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都市 > 盲狱桃花劫 > 第124章 演示一下

盲狱桃花劫 第124章 演示一下

作者:爱笑的香椿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12-24 20:46:59

天刚蒙蒙亮,城中村还沉浸在一种混杂着垃圾酸腐气和廉价早餐油烟气的昏睡里。李守兔已经爬起来,把他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破自行车擦得锃亮——虽然擦完了看着还是破。他把能收拾的破烂家当,塞进两个大蛇皮袋里,用麻绳捆得结结实实,一左一右挂在自行车后座两边。

阮晴晴换上了她最厚实的一身衣服,外面还是套着那件天蓝色的薄外套,显得空荡荡的。她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里多了点东西,不再是完全的绝望,更像是一种孤注一掷后的麻木和紧绷。她把一个很小的、洗得发白的旧布包紧紧抱在怀里,那里面估计就是她全部的家当,或者藏着什么不能丢的东西。

“走…走吧,兔哥。”她声音很轻,带着点催促。

李守兔点点头,没多说啥。他看着阮晴晴这副样子,心里那点关于“抗婚”的憋屈和荒谬感,又被更深的心疼压了下去。他推着车,阮晴晴跟在他后面,两人沉默地穿过迷宫般狭窄肮脏的巷子,离开了这座让他们都喘不过气的破败城市。

通往李守兔老家的路,比去三花市那条还要难走。柏油路早就没了影,全是坑坑洼洼的土路,一下雨准成烂泥塘。自行车驮着两个人再加两个大蛇皮袋,简直像头不堪重负的老牛。李守兔弓着腰,两条腿蹬得跟风火轮似的,汗珠子顺着脖子往下淌,砸在干裂的黄土路上,瞬间就没了影儿。链条发出痛苦的“嘎吱”声,每颠簸一下,都让人担心这车下一秒就得散架。

阮晴晴坐在后座,双手死死抓着车座下的铁架子,颠得她五脏六腑都快挪了位。她咬着嘴唇,一声不吭,只是脸色更白了,偶尔颠簸太厉害,会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李守兔能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和细微的颤抖,但他顾不上回头安慰,只能咬紧牙关,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在蹬车上。

路两边的风景越来越荒。大片大片收割完的庄稼地,裸露着黄褐色的泥土,像一块块巨大的伤疤。远处的山峦光秃秃的,呈现出一种贫瘠的灰褐色。风卷着尘土和枯叶,打着旋儿扑过来,迷得人睁不开眼。

渴了,就停在路边,找个浑浊的水洼子,用手捧着喝两口,一股子土腥味。饿了,就啃两口李守兔出门前买的、硬得能硌掉牙的干粮饼子。阮晴晴吃得很少,小口小口地抿着,像只没什么胃口的猫。

晚上,根本找不到旅店。只能找个背风的破窑洞,或者废弃的看瓜棚子凑合一宿。李守兔把地上稍微平整点的土扫扫,铺上厚纸板和带来的旧衣服,让阮晴晴躺下。他自己就裹着件破棉袄,蜷缩在一边。山里的夜风跟刀子似的,带着哨音往里灌,冻得人骨头缝都发冷。

阮晴晴蜷缩在“床铺”上,裹紧了李守兔那件带着汗味和机油味的破棉袄,身体还是抑制不住地发抖。一半是冷的,另一半,是深入骨髓的恐惧。黑暗中,任何一点风吹草动——远处不知名野兽的嚎叫,风吹过枯枝的呜咽,甚至老鼠在角落里窸窸窣窣的跑动——都会让她瞬间绷紧身体,呼吸急促。

李守兔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搓着手,凑过去,压低声音:“晴晴…冷吧?要不…俺…俺抱着你?暖和点…” 他这话说得磕磕巴巴,一半是真怕她冻坏了,另一半,是看着黑暗中她那单薄的身影,心里那点属于男人的念头又有点压不住。

“别!”阮晴晴像被针扎了一样,猛地往里面缩了缩,声音带着尖锐的拒绝,“兔哥!不行!规矩…规矩不能坏!” 她把“规矩”两个字咬得很重,仿佛那是她最后的护身符。

李守兔的手僵在半空,黑暗中,他都能感觉到自己脸上火辣辣的。又是“规矩”!他心里那股子憋屈劲儿又上来了,还有点被拒绝的难堪。他闷闷地“嗯”了一声,翻身背对着阮晴晴,赌气似的裹紧了棉袄。可耳朵却竖得老高,听着她那边细微的、压抑的啜泣声。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心里骂了句自己:李守兔啊李守兔,你他娘的还是不是个男人?人家姑娘吓成这样,你还想那有的没的?可…可这“抗婚”的规矩也太他娘的折磨人了!没办事不能碰,办事的时候还得挨揍?这叫啥事儿!

