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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狱桃花劫 第127章 报警

作者:爱笑的香椿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12-24 20:46:59

李守兔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脚步轻快地往村委会赶。路边的草叶子上还挂着露水,太阳刚冒了个头,把山尖尖染红了。他心里头美滋滋的,像揣了个刚捂热的红薯,又甜又暖。晴晴给他做饭了,还抱了他,让他早点回来!李守兔又趁机摸了一把。这日子,总算像模像样了。他想着等会儿见了村支书二柱,得好好说说,把晴晴落户的事敲定,以后她就是凹山洼村正儿八经的李家媳妇,谁也不能说闲话。二柱是自己推出来接替自己的村主任。他还惦记着翠花和铁蛋,昨晚托付给隔壁二婶了,得去瞧瞧俩孩子咋样。

他刚走到村口那棵大槐树下,就看见村委会的窗户开着,二柱正和治保主任李运货在村委大院闲聊。李守兔听了个大概,就是说李守兔的媳妇漂亮,在凹山村第一。

“二柱子!”李守兔老远就喊了一声,咧着嘴笑。

二柱子停止了谈话,眯着眼看他:“哟,守兔哥?大清早的,乐得跟捡了钱似的?咋样,新媳妇…安顿好了?昨晚你媳妇给杀猪似的,整个村都听见了。”老头儿眼神里带着点过来人的促狭。

李守兔脸皮厚,嘿嘿一笑:“好着呢!这不,我来开个证明,给晴晴落户。有人证婚了,就差您这文书上记一笔,村里认个门儿。”

“行,屋里说。”二柱把他让进去。

就在李守兔踏进村委会门槛的时候,他家那个破落小院里,阮晴晴脸上的最后一点平静像被风吹散的雾气,彻底消失了。她听着李守兔的脚步声远了,直到完全听不见,才像被抽掉了骨头似的,慢慢靠着门框滑坐到冰凉的门槛上。

她抱着膝盖,把脸深深埋进去,肩膀开始无法控制地抖动。好人…李守兔是个好人。可就是因为他是好人,她才更不能连累他。但是没有办法,她默默地说,师傅,对不起了。守兔哥,对不起了。我也是身不由己。她知道自己昨晚装作怕极了,那种被侵犯的恐惧像冰冷的蛇缠住了她的心。她是自愿的,但现在一切只能说是强迫的。师傅,你为啥要得罪有势力的人。要把她的名字写进凹山洼村的册子,要把她变成“李守兔媳妇”钉死在这里。师傅,我也想在这里跟你过简单的生活,可是不能。原谅我。

她猛地抬起头,脸上泪痕交错,眼神却透着一股孤注一掷的狠绝。她不能等!等李守兔开了证明,等她的名字上了村里的册子,再等几天,就下不了狠心 完不成任务了。李守兔护不住她,这个小小的山村也护不住她。到时候,不仅她跑不了,李守也还得跟着倒霉!昨晚的事,正好给了她一个机会,一个断掉所有联系、彻底逃离的机会,她知道,一旦她做了,李守兔将很难翻身?这个计划天衣无缝,

阮晴晴踉跄着爬起来,冲回屋里。她没去动李守兔的东西,而是飞快地跑到屋角的包袱里。她颤抖着手打开,拿出自己的手机。这手机一旦打开 一旦拨出去,她知道,将改变很多人的命运,包括自己。还有黑暗中那个仿佛时刻在盯着自己的眼睛。

她深吸一口气,按下了开机键。手机屏幕艰难地亮起,信号格微弱地跳动了一下。她不再犹豫,用冰冷僵硬的手指,一个键一个键地按下了那个早已刻在骨子里的号码——110。

“喂?110吗?”她的声音因为极度的紧张和寒冷而剧烈颤抖,几乎不成调,“我…我要报警!救命!我…我是被人拐进来的!我是…外国人!对,越南籍!我现在在…在凹山洼村,我不知道具体地址…就是…就是大山里。要开很久的车…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被强奸了!是…是这家的男人,叫李守兔!你们快来!他刚出去了,我怕他回来…求求你们快来!救救我!手机…手机快没电了…”她语无伦次,带着浓重的哭腔,把最关键的信息——拐卖、外籍、强奸、地点、人名李守兔——一股脑地喊了出来。刚说完最后一个字,手机屏幕就彻底暗了下去,没电关机了。

