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狱桃花劫 第19章 没有把控住

秋末的山风裹着霜气，把凹山村的屋檐吹得“簌簌”作响。李守兔裹紧棉袄往山上走，看看自己设的兔子套有没有抓住。，裤脚沾满晨露，正惦记着合作社新引进的板栗苗。转过山坳时，忽听得一声闷哼从灌木丛传来，扒开带刺的藤蔓，只见老猎户王长顺蜷在青石旁，右腿不自然地扭曲着，猎枪甩在两米开外。

“王叔！”李守兔蹲下身，见老人额头布满冷汗，嘴唇都咬出了血。王长顺颤巍巍指了指陡坡：“追只瘸腿麂子……踩滑了。”他这才发现斜坡上滚落的碎石，以及被灌木刮得稀烂的迷彩裤。

背起老人往山下走时，李守兔的脊梁被冷汗浸透。王长顺年轻时是这十里八乡有名的猎手，老了仍独居在半山腰的土坯房，平日里除了卖些山货，几乎不和人来往。到了乡卫生所，医生捏着x光片直摇头：“小腿骨折，得住院打钢钉，这年纪恢复慢啊。”

消息传回村委会，李守兔挠着头发犯愁。王长顺无儿无女，远房亲戚早断了联系，住院陪护、后续照料都是难题。治保主任李运货叼着烟袋锅子：“要不轮流排班？每家管两天？”话音未落，陈莲花抱着方案本走进来：“这样太零散，老人经不起折腾。我最近没有多少事，白天可以去照看。”

李守兔望着莲花清秀的脸庞，想起她帮忙写扶贫方案时熬红的眼睛，刚要开口推辞，莲花却笑着摆摆手：“守兔哥，你忘了？咱村的红白喜事不都是大伙儿搭把手？”这话让他心头一暖，当即拍板成立“护老小组”，自己带头值夜班。

镇医院的走廊飘着消毒水味，王长顺躺在病床上，浑浊的眼睛盯着天花板。李守兔削着苹果，果皮在指尖转出螺旋：“王叔，等你好了，咱合作社正缺人管后山的林子，您老经验足……”话没说完，老人突然别过脸：“别白费心思，我这条废腿还能干啥？”

莲花端着饭盒进来，听见这话轻轻放下碗：“王叔，您年轻时打狐狸的故事，铁蛋他们可喜欢听了。等开春办民俗节，正缺人讲这些老辈儿的事儿呢。”她舀起一勺小米粥，吹凉了递到老人嘴边，“尝尝？我特意加了山药，补气血的。”住院那周，莲花晚上照顾孙壮，白天就往医院跑，连村里妇女的基本情况都是在病房写的。李守兔值夜班时，常看见她给老人读报纸，讲村里合作社新种的猕猴桃。有次中午查房，他撞见莲花趴在床边打盹。其他住院的都说，老头子福气高。

经过精心的照顾，老猎户王常顺伤好的很快。晚上几乎不用人。当晚上李守兔再到医院时，王长顺说，守兔，你和莲花回去吧。家里都那么忙。经过几天的熬夜，李守兔也有点疲惫，他说：“叔，我再陪你一夜。”王长顺说什么也不答应，他知道李守兔还要照顾翠花和铁蛋。

莲花说，李主任，咱们回去吧。王叔应该没有大问题。李守兔和莲花步行回去。此时天已经黑了，完全看不清对面人的影子。两人边走边聊。在到凹山村山坡时 ，莲花打了个冷战。莲花看着李守兔说，李哥，咱们坐下休息会吧。我有点累。想到这几日莲花天天往乡里跑，的确累。两人就坐在一块大石头边的草地上。李守兔看着眼前的凹山村。而莲花在看着李守兔。她想起了婆婆的话，自己抓紧抓住机会，给孙家留一个后。孙小歪不止了，孙壮也不行，也怕和他再生一个孙壮。再说孙壮也不懂成人之事。

莲花还是有些放不开。在农村结过婚，再嫁太难，能找到孙小歪的家庭条件更难。所以莲花没有打算走。她相信孙壮会有一天能明白点事，自己再有个孩子，就行了。想到这，莲花靠在了李守兔的身上。李守兔的双手不知道往哪儿放。看到李守兔的局促的样子。她想起了婆婆说的话：“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他把李守兔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李守兔感觉到了。但是当莲花把李守兔的手放进衣服内时，李守兔拒绝了。

