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那场 “高光自辩 立军令状” 的操作,跟在沸腾油锅里浇了瓢凉水似的,先是炸得众人目瞪口呆,随后便沉淀出一种奇异的平静 —— 萧辰用逻辑碾压、气势压制外加破釜沉舟的决心,把明面上的反对声音全给按死了,那些躲在暗处的小算计,也暂时不敢冒头,跟老鼠见了猫似的缩了回去。
朝会散场,百官跟潮水似的往外涌,心思各异。但跟之前几次风波后大家对萧辰 “躲着走” 或 “冷眼旁观” 不同,这次明显有了微妙的变化 —— 萧辰刚随着人流走出大殿,就敏锐地察觉到,有几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不再是单纯的忌惮或审视,反而带着点 “这小伙子不错,值得帮一把” 的复杂意味,跟伯乐看千里马似的,隐晦又真诚。
这些目光的主人,既不是权倾朝野的大佬,也不是皇帝跟前的宠臣,大多是些穿着简朴官袍、气质清癯、在朝堂上常年 “沉默寡言” 的中年或老年官员。他们大多是科举出身,寒门或中等世家背景,干活勤恳,却不擅长钻营党争,常年在权力边缘徘徊,正是朝中号称 “清流” 的那拨人 —— 平时跟隐形人似的,不站队、不惹事,恪守着 “独善其身” 的准则。
以往皇子们掐架,尤其是涉及萧辰这种 “母妃没背景” 的皇子,他们向来是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既不打压也不支持,生怕沾染上是非。但今天,萧辰的表现,显然戳中了他们的 “心窝子”。
这小子没靠母族势力,没玩阴谋诡计,全凭自己的脑子、勇气和对国家实事的理解,在绝境里硬生生杀出一条路;他说要 “保境、安民、练兵”,敢用死囚戴罪立功,还立了三年军令状 —— 这股子 “经世致用”“为国为民” 的担当,跟清流官员们心里推崇的理念,简直不谋而合!再加上萧辰接连遭人构陷,却始终沉着冷静、不卑不亢,最后还硬刚到底要澄清真相,这种刚直劲儿,也让不少厌恶党争倾轧的清流暗暗佩服。
当然,他们也不傻 —— 太子势大,明着支持萧辰等于找死。但 “暗中帮衬” 还是可以的,一些无声的、间接的支持,开始在暗处悄悄涌动。
萧辰走在通往宫门的甬道上,跟一位翰林院老编修擦肩而过 —— 这位老编修平时掌管典籍,低调得跟空气似的,谁也没把他当回事。可就在两人错身的瞬间,老编修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顿,声音低得跟蚊子叫似的,却精准地飘进萧辰耳朵里:“郡王殿下,《云州地理志》和《边防哨卡沿革考》,已送芷兰轩。或许…… 能帮上点忙。”
说完,不等萧辰回应,老编修跟怕被人发现似的,飞快钻进人群,溜得比兔子还快,仿佛刚才那番 “地下党接头” 似的对话,压根没发生过。
萧辰心里一动:《云州地理志》不算稀罕,但《边防哨卡沿革考》可是涉及军事防务的细节资料,一般人根本拿不到手。这老编修,是用自己的方式,悄悄递了把 “钥匙” 啊!
没走几步,又一位工部员外郎凑了过来 —— 这位大人以精通水利河工闻名,却因为不会拍马逢迎,多年原地踏步,属于 “有本事没官运” 的典型。他假装跟旁边人说话,脚步却往萧辰这边挪了挪,低声快得跟打机关枪似的:“殿下,云州多山缺水,水脉分布图和小型水利营造法式,下官已托人放您行囊里了。到了那边…… 能用得上。”
萧辰差点笑出声:这是怕我到了云州搞不定农业,提前给我送 “致富经” 啊!这些清流官员,看着低调,办事倒是实在得很。
甚至等萧辰快登上马车时,一位都察院御史 —— 这位可是出了名的 “铁面无私”,谁都敢弹劾,连太子的人都被他怼过几次 —— 在跟同僚告别后,目光看似不经意地扫过萧辰的车驾,微微点了点头。那眼神里没有平时的锐利挑剔,反而带着点 “小伙子加油,我看好你” 的期许,跟老师鼓励学生似的,隐晦又真诚。
这些支持,没有大张旗鼓的恭维,没有利益交换的结盟,全是这种 “不经意” 的偶遇、“悄悄话” 式的提醒、“匿名” 式的物资输送,低调得不能再低调,却全是实打实的干货,对萧辰未来治理云州,简直是雪中送炭。
萧辰坐在马车上,心里感慨万千:都说朝堂险恶、人情淡薄,没想到还有这么一群 “隐形助攻”。他们支持的不是 “云郡王” 这个身份,而是自己这个人展现出的能力和担当 —— 这种基于理念认同的支持,可比那些趋炎附势的恭维,珍贵多了。
回到芷兰轩,萧辰一进门就看见书案上摆着几卷包扎得整整齐齐的书籍和图册,打开一看,果然是老编修说的《云州地理志》和《边防哨卡沿革考》,还有工部员外郎送的水利图,画得密密麻麻,标注得清清楚楚。林忠也凑过来,低声禀报:“殿下,刚才有几个自称‘仰慕您风骨’的寒门学子,托人送来了些云州的风物笔记和民间传闻,虽然有点杂乱,但都是些老百姓的真实说法,或许能帮您了解当地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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