阮晴晴像虚脱一样瘫坐在地上,手机从她无力的手中滑落。报警了…她真的报警了…警察会来抓李守兔,说他强奸…她浑身发冷,牙齿咯咯打颤。她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她只知道,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能斩断一切、把自己从这个梦中走出去、彻底断绝郝木峰的威胁办法,也是改编家庭命运的办法。代价是,毁掉李守兔这个“好人”的名声,甚至可能毁掉他的人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阮晴晴蜷缩在门后,耳朵竖得尖尖的,听着外面任何一丝动静。山村的早晨恢复了宁静,只有鸟叫和偶尔的狗吠。但这宁静像一张紧绷的弓弦,随时可能断裂。

李守兔在村委会里,心里美,但办事也麻利。他把昨晚请了谁做证婚人、晴晴是外乡逃难来的、两人现在成家了想落户安顿下来等等,都跟柱子说清楚了。柱子一边听一边点头,拿出个厚厚的本子开始写。

“成,情况我知道了。守兔哥,你也算有福气,捡…哦不,找了个好姑娘。落户证明我给你开,回头你拿着去镇上派出所办手续。”二柱子很麻溜,在本子上刷刷写着,“不过,这姑娘来历…派出所那边肯定得细问,你得有心理准备。”

“问就问呗,晴晴又没干啥坏事,就是命苦。”李守兔满不在乎,“等会儿我就带她去看看翠花姐弟俩,昨晚麻烦二婶了。

正说着,村委会外面突然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骚动。先是有小孩尖着嗓子喊“车!有车!”,接着是狗疯狂地吠叫起来,声音里透着不安。然后是村里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声,声音越来越大。

“咋回事?”二柱子皱起眉头,放下笔走到窗边往外看。这时候,治保主任李运货说,是派出所警察。

李守兔也凑过去。只见村口那狭窄的土路上,竟然开进来两辆白色的车子!那车子又高又大,车身刷得雪白,车顶上还装着红蓝两色不停闪烁的灯!这灯一眨一眨的,在安静的清晨山村里显得格外刺眼,像两把冰冷的刀,把山村的宁静搅得稀碎。

“警车?!”二柱和李守兔几乎同时惊呼出声。

两辆警车开得不快,似乎在辨认方向。很快,它们就朝着一个方向拐了进去——正是李守兔家那条小路的方向!

李守兔的心“咯噔”一下,像被一只冰冷的大手攥住了。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瞬间攫住了他,让他手脚发凉。警车?去他家那条路?他家能有什么事?晴晴!只有晴晴在家!

“柱子!我得回去看看!”李守兔脸色煞白,话音没落,人已经像箭一样冲出了村委会,朝着家的方向没命地狂奔起来。什么落户证明,什么翠花铁蛋,全被他抛到了脑后。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晴晴出事了!警察为什么去他家?她怎么了?

村主任二柱子和治保主任李运货也慌了神,赶紧跟着跑出去,一边跑一边喊:“守兔!等等!别冲动!问清楚咋回事!”

李守兔哪里还听得进去,他跑得肺都要炸了,喉咙里全是血腥味。他抄近路,连滚带爬地翻过一个小土坡,远远地就看见自家那个破败的院门外,已经围了一大圈村民!大家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脸上都带着惊疑和看热闹的表情。那两辆刺眼的警车,就停在他家门口!

