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装病弱的憋屈,像块湿抹布堵在胸口,只有到了深夜,芷兰轩的院子才成了萧辰的 “解压场”。天一黑,他就卸下伪装,跟换了个人似的 —— 手里攥着麻绳,眼神亮得像狼,连寒风都挡不住他身上的劲。林忠早就习惯了这场景,却还是每次都捏把汗,生怕殿下练太猛伤着自己。?
“殿下,麻绳绑紧点,别掉下来!” 林忠帮萧辰把麻绳缠在房梁上,手都在抖 —— 这麻绳是之前从废墟里捡的,虽然结实,可房梁年久失修,万一断了咋办?萧辰没理他的担心,纵身一跃,双手抓住麻绳,开始做引体向上。跟现代部队的单杠不一样,这麻绳滑得很,得用更大的劲才能抓牢,没几下,萧辰的手心就磨红了。?
“殿下,歇会儿吧!您都做二十个了!” 林忠在下面喊,手里还拿着块布,准备随时递上去。萧辰没应声,咬着牙又做了五个,直到手臂发酸,才松开麻绳,稳稳落地。他甩了甩手心的汗,心里吐槽:“这破麻绳比部队的防滑单杠难用十倍,再练几天,手心得磨出茧子。” 林忠赶紧递上布:“您看您手心都红了,再练该破皮了!老奴给您找块皮子包上?” 萧辰摇摇头:“不用,磨出茧子才结实,跟练枪磨出茧子一个道理,习惯就好。”?
接下来是院墙冲刺。芷兰轩的院墙不高,却很粗糙,萧辰后退几步,深吸一口气,猛地冲过去,脚蹬着墙面向上窜 —— 目标是墙头的杂草,每次都差一点。“殿下,要不垫块石头?” 林忠看着急,想找块大石头过来。萧辰摆摆手:“不用,靠自己的劲上去才算数。” 他又试了一次,这次脚蹬得更用力,身体向上腾的瞬间,手指终于碰到了墙头的草,虽然没抓住,却比之前高了不少。“成了!再练几次就能上去了!” 萧辰兴奋地喊,林忠在下面拍着手:“殿下厉害!比上次高多了!”?
院子里还被萧辰改成了 “障碍场”—— 高低错落的木桩是从废墟里搬的,上面还缠着藤蔓;悬挂的重物是用旧布包着沙子做的,风一吹就晃;林忠的任务是随机抛石块,训练萧辰的反应。“殿下,准备好了!” 林忠捡起几块小石子,用力一扔,结果没扔准,石子直奔萧辰的头而去。萧辰眼疾手快,头一偏,石子 “嗖” 地飞了过去,砸在墙上,碎成两半。“林伯!你这是扔暗器还是帮倒忙?” 萧辰无奈道,林忠赶紧道歉:“老奴失手了!下次一定瞄准!” 结果下一次,石子直接砸在了萧辰旁边的木桩上,溅起的木屑差点迷了他的眼。?
更狠的是蒙眼训练。萧辰用布条蒙住眼睛,只靠听觉和气流感知障碍。林忠在旁边故意咳嗽、跺脚,制造干扰。“殿下,左边有木桩!” 林忠喊着,想提醒他,结果萧辰早就听出了动静,灵巧地绕了过去。“右边有悬挂的沙袋!” 林忠又喊,萧辰一个弯腰,沙袋擦着他的后背晃了过去。“老奴不喊了,您自己来!” 林忠说着,悄悄走到萧辰身后,想吓他一下,结果萧辰猛地转身,一拳挥过来,差点打在他脸上。“哎哟!殿下您这反应也太快了!” 林忠吓得赶紧后退,心都快跳出来了。萧辰摘下布条,嘴角勾了勾:“在部队练过蒙眼格斗,这点干扰不算啥。”?
草药调理在这时派上了大用场。每次训练完,萧辰都会喝一碗熬好的草药汁 —— 牛膝、地黄、黄芪混在一起,虽然苦,却能快速恢复体力。药浴也少不了,艾叶、树皮熬的药水滚烫,萧辰泡在木盆里,感觉肌肉的酸痛都在慢慢消失。“殿下,这药浴真管用,您以前练完得疼两三天,现在第二天就能接着练!” 林忠一边给药水加热,一边说。萧辰点点头:“这就跟给机器上润滑油似的,没润滑油,机器早磨坏了。”?
突破的那天,跟往常没什么不一样。萧辰正在击打沙袋 —— 那是用旧皮囊装沙子做的,重得很,平时一拳下去,只能让它晃两下。他连续出拳,一百拳、两百拳、三百拳…… 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滴在地上,积成一小滩。手臂酸得像灌了铅,视线开始模糊,耳边只有拳头打在沙袋上的 “砰砰” 声。?
“殿下,歇会儿吧!您都练半个时辰了!” 林忠在旁边看着心疼,递上温水。萧辰没接,脑子里闪过二皇子踩他手的画面、五皇子嘲讽的笑、三皇子阴冷的眼神、王公公倨傲的脸…… 一股火气从心底窜上来,压都压不住。“吼 ——!” 他低吼一声,用尽全身力气,一拳砸在沙袋上!?
“砰!”?
这一拳跟之前不一样,声音沉闷得像打雷!沙袋猛地向后荡起,连接沙袋的麻绳 “嘎吱” 作响,系的结扣都松动了几分!萧辰愣住了 —— 他感觉体内有股新的力量在奔涌,手臂不酸了,视线也清晰了,连远处院墙上的雪粒都看得清清楚楚!?
“殿下!您…… 您刚才那拳!” 林忠瞪大了眼睛,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萧辰也没反应过来,他走到旁边的木桌前,伸手抓住桌角,用力一掰 ——“咔嚓!” 实木桌角被他硬生生掰了下来,木屑簌簌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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