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大唐异世界
第107章 舰队探新域,舟船载客来
永徽十年的惊蛰,澳岛华夏城的码头已是一片忙碌景象。王朕站在新建的观海台上,望着港内整装待发的三十艘大型移民船——这些船只采用了最新的龙骨设计,甲板上堆满了农具、种子和搭建房屋的预制构件,船舷边挤满了背着行囊的移民,他们大多来自关中、江南,脸上既带着对未知的忐忑,又藏着对新生活的憧憬。
“王爷,‘拓荒舰队’的最后一次补给已经完成,定洋殿下说,明日拂晓就能出发。”王东捧着海图走来,海图上用朱砂标注着一片从未有过记录的海域,旁边写着“新岛”两个字,“根据前哨船的探查,那片海域有三座大岛,二十多个小岛,淡水充足,土壤肥沃,还有成片的橡胶林和铁矿。”
王朕接过海图,指尖划过新岛的轮廓。这片海域位于东南大海深处,距离华夏城足有三千里,是去年台风季时,定洋的巡逻舰队偶然发现的。岛上只有少量土着部落,尚未被任何势力染指,正是拓展生存空间的绝佳之地。
“告诉定洋,到了新岛先别急着移民,”王朕在海图上圈出一处海湾,“让勘探队先把岛上的资源摸清楚,哪里适合种田,哪里适合开矿,哪里适合建港口,都要标记明白。土着部落若是愿意归顺,就给他们土地和农具;若是反抗,就按规矩办,别滥杀无辜。”
王东躬身应是,又道:“这次移民的五千户人家,都是自愿报名的,还选了十个有经验的老农当‘屯长’。我让人给他们备了足够吃半年的粮食,还有台岛最新的耕牛和播种机,保证能在新岛站稳脚跟。”
王朕点点头,目光转向码头上的移民。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正踮脚张望,孩子手里攥着半块麦饼,眼睛亮晶晶地盯着移民船上的旗帜;几个年轻小伙扛着锄头,正跟船上的士兵打听新岛的天气;还有个白发老者,背着一捆书,据说要去新岛办私塾。
“这些人,都是台岛的根基。”王朕轻声道,“当年咱们从长安来台岛,不也是这样吗?一船人,一双手,硬生生把荒岛变成了宝地。”
李丽质走到他身边,手里拿着一件缝好的棉袍:“这是给定洋做的,新岛那边据说多雨,让他注意保暖。”她望着移民船上的炊烟,“真快啊,咱们刚来台岛时,全城还不到千户人家,现在光是移民新岛,就有五千户了。”
王朕接过棉袍,指尖拂过细密的针脚:“等新岛安顿好了,咱们也去看看。听说那里的海滩上,能捡到比拳头还大的珍珠。”
次日拂晓,拓荒舰队拔锚起航。三十艘移民船排成纵队,在十艘巡洋舰的护卫下,像一条银色的长龙,消失在东南海域的晨雾中。王朕站在观海台上,直到再也看不见船帆,才转身回府。
接下来的半年里,新岛的消息断断续续传回华夏城。先是勘探队的报告:岛上有大片平原适合耕种,山脉里藏着优质的煤矿和铜矿,沿海的海湾是天然的良港;接着是移民的来信:第一批水稻已经种下,用台岛的肥料浇灌,长势比预想的还好,土着部落的首领带着族人来拜访,用象牙换了些农具,相处得还算融洽。
定洋在信里说,他已经给三座大岛分别起了名字:最大的一座叫“永兴岛”,取“永远兴旺”之意;第二座叫“安乐岛”,希望百姓能安居乐业;最小的一座叫“明珠岛”,因为周围的海域盛产珍珠。他还画了张简易的地图,标出新港口和移民村的位置,说等秋收后,就修一条从港口到平原的公路。
