然没有点名,但在座的中层干部们,几乎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他说的是谁。目光有意无意地瞟向了坐在主位的闫莉娇。

闫莉娇面沉如水,握着笔的手指微微收紧。赵卫国这是公开向她施压,质疑她对李守兔的态度。

会议结束后,闫莉娇回到办公室,看着窗外,眉头紧锁。赵卫国的话像一根刺,扎在她心里。她承认李守兔确实有些不同寻常,他的那些“建议”也确实带来了一些好的变化。但赵卫国的话不无道理,作为一名监狱长,她如此倚重一个犯人,传出去确实影响不好,甚至可能带来政治风险。

她开始反思,自己对李守兔,是否真的有些……过于信任了?

就在这时,办公桌上的内部电话急促地响了起来。她拿起听筒,里面传来狱政科科长焦急的声音:

“闫监,不好了!三监区生产车间出事了!犯人……犯人集体食物中毒!情况很严重,已经倒下去十几个了,还有人在呕吐、抽搐!”

闫莉娇猛地站起身,脸色骤变:“什么?!叫医务室所有人立刻过去!联系市医院,请求紧急支援!我马上到!”

放下电话,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集体食物中毒,这是重大监管事故!一个处理不好,后果不堪设想!

她快步向外走去,经过那盆长势喜人的绿萝时,脚步微微一顿。脑海中,不由自主地闪过了李守兔的身影。他的医术,他那种洞察细微的能力……这一次,面对如此突发的、大规模的急症,他还能有办法吗?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随即被巨大的责任感和紧迫感压下。她现在最重要的是控制现场,组织救援。

然而,在她心底,一丝微弱的、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期望,已然升起。或许,那个身怀异术的犯人,这次依然能带来一丝转机?

监狱的警报声凄厉地响起,打破了午后短暂的宁静。一场新的、更为严峻的风暴,已骤然降临。李守兔坐在阅览室里,也听到了这不同寻常的警报声,他合上手中那本《急救医学概论》,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他感觉到,一股混乱、不安甚至带着死亡气息的“场”,正在监狱的某个方位剧烈地扰动。

他的机会,或者说,他更大的危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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