莲花说：“李哥，你以为我莲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吗？”李守兔说，妹子，你那是咋说的。你不是，我知道你苦。听到这话，莲花哭了。李守兔本能给她擦了擦眼泪。莲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抱住了李守兔，嘴唇压力过去。然后把李守兔的手放进内衣里。李守兔感觉到了姚娜的，但是感觉莲花比姚娜的身材更好点。

在莲花的主动下，李守兔原本被姚娜开发过的本能激发起来，他的一双手没有闲着，上下动作。他想起了和姚娜那疯狂的一夜。但是在最后临门一脚，他清醒了，停住了。莲花已经入戏，抚摸着。莲花说，李哥，你让我干村里的妇女主任，有工作的时候，我和村里的妇女们聊天，他们讲的一些话我都不好意思。你说我以后咋干工作。他们都说我是个真姑娘，假媳妇。我就和她们争，我就说我们家孙壮可厉害了。他们问咋厉害，我也说不上来 他们就哄然大笑。李守兔听了，不再犹豫，抱紧了莲花。通过和姚娜的第一次，李守兔懂得了些。不再犹豫，和莲花紧紧抱在一起。这种感觉李守兔没有过，和姚娜不一样，虽然生涩。山上的虫鸣，伴随着两人的声音。莲花终于在李守兔的帮助下，第一次做成了女人。莲花没有放开李守兔，而是紧紧地贴在一起。她有自己的想法。同时，如果今晚成功，她会引导丈夫孙壮。凹山村的夜晚很静，两个人在山上都不说话。李守兔清醒了，不敢说话。莲花的心愿达成，不想打破这美好。休息了会的李守兔又要开始，被莲花抱住没有动。李守兔刚才的动作让莲花感到了疼，但是还不能说。

莲花推开李守兔说 李哥，以后再给你，只要你想要。说完害羞地躲在李守兔的怀里。两人收拾了会，站起身来，并肩地回村。莲花回到家，就回到自己的房里，李花看莲花回来，就去敲了敲门。莲花赶紧在镜子里照了照自己，没有发现异样。这种异样，别人看不见。莲花说，妈你咋还不睡。李花说，你不来，我不放心。莲花说，老猎户好多了，我给他打点饭吃完，狗蛋去了我才回。莲花没有说李守兔回来。我想早睡会。李花说，你早点休息吧。莲花点了点头。

关上门，莲花看着智商如同小孩的丈夫孙壮，她很无奈。要不是李花对她好，要不是孙壮的家里条件好，她早就走了。自从当上了村里的妇联主任，她对一些事情也了解不少。莲花躺在孙壮身边，褪去了所有衣服，把孙壮喊醒，孙壮看到老婆莲花，很是高兴。她对孙壮说，孙壮，咱做个游戏，如果你听我的，明天给你买两块糖。孙壮一听有糖吃，高兴坏了。在莲花耐心引导下，孙壮基本完成了规定的动作，莲花知道，那是李守兔给孙壮清除了障碍。莲花夸张的叫声，正好让出门倒洗脚水的李花听到了。她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很纳闷，以前不知道夫妻之事的孙壮，今天咋开通了呢。李花蹑手蹑脚走到窗前，此时的莲花听到了婆婆的开门声，就大声对孙壮说，孙壮，你慢点。孙壮听了，说好玩。李花慢慢退出了窗户，自己蹑手蹑脚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李守兔回到家，感觉到了累没有去刘猛子家。刚躺下，翠花来了，她说 ，这几天累的那么厉害，也不洗洗脚。说完给李守兔弄水。李守兔说，你回去吧，铁蛋自己在家不行。翠花没有搭理他。看李守兔洗好，就说，你早点睡吧。翠花回去了。

天亮了，莲花没有像往常一样起床。直到李花喊了三四遍，莲花才起床。孙壮早就起床出去了。李花走进了莲花的房间。莲花看到李花进来，赶紧坐起来，也没有披衣服。李华坐在床边，看着莲花不说话。莲花低下了头。过了会，李花说：“你昨晚和孙壮圆成房了。”莲花脸红了。李花说，这会孙壮咋开窍了，莲花说，我给她说买糖吃，然后……李花看着害羞的莲花，把她搂在怀里，高兴地舒了口气，然后说，起来吃饭吧。莲花披上上身衣服，离开了床，李花看着丰满身材的莲花，感觉今天的莲花是真的开了，满脸红润，尽显妩媚。不经意间看到床上的红，看到莲花内裤上的红，呆呆地没有说什么。