王朕把地图贴在书房的墙上,每天都要看上几眼。定疆见父亲牵挂,主动请缨:“父王,儿臣带些工匠去新岛吧,帮着修公路、建工厂,保证明年开春就能让那里通上电。”
“好啊。”王朕笑着点头,“把李华也带上,让他在永兴岛建个小型发电站,再装几部电台,以后联系也方便。”
定疆出发时,王朕特意让他从空间里带了些高产稻种和蔬菜种子——这些东西不能暴露,便说是“台岛秘藏的良种”。他还嘱咐道:“新岛的生态脆弱,开发要循序渐进,别为了赶工期坏了环境。咱们要的是能传代的基业,不是一时的热闹。”
秋分时,新岛传来了丰收的喜讯。永兴岛的水稻亩产达到了六石,安乐岛的甘蔗收了二十万斤,明珠岛的渔民捕获了一船罕见的玳瑁。定洋特意让人送了些新米和蔗糖到华夏城,王朕尝了尝,米香浓郁,蔗糖清甜,比台岛的品种还要好。
“看来这新岛真是块宝地。”王朕把蔗糖分给孙辈,看着孩子们吃得眉开眼笑,“让定洋再组织一批移民,这次要多带些铁匠和木匠,把岛上的矿场开起来。”
王东在一旁补充:“欧洲的商人听说咱们发现了新岛,托人来说想租个港口做生意,还说愿意用蒸汽机技术来换。”
“可以租给他们,”王朕沉吟道,“但只能在指定的区域活动,不许干涉岛上的事务。蒸汽机技术可以换,但核心的图纸不能给,让他们用铁矿和棉花来抵租金。”
他深知,新岛的发展离不开外部的技术和资源,但也必须守住底线。就像当年台岛对待欧洲商人那样,既要互通有无,又要保持警惕,绝不能让外人染指核心利益。
冬雪初落时,新岛的第一座钢铁厂建成投产了。定疆在电报里说,用当地的铁矿炼出的钢材,硬度比琉球钢还高,已经开始用来铺设铁轨。移民村的数量增加到了十二个,私塾开了五所,甚至还有人在港口旁开了家小饭馆,专卖新岛的海鱼和米饭。
王朕看着电报,忽然对李丽质说:“明年开春,咱们去新岛看看吧。”
李丽质眼睛一亮:“真的?那可得提前准备准备,我听说明珠岛的珍珠能做成首饰,正好给孙女儿们带些回来。”
除夕之夜,华夏城的王府里张灯结彩。王朕看着满桌的儿孙,忽然提议:“给新岛的孩子们发份压岁钱吧,就用那里新炼的银锭,让他们也尝尝过年的滋味。”
定洋的妻子笑着应道:“父王放心,我早就让人备好了,连包裹上都绣了‘新岛同春’四个字呢。”
窗外的烟花绽放,照亮了台岛的夜空。王朕端起酒杯,望着东南方向——那里,新岛的移民们或许也在守岁,或许也在憧憬着来年的收成。他知道,这片刚刚被发现的土地,将会像当年的台岛一样,在移民们的双手下,变得越来越繁华。
而他,这个来自异世的灵魂,能做的,就是为他们指引方向,守护这片来之不易的安宁。至于未来会怎样,就让时间去见证吧。至少此刻,舟船正载着希望驶向新域,而每一个踏上新岛的人,都在书写着属于自己的传奇
永徽十年的盛夏,东南海域的阳光毒辣得像要把海水煮沸。王朕站在“镇海号”航母的舰桥上,望着望远镜里那片连绵起伏的岛屿——灰黑色的礁石在浪涛中若隐若现,茂密的热带雨林覆盖着山峦,烟瘴从林间升起,像一道道狰狞的屏障。这是新岛周边最后一片尚未归顺的群岛,也是定洋舰队肃清行动的最后一站。
“王爷,侦察艇回报,群岛里的土着正在集结,岸边插满了人头骨,像是在示威。”定洋的声音透过对讲机传来,带着金属般的冷硬。他穿着一身迷彩作战服,脸上涂着防蚊油,刚从登陆艇上回来,军靴上还沾着红树林的淤泥。