白天赶路累得半死,晚上又冻又憋屈,李守兔觉得自己快散架了。可看着阮晴晴那摇摇欲坠的样子,他又只能强打精神。好不容易挨到第三天下午,远远的,终于能看到山坳里散落的、低矮破旧的土坯房了。一股混合着柴火烟、牲口粪和泥土特有的气息飘了过来。

李守兔老家所在的村子,叫“凹山村”,名副其实。村子窝在一个大山洼里,房子都是用附近山上的石头垒的基,上面糊着黄泥,屋顶盖着灰黑色的薄石片。村口几棵歪脖子老槐树,叶子都掉光了,光秃秃的枝桠伸向灰蒙蒙的天空。整个村子静悄悄的,没什么生气,偶尔传来几声有气无力的狗叫,或者老牛的哞哞声。

“到了!晴晴!快看,那就是俺家!”李守兔指着村子最靠山脚、看起来最破旧的两间矮房子,声音里带着点终于到家的兴奋,也带着点窘迫——这“家”,实在有点拿不出手。

阮晴晴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眼神里没什么波澜,只有一种终于抵达避难所的疲惫和更深的不安。这地方,比她想象的还要穷,还要闭塞。风穿过山坳,发出呜呜的怪响,像无数人在低语。

李守兔推着车进村。几个穿着臃肿棉袄、袖着手在墙根晒太阳的老头老太太,浑浊的眼睛齐刷刷地盯了过来。那眼神,像探照灯,好奇、审视,还带着点乡下人特有的直白和探究,毫不掩饰地在阮晴晴身上扫来扫去。

“哟,守兔?回来啦?”一个豁牙的老汉扯着嗓子喊,“还带了个俊闺女?这是…你媳妇儿?”

“守兔小子,出息了啊!50多娶了个20多的大闺女,哪拐来的这么水灵的姑娘?”

“看着身子骨可有点弱啊,守兔,你可得悠着点!”

七嘴八舌的调侃和哄笑声,像针一样扎在阮晴晴身上。她下意识地往李守兔身后缩了缩,把头埋得很低,恨不得把自己藏进那件宽大的蓝色外套里。那些目光让她浑身不自在,仿佛自己是个被展览的物件。

李守兔黝黑的脸皮有点发烫,他梗着脖子,粗声粗气地回了一句:“叔,婶子,别瞎说!这是…这是俺交的女朋友!城里来的!叫…叫晴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只能含糊过去,然后赶紧推着车,逃也似的往自家那两间破房子走去。

推开那扇吱呀作响、仿佛随时会散架的破木门,一股浓重的霉味、尘土味和长久无人居住的阴冷气息扑面而来。屋里黑黢黢的,只有一个小窗户透进点微弱的光。地上坑洼不平,墙角挂着蜘蛛网,一张破桌子三条腿不稳,唯一的一张木板床上,堆着些看不清本来颜色的破烂被褥。

李守兔把自行车靠在门边,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破败景象,再看看旁边阮晴晴那苍白脆弱的脸,心里那点回家的兴奋劲儿荡然无存,只剩下浓浓的窘迫和一丝说不出的心疼。他赶紧把蛇皮袋卸下来,手忙脚乱地收拾。

“晴晴…你…你先坐会儿…俺收拾收拾,这…这地方是破了点,但收拾出来能住人…”他挠着头,笨拙地解释。

阮晴晴没说话,只是默默走到那张唯一的破床边,把怀里的小布包轻轻放下。她环视着这间低矮、阴暗、散发着陈腐气息的屋子,眼神空洞。这里,就是她以后要藏身的地方了。安全吗?她不知道。她只感觉那无处不在的恐惧,似乎也随着这山里的寒气,丝丝缕缕地渗了进来。

李守兔吭哧吭哧地忙活开了。扫灰,擦那张破桌子,把床上的破烂被褥抱到院子里使劲拍打,灰尘在阳光下像烟雾一样腾起。他又从角落里翻出个豁口的瓦盆,去院子里的水缸舀了半盆水,用一块看不出颜色的破布蘸着水,开始擦那张床板。

阮晴晴就静静地站在角落里看着,像个没有生气的影子。直到李守兔吭哧吭哧地把那床板擦得稍微能看出点木头本色,直起腰,抹了把汗,看着她说:“晴晴…这…这床俺擦干净了,晚上你睡这。俺…俺打地铺就行!”