他扒开人群,挤到最前面,眼前的景象让他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家那扇破木门敞开着。院子里站着四五个穿着藏青色警服的警察,个个神情严肃。而在院子的正中央,他看见了他的晴晴!

阮晴晴身上还穿着早上那件薄外套,脸色比纸还白,嘴唇没有一点血色。她低着头,长长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身体在微微发抖,像寒风里最后一片枯叶。一个看起来像是女警的人站在她身边,一只手虚扶着她,但更像是一种无形的看管。阮晴晴手里提着一个很小的布包袱,就是她刚来凹山洼村时背着的那个。

最让李守兔浑身血液都冻住的是,两个高大的男警察,一左一右,就站在阮晴晴身后,距离很近。那种架势,李守兔在电视里见过,是看押犯人的样子!他们把晴晴当成什么了?!

“晴晴!”李守兔撕心裂肺地大喊一声,就要往院子里冲,“你们干啥?!放开她!”

他这一嗓子,像在滚油锅里泼了一瓢冷水。院子里所有的警察瞬间都警惕地看向他,眼神锐利如刀。围观的村民也一下子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地钉在他身上。

阮晴晴的身体在李守兔喊出她名字的瞬间剧烈地一颤,但她死死咬着嘴唇,没有抬头,只是把头垂得更低了,手指紧紧攥着那个小包袱,手在颤抖。

“站住!”一个看起来是领头的警察,四十多岁,国字脸,眼神很沉,厉声喝道。他一步跨到李守兔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手按在腰间的警棍上。“你是李守兔?”警察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上下扫视着他。

李守兔被警察的气势慑住了,脚步猛地一顿,但看到阮晴晴那副样子,心头的火和恐惧又烧了起来:“我是!你们是谁?凭啥抓我媳妇?她犯啥事了?!”他梗着脖子质问,声音因为激动和奔跑而嘶哑。

“媳妇?”领头警察的眉头紧紧锁在一起,眼神更加锐利,带着审视和一丝难以置信的严厉,“你确定她是你媳妇?李守兔,我们接到报警,报警人就是这位阮晴晴女士!她控告你拐骗涉嫌强奸!而且,据她自述,她是被拐卖至本地的外籍女子!我们依法带她回去调查,并请你回去配合调查!”

轰——!!!

李守兔只觉得一道炸雷在脑子里劈开!他耳朵里嗡嗡作响,眼前阵阵发黑,几乎站立不稳。

强奸?拐卖?外籍女子?

这几个字眼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心上!他昨晚…他昨晚是强迫了她,可那是为了让她安心,为了给她名分啊!他以为成了真夫妻她就踏实了!怎么就成了强奸?拐卖?他明明是在山沟里捡到快要饿死的她!外籍?晴晴是外国人?这怎么可能?!她说话虽然有点口音,但就是普通话啊!

巨大的震惊、被冤枉的愤怒、还有一股彻骨的冰冷瞬间席卷了李守兔。他像不认识似的,死死盯着那个低着头、瑟瑟发抖的身影——那是他刚刚还觉得日子有了奔头的媳妇,是他早上还抱在怀里觉得温暖的人!

“你…你胡说!你放屁!”李守兔眼睛瞬间红了,血丝密布,他指着阮晴晴,手指都在哆嗦,声音带着哭腔和野兽般的嘶吼,“晴晴!阮晴晴!你说话啊!你告诉他们!我咋强奸你了?!我咋拐卖你了?!我是把你师傅!我教你让你住在我租的房子里!我…我还娶了你!你为啥要害我?!为啥啊?!你抬头!看着我!你说啊!”

他发疯一样想冲过去抓住阮晴晴问个明白,但两个警察反应极快,立刻上前死死架住了他的胳膊。李守兔拼命挣扎,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放开我!让她说!晴晴!你说句话!是不是他们逼你的?!”

