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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把黑卡贴在掌心，指尖微微发烫。她盯着对面写字楼那扇重新陷入黑暗的窗，没有起身，也没有出声。十分钟后，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系统提示：【源力值已结算，体能等级提升完成】。
她站起身，活动了肩膀，肌肉绷紧又放松，像换了副骨架。她走到保险箱前，输入密码，取出芯片。银白色的小东西躺在手心，凉得不像金属。
门外传来脚步声，很轻，但节奏稳定。她没去开门，而是将芯片握紧，靠在墙边。
门自动开了。
一个穿深灰长袍的男人站在外面，脸藏在走廊灯光的死角里，只露出半截下颌。他没说话，抬手递来一张黑色卡片，比她的黑卡更薄，边缘泛着暗红光晕。
“拿着它，去地下B7层乘电梯。”他的声音平得像读稿子，“认证过程不能中断。”
江晚接过卡片，触感像冰片。她把芯片插进衣领内侧，跟着男人走出公寓。楼道里没有其他人，电梯门一开就亮着灯，里面空无一人。
他们一路下到负七层。通道尽头是一扇金属门，墙上没有任何标识。灰袍人刷卡，门滑开，露出一条向下延伸的坡道。
“你自己进去。”他说完，转身离开，脚步声很快消失。
江晚握紧两张卡，走进坡道。空气变得冷硬，呼吸都带着阻力。走到底，是一间圆形大厅，中央立着一根透明柱体，里面流动着淡蓝色液体。四周墙壁嵌着六块屏幕，显示着心跳、脑波、能量频率等数据。
一个身影站在柱体旁。高大，挺直，穿着黑色制服，肩章上刻着断裂锁链的图案。他转过身，脸上没有表情，眼神像扫描仪一样扫过江晚全身。
“把手放上去。”他指向柱体侧面的一个凹槽。
江晚没动。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男人说，“不通过认证，芯片无法激活。而一旦开始，中途退出会被判定为叛逃。”
江晚盯着他看了两秒，伸手按进凹槽。
液体瞬间变红，顺着管壁往上爬。她的手臂一麻，像是电流从骨头里穿过。视野边缘开始模糊，耳边响起低频嗡鸣。
她闭上眼，默念指令：【购买——巴黎高级定制珠宝系列，九百八十万】
系统立刻响应。源力值跳动，体内能量被强行牵引，与柱体频率同步。红色液体转为金色，嗡鸣声减弱。
“认证通过。”男人收回柱体，“权限开放至三级。”
江晚抽回手，甩了甩发麻的指尖。“你们为什么要我进来？”
“因为你打破了三次围剿。”男人说，“赵家背后有人，而你动了那个人的棋子。”
“谁？”
“不能提名字。”他顿了顿，“你可以知道的是，组织不是铁板一块。七大家族共治的局面快结束了，黑袍派正在收权。”
江晚记下这句话。她环顾四周，“我要看档案。”
男人点头，带她进入另一条走廊。门打开时，里面是一间环形密室，中央悬浮着全息投影。画面缓缓展开，是一座古老城市，天空裂开缝隙，紫色光雨落下。
“一百年前，全球出现能量潮汐。”男人陈述，“异能者开始觉醒。最初的系统装置出现在三十年前，使用者全部失踪。”
画面切换，七座建筑浮现，围绕一座黑色高塔排列。接着，其中三座建筑逐渐黯淡，最后只剩四座亮着。
“现在由四大派系主导。”他说，“黑袍派掌握资源分配，白厅管纪律，灰环负责对外行动，还有游离在外的‘独行者’。”
江晚盯着那座塔，“神豪系统……是谁造的？”
投影突然闪烁，涉及“系统”的部分全部变灰。她注意到，每当这个词出现，空气中就有细微震颤，像是某种警报被触发。
她假装无意地问：“有没有人试过用源力值解锁深层记录？”
“可以。”男人说，“代价是永久扣除相应数值，且无法返还。”
江晚点头，点开一段标注为“叛逃者名单”的影像，支付五百万源力值。画面亮起，十几个面孔快速闪过，每个人的眼角都有一道细痕，和她昨晚在手腕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她关掉投影，不动声色。
“走吧。”男人说，“带你见其他人。”
他们来到一间休息厅。六个人坐在不同位置，有的看书，有的闭目养神。门开时，所有人同时睁眼。
没人说话。
一个戴眼镜的女人冷笑一声，“又一把快刀来了。”
角落里有个穿皮夹克的男人直接站起身，走了出去。
剩下四人中，只有一个一直看着她。三十岁左右，短发，嘴角挂着一点笑，眼神却很冷。
江晚没解释，也没打招呼。她走到窗边坐下，掏出黑卡，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
然后当众打开消费界面，搜索“瑞士冰川研究中心”。页面跳出来，售价四亿。她直接点击购买，指纹验证通过。
系统提示音清晰响起：【高额消费达成，源力转化率1:1.8，气运属性 3，是否立即升级？】
她点了确定。
身体微微发热，像是运气流转加快。她能感觉到周围的目光变了。
皮夹克男刚走到门口，听到提示音，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那个一直微笑的男人终于开口：“花钱买命格的女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江晚收起手机，看向他：“那你现在见到了。”
男人轻笑，站起身，朝她走来。其他人都没动，但气氛明显绷紧。
他停在她面前一步远，“我叫程野。听说你干掉了赵家三个执法队？”
“他们先动手的。”江晚说。
“理由呢？”
“他们想砸我朋友的店。”
程野挑眉，“就因为这个？”
“我护短。”她说完，把黑卡收回口袋。
程野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笑了，“有意思。”
他转身走向另一头的门，“下次行动会议在明天上午九点。别迟到。”
门关上后，厅里恢复安静。戴眼镜的女人低头继续翻书，但手指捏紧了书页边缘。另一个中年男人悄悄看了江晚一眼，又迅速移开视线。
江晚坐在原位，指尖在桌面划了两下。她没再刷消费，也没说话。
远处走廊传来新的脚步声，规律，沉重，正朝这边靠近。
她抬起头，望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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