阮晴晴的目光落在床板上,又飞快地移开,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李守兔看着她的反应,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他搓了搓手,鼓起勇气,带着点讨好和试探,凑近了一点:“那个…晴晴…你看,咱…咱都到家了…这地方偏,没啥人来…安全…俺…俺…” 他的手又有点不安分地抬起来,想去碰碰阮晴晴的胳膊。赶了几天路,风餐露宿的,他心里那点男人的念想,在这暂时安全的“家”里,又有点死灰复燃。他觉得,碰一下胳膊总行吧?又没说要干啥。

“兔哥!”阮晴晴像被火烫了一样,猛地后退一步,后背抵住了冰冷的土墙,眼神里瞬间充满了惊恐和坚决的抗拒,“不行!” 她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带着不容商量的意味,“规矩!没办事之前,不能碰!一步都不行!”

李守兔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表情像是挨了一闷棍,又是尴尬又是憋闷,还有点恼火。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看着阮晴晴那副受惊小鹿般、又异常固执的样子,终究还是把话咽了回去,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行行行!规矩规矩!俺知道了!不动!不动行了吧!” 他赌气似的转过身,继续去折腾那张破桌子,弄得哐当响。

屋里陷入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李守兔粗重的呼吸声和收拾东西的响动。

过了一会儿,阮晴晴似乎也觉得自己反应过度了,或者是为了缓和气氛,又或者,是她觉得必须让李守兔更深刻地记住那个“规矩”。她看着李守兔气鼓鼓的背影,犹豫了一下,小声开口:“兔哥…”

李守兔没理她,还在跟那张缺了条腿、用石头垫着的桌子较劲。

“兔哥,”阮晴晴声音稍微大了点,“你…你得记住俺跟你说的‘抗婚’…到时候…可不能忘了…”

李守兔动作一僵,心里那股邪火“噌”地又冒了上来。他猛地转过身,有点没好气地说:“忘不了!不就是入洞房的时候,你又哭又闹又抓又挠嘛!俺得忍着,还得把你按住,把事儿办了!见红才算吉利!对不对?俺都记着呢!忘不了!”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一种被这奇葩规矩逼到墙角的烦躁和委屈。

阮晴晴被他吼得缩了一下脖子,但眼神里的坚持没变,反而因为他的态度,更带上了一种近乎执拗的认真:“对…兔哥,你得记住…到时候…千万别…别当真…那是规矩…新娘子都得那样…你不按住…不…不成事的…” 她像是在强调一个至关重要的仪式流程,关乎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李守兔看着她那副煞有介事的样子,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又觉得荒谬绝伦。他憋了半天,憋出一句:“那…那俺要是按不住呢?你劲儿那么大?”

这话把阮晴晴问得一愣。她显然没想过这个问题。在她的认知里,或者说在她们老家流传的故事里,新郎官都是孔武有力、能“降得住”新娘子的。她看着李守兔那并不算特别壮实的身板,又想起自己那晚崩溃时的力气,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一丝迷茫和…不确定?

“你…你得使劲…”她有点底气不足地说,“你得…沉住气…不能慌…总能…总能按住…”

李守兔看着她那副认真的、带着点担忧的表情,简直哭笑不得。他烦躁地挥挥手:“行行行!俺使劲!俺沉住气!俺按住!行了吧?祖宗!” 他觉得自己快被这“抗婚”给整疯了。这时候,翠花和铁蛋来了。翠花的眼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李守兔和他们介绍。阮晴晴看着眼前的铁蛋和翠花。从包裹里拿出两块糖,铁蛋说,兔爷,你这儿好久没有住人了。你们去我家住吧。李守兔说,今天不去了。你们回去早点休息。翠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李守兔避开了他的目光。

接下来的几天,李守兔忙着收拾这个破家。他去找村里相熟的人家,赊了点粮食和油盐。又翻出他爹留下的破瓦刀,把漏风的墙缝糊了糊。屋顶有几片石片碎了,他也搭着梯子爬上去换了新的。虽然家徒四壁,但总算像个能住人的地方了。