阮晴晴在李守兔绝望的嘶吼中,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她终于,极其缓慢地抬起了头。她的脸色惨白得吓人,嘴唇被咬出了血印子。她的眼睛看向李守兔,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深不见底的恐惧,有浓得化不开的哀伤,有铺天盖地的愧疚,还有一种李守兔完全看不懂的、近乎绝望的决绝。

她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一个字也没吐出来。大颗大颗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顺着她惨白的脸颊疯狂滚落。她猛地扭过头,不再看李守兔,只是对着那个女警,用几乎听不见的、破碎的声音说:“走…快走…”

这无声的泪水和那句“快走”,像一把钝刀子,狠狠捅进了李守兔的心脏,把他所有的愤怒和质问都堵在了喉咙里。他看着她满脸的泪水,看着她决绝地扭过头,看着她那副仿佛被全世界抛弃的样子…他突然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挣扎的力道一下子泄了。

“为…什么…”他喃喃地吐出三个字,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眼神空洞地看着阮晴晴,充满了无法理解的巨大痛苦和茫然。

领头警察看着这一幕,眉头锁得更紧。他挥了挥手:“把人带上车。李守兔,也带走!回所里再说!”他的声音不容置疑。

“警察同志!警察同志!”这时,二柱子气喘吁吁地挤了进来,他看明白了大概,急得满头大汗,“这…这肯定有误会!守兔是我们这儿的原来村主任 山洪时救过大家的命,老实巴交的娃!这姑娘…这姑娘是他前些日子在外地打工的徒弟,没有地方住!他好心收留的!什么拐卖强奸…这…这不可能啊!是不是搞错了?”他试图解释。

“主任,是不是误会,我们会调查清楚。法律讲证据。现在报警人指认了他,而且涉及拐卖外籍妇女和强奸,这是重罪!我们必须依法处理。请你让开,不要妨碍公务。”领头警察语气严肃,但还算客气,示意手下带人。

女警轻轻推了推阮晴晴的背。阮晴晴像一具失去灵魂的木偶,机械地、僵硬地迈开脚步,走向其中一辆警车的后门。她始终低着头,眼泪无声地流淌,肩膀无法抑制地抽动。在上车前的最后一刻,她的脚步似乎有千钧重,微微顿了一下,似乎想回头再看一眼,但最终,她只是死死咬住嘴唇,头也不回地钻进了警车后座。车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目光。

“不!晴晴!你不能走!你回来!你把话说清楚!”李守兔眼睁睁看着阮晴晴坐进车里,关上门,那一声关门响像砸在他心上。他猛地又挣扎起来,绝望地嘶喊,试图挣脱警察的钳制冲向警车。

“老实点!”架着他的警察厉声呵斥,手上加了力道,将李守兔牢牢控制住,几乎是半拖半架地把他塞进了另一辆警车的后座。车门同样在他身后重重关上。

“守兔!”二柱焦急地拍打着车窗,但里面的人已经看不见了。

警车顶上的红蓝灯再次刺眼地闪烁起来,发出短促而尖锐的警笛声。引擎轰鸣,车子碾过坑洼的土路,扬起一片呛人的尘土。

围观的村民们鸦雀无声,看着两辆警车一前一后,驶离了凹山洼村,朝着山外青石镇的方向绝尘而去。只留下李守兔家门口那一片死寂的狼藉,和所有村民脸上惊愕、茫然、议论纷纷的表情。

治保主任李运货看着车子消失的方向,重重地叹了口气,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和不解。翠花和铁蛋不知什么时候也被二婶带了过来,两个孩子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和远去的警车,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尘土慢慢落下,山村似乎又恢复了平静。但所有人都知道,凹山洼村的天,从警车开进来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变了。李守兔被带走了,那个叫阮晴晴的姑娘也被带走了,留下的,是一个巨大的谜团和即将席卷整个村子的风暴。而此刻坐在警车里的李守兔,隔着冰冷的车窗,看着外面飞速倒退的、他生活了五十多年的熟悉山景,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盘旋:为什么?阮晴晴,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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