老猎户出院那天，莲花和李守兔来接的。王长顺拄着拐杖站在土坯房前发怔。屋子被收拾得窗明几净，墙角码着莲花送来的蜂窝煤，灶台上搁着砂锅。“这是我炖的兔子汤，补钙的。”莲花掀开锅盖，热气裹着香味漫出来，“以后您就安心养伤，缺啥吱声。”

看着忙前忙后的莲花和李守兔，王长顺很是感动。莲花和李守兔几乎没有什么交流，但是两人都配合的很好。莲花回到家，李花说，莲花，你别太累。老猎户回家了，你就别去照顾了，如果需要什么，我给送去。你还有村里的事。再说，你和孙壮抓紧要个孩子。莲花说：“妈，你说如果怀了孩子，要是和孙壮一样咋办。”李花说：“莲花，我和你说个多少遍，在家里没有人的时候，咱们姐妹称呼。如果将来孙小歪回来，或者在外面，或者孙壮在跟前，你喊我妈。”莲花一听说，姐，你说咋办？李花听了笑了，抓了一把莲花的胸说，应该不会。孙壮的亲妈也不傻，孙小歪精的个猴样。莲花在想，如果有这样的机会就再抓住几次，那样的几率就大了，就孙壮那体质，多少年也怀不了孕。作为村妇联主任的她，还是学了点的。

这天晌午，李守兔扛着锄头路过王长顺家，听见屋里传来争执声。推门看见李花红着眼眶，老人把药碗摔在地上：“喝什么喝！活着也是拖累人！”李守兔捡起碎瓷片，蹲在老人面前：“王叔，您忘啦？您说要教铁蛋认草药？他天天念叨着跟您上山呢。”最近，都是李花来给做饭，送点家里的菜。 看到李守兔，老猎户不再闹了。对李守兔说，晚上铁蛋写完作业，你带他过来，我教他。

李花和李守兔离开了老猎户的家，在路上，李花说，李哥，你现在和原来就像变了一个人。李守兔问，咋变化。李花说，你变得勤快了。李守兔笑着说，你看看我家的地，还和原来一样，像个草原。我还是不喜欢种地。李花说，现在不种地行，你有了新本事。李花说：“李哥，我给你介绍个媳妇吧。也好帮你做饭洗洗衣服。说不定还能帮你生孩子呢。”李守兔说，我这破房子，娶不起女人，也不娶女人了。这样过也不错，没有人管，没有孩子闹。清静。李花说：“李哥，翠花的年龄越来越大，快成大闺女了。大家都知道你好心照顾他们。可是再过两年呢。”李守兔说：“他们再大大，我就不问他们了。我是每天都回自己家，就怕别人说闲话。”

铁蛋和翠花一放学。李守兔说：“抓紧吃饭，抓紧写作业，写完作业，我带铁蛋去老猎户那儿，让他教你认草药。”翠花听了说，我也去。李守兔说，你看家，晚上不方便，回头周末白天带你去。

在老猎户的家里，看到铁蛋来，王长顺很是高兴。拿出几个中草药对铁蛋说，这是婆婆丁，清热解毒的，这是鬼个针，主要是治疗被蝎子蛰，这黄门草除了盖房子，如果被马蜂蛰，用新鲜的一撮，会好很多。铁蛋学了会跑到一边去看王猎户隔壁房间的动物皮了。

王猎户倒了杯酒，拿出花生说，咱们喝点，两人喝着酒，吃着花生，老猎户说：“狗蛋，我喊你这名字感觉亲切，好像还是你小时候。”李守兔说，叔，你咋喊都行。我原来的大名李宝富都几乎没有人记得了，男女老幼都喊我狗蛋，后来偶然的机会得了一个兔子，我天天守，他们给我起了李守兔，后来翠花和铁蛋学了个成语守株待兔，我才知道啥意思。没有关系，叫啥都行。

老猎户看着李守兔说，咱们都是光棍汉，都是生长在好的社会，才有无忧无虑的生活，我不想去养老院，我感觉我的根在这里。现在也不能上山，我知道你心善。狗蛋，你除了会看兔子路，还想学点别的吗？李守兔一听，两眼放光，呆呆地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