阮晴晴大部分时间都缩在屋子里,很少出去。她害怕村里那些探究的目光,更害怕外面未知的山野。只有李守兔在院子里干活的时候,她才敢搬个小板凳坐在门口,晒着那点微弱的太阳,眼神放空地看着远处光秃秃的山梁,不知道在想什么。李守兔偶尔跟她说话,她也是“嗯”、“啊”地应着,很少主动开口。她依旧不让李守兔碰她,连递个东西都小心翼翼避免手指接触。那“抗婚”的规矩,像一道无形的墙,隔在他们中间。

李守兔心里憋着股气,也憋着一股邪火。他看着阮晴晴那副病恹恹又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又心疼又烦躁。特别是到了晚上,两人一个睡床板,一个打地铺,听着外面山风呼啸,他躺在地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身边就躺着自己名义上的婆娘,却连手指头都不能碰一下,还得时刻想着以后要挨揍…这叫啥事儿?

这天下午,李守兔在院子里劈柴。阮晴晴坐在门槛上,抱着膝盖发呆。阳光照在她身上,那件天蓝色的薄外套洗得有点发白,衬得她下巴更尖了。

李守兔抡着斧头,“嘿”地一声劈开一块硬木柴,汗水顺着他古铜色的脊背往下淌。他放下斧头,抹了把汗,看着阮晴晴单薄的侧影,心里那点念头又像野草一样冒出来,压都压不住。他鬼使神差地,没像往常一样喊她,而是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想从后面…就轻轻抱一下她的肩膀。他觉得她就坐在那里,离自己那么近,阳光照着她,看着那么…那么让人心疼,又那么让人…想靠近。他给自己找理由:就一下,就抱一下肩膀,不算坏规矩吧?天知地知…

他的手刚抬起来,离阮晴晴的肩膀还有半尺远。

“兔哥!”阮晴晴像背后长了眼睛,猛地一个激灵,几乎是弹跳起来,转身惊恐地看着他伸出的手,声音都变了调,“你干什么!”

李守兔的手再次僵在半空,像被施了定身法。他看着阮晴晴那充满戒备、恐惧和受伤的眼神,仿佛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流氓。一股巨大的挫败感和被冤枉的怒火“轰”地冲上头顶。

“俺干啥?俺能干啥!”李守兔也火了,声音拔高,带着压抑了好几天的憋屈,“俺就想看看你冷不冷!俺他娘的是你男人!碰一下能死啊?啊?!整天规矩规矩!抗婚抗婚!俺受够了!这还没办事呢!碰一下胳膊能坏了你啥贞洁烈女的名声?!” 他越说越激动,脸涨得通红,唾沫星子都快喷出来了。

阮晴晴被他吼得脸色惨白,身体微微发抖,但眼神却异常倔强。她死死咬着下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让它掉下来。她看着暴怒的李守兔,仿佛看着一个即将失控的野兽,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清晰:“规矩就是规矩!一步都不能让!你现在这样…让我…让我怎么信你到时候能…能按住我?能…能沉住气?!” 她的话像一把尖刀,精准地戳中了李守兔的软肋——她在质疑他完成那个“抗婚”仪式的能力和决心!

李守兔被她这话噎得差点背过气去。他瞪着阮晴晴,拳头捏得咯咯响,胸膛剧烈起伏。他想骂人,想砸东西,想把她按在墙上问问这狗屁规矩到底是谁定的!可看着她那副摇摇欲坠、眼泪汪汪却又寸步不让的样子,他所有的怒火像被戳破的气球,“噗”地一下泄了。

他颓然地放下手,像只斗败的公鸡,肩膀垮了下来,声音也低了下去,带着一种深深的疲惫和认命:“行…行…俺不动…俺离你远点…行了吧?祖宗…” 他烦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蹲在了地上,把脸埋进膝盖里,闷闷的声音传出来,“那…那你总得让俺练练吧?不然…到时候真按不住你…坏了规矩…咋办?”

阮晴晴愣住了,眼泪挂在睫毛上要掉不掉。她看着蹲在地上、像个受气包似的李守兔,听着他这近乎耍赖又带着点可怜巴巴的话,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练?练什么?练怎么按住她?练怎么在洞房里“沉住气”挨揍?

这…这怎么练?

李守兔抬起头,黝黑的脸上带着一种豁出去的赖皮劲儿和认真:“你看啊…规矩俺懂!不能真碰!可…可到时候俺要是笨手笨脚,真让你跑了,或者俺一急眼跟你打起来,那不更坏事了?俺…俺就比划比划,不真碰你!就…就当演习!行不?就当…就当是为了…为了到时候能办好规矩!”

他这番歪理邪说,配上他那张写满“俺是为你好”的认真脸,让阮晴晴彻底懵了。演习?比划?为了办好规矩?她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这“抗婚”还能演习的?

看着李守兔那眼巴巴、带着点祈求的眼神,阮晴晴心里乱成一团麻。拒绝?好像显得自己不讲理,不重视那个“规矩”。同意?这…这也太荒唐了!可…可万一他到时候真笨手笨脚按不住,或者一急眼…那后果…

她咬着嘴唇,内心挣扎了半天。最终,对“规矩”本身可能被破坏的担忧,以及对李守兔“能力”的不信任,压倒了这演习本身的荒谬感。她极其轻微地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蝇:“那…那说好了…就…就比划…不…不能真碰到…”

李守兔眼睛一亮,像得了圣旨,蹭地一下站起来:“放心!俺有数!保证不碰到!”

于是,在石头洼村李守兔家那个破败的小院里,一场空前绝后、荒诞无比的“抗婚演习”开始了。

“开始!”李守兔低吼一声,给自己鼓劲,然后猛地张开双臂,做出一个饿虎扑食的姿势,朝着离他三步远的阮晴晴“扑”了过去——当然,扑到一半就刹住了车,离她还有一尺远。

阮晴晴被他这架势吓得“啊”一声惊叫,本能地就往旁边躲,双手也下意识地抬起来,做出推搡和抓挠的动作。

“停!”李守兔像模像样地喊停,皱着眉头,一本正经地“复盘”,“你看啊,晴晴,你这反应不对!按规矩,你得哭!得喊!得说‘俺不嫁!俺要回家!俺舍不得俺娘!’ 光躲不行!得闹起来!”

阮晴晴惊魂未定地看着他,脸都白了。让她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对着李守兔哭喊那些话?她张了张嘴,一个字也喊不出来,羞耻感和恐惧感让她浑身僵硬。

“喊啊!哭啊!”李守兔像个严格的导演,“你不哭不闹,俺咋知道到时候该咋‘沉住气’?快!就当…就当俺现在是那要抢你入洞房的恶霸!”

阮晴晴被他逼得没办法,又急又羞,眼圈真的红了,带着哭腔,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俺…俺不嫁…俺要回家…俺舍不得俺娘…” 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觉得荒谬透顶,脸臊得通红。

“声音太小!没劲儿!”李守兔不满意,“要哭得撕心裂肺!喊得全村都听见!那才显得你贞烈!再来!”

阮晴晴被他逼得眼泪真的掉了下来,一半是羞愤,一半是这情境带来的巨大心理压力。她闭着眼,提高了一点声音,带着真实的哭腔:“俺不嫁!放开俺!俺要回家找俺娘!呜呜…” 喊完,她自己都觉得无地自容。

“哎!这就对了点!”李守兔点点头,然后又皱起眉,“光喊不行!还得动手!抓挠!来!朝俺胳膊上比划!用劲儿!”

阮晴晴看着李守兔伸过来的、肌肉结实的小臂,手指动了动,却怎么也伸不出去。让她真去抓挠他?哪怕只是比划?她做不到。

“快啊!就当俺胳膊是块木头!使劲挠!”李守兔催促着,还把自己的胳膊往前送了送。

阮晴晴一咬牙,心一横,闭着眼,手指弯曲,朝着李守兔胳膊旁边的空气,狠狠地、快速地抓了几下!指甲划过空气,发出“嗖嗖”的轻微声响。

“停!”李守兔又叫停,一脸严肃地指着自己胳膊上并不存在的伤痕,“这不行!晴晴!你这挠的是空气!挠空气能见红吗?得真朝着肉来!当然…俺知道是演习,不真碰到…但你得…得有那个狠劲儿!眼神!眼神得凶狠!像要跟俺拼命!”

他一边说,一边自己龇牙咧嘴,做出一个“凶狠”的表情示范给阮晴晴看,那样子有点滑稽。

阮晴晴看着他,再看看自己颤抖的手,一种巨大的荒诞感和无力感席卷了她。她感觉自己像个被逼着演戏的小丑,演的还是一出她自己都未必全信的、古老而残忍的仪式。她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再来!”李守兔又摆好了姿势,眼神“凶狠”,胳膊伸着,“记住!哭!闹!抓挠!拼命反抗!俺…俺要‘沉住气’了!俺要来‘按住’你了!预备——开始!”

就在阮晴晴被他这声“开始”惊得又要抬手“反抗”,李守兔也准备再次扑向晴晴。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