王朕放下望远镜,指尖在海图上敲了敲:“这群土着,上个月杀了咱们三个勘探队员,还烧了物资站,是该给他们点教训了。告诉第一、第二分舰队,按计划封锁东西两侧的海峡,第三分舰队准备登陆,用催泪弹清场,尽量别伤及妇孺。”
“是!”定洋的回答斩钉截铁。
舰队很快展开行动。巡洋舰上的主炮开始轰鸣,高爆弹精准地落在土着部落的防御工事上,炸起漫天的泥土和断木;登陆艇像离弦之箭冲向滩头,陆战队士兵戴着防毒面具,在催泪弹的掩护下迅速占领阵地。林间传来土着们凄厉的呼喊和箭矢破空的声音,但在机枪的扫射下,这些原始的抵抗显得不堪一击。
王朕站在舰桥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他不是嗜杀之人,在占领新岛主岛时,对愿意归顺的土着部落都给予了土地和农具,甚至派医官为他们接种疫苗。但对这些以猎头为荣耀、反复袭击移民的部落,仁慈只会换来更多的流血。
“报告王爷,主岛部落的首领被击毙,残余的土着已经溃散,正在清剿零星抵抗。”王东的声音从登陆场传来,背景里夹杂着士兵的喝令和土着的哭嚎。
“把俘虏集中看管,”王朕下令,“愿意劳作赎罪的,分配到种植园;冥顽不灵的,流放到北边的荒岛,让他们自生自灭。另外,清点岛上的资源,尤其是那片据说藏着金矿的山谷。”
肃清行动持续了三天。当最后一艘登陆艇返回母舰时,整个群岛已经被彻底掌控——土着的茅草屋被夷为平地,取而代之的是临时搭建的哨所;插满人头骨的旗杆被砍断,升起了台岛的玄鸟旗;林间的烟瘴散去,露出了下面丰富的矿藏和肥沃的谷地。
勘探队的报告很快送了上来:群岛的金矿储量足以支撑台岛十年的需求,铜矿纯度极高,热带雨林里还发现了成片的野生橡胶树和可提炼奎宁的金鸡纳霜。王东捧着报告,笑得合不拢嘴:“王爷,这哪里是群岛,简直是座聚宝盆!光是这金矿,就能让咱们的货币发行量翻一番!”
王朕接过报告,目光落在“可耕种平原两万顷”的字样上。资源再丰富,没有人开发也是枉然。他对定洋道:“从华夏城调五千户移民过来,优先安排有经验的矿工和农夫。在主岛建一座港口,修一条通往金矿的铁路,三个月内必须动工。”
定洋领命而去,王朕却独自走到甲板上。海风带着血腥味和硝烟味,吹得他鬓角的白发乱舞。他想起第一次在台岛登陆时,面对的也是类似的蛮荒与抵抗,那时的他还会为杀戮感到心悸,如今却只剩下麻木的冷静。或许,这就是开拓的代价。
舰队返航时,新岛主岛已经初具规模。移民们用预制板搭建的房屋整齐排列,农田里的水稻泛着青绿,港口的吊臂正在卸载钢材,几条简易公路像银色的带子缠绕在山间。最引人注目的是位于海湾旁的一座新城——城墙已经筑起,街道的轮廓清晰可见,工匠们正在吊装市政府大楼的钢梁。
“父王,您看这城的位置怎么样?”定疆指着新城的规划图,脸上满是自豪,“背山面海,易守难攻,前面的海湾能停航母,后面的平原能种粮食,再过两年,保管比华夏城还繁华。”
王朕看着规划图,新城的布局借鉴了长安的棋盘式格局,却又融入了台岛的现代元素——预留了下水道和电缆通道,广场上设计了喷泉和纪念碑,甚至还有专门的工业区和生活区。他沉吟片刻,拿起毛笔,在图纸上写下三个大字:“华夏新城”。
“就叫这个名字,”王朕道,“让所有来这里的移民都知道,这里是华夏的土地,是咱们生根发芽的地方。”
消息传开,移民们沸腾了。工匠们特意在市中心的广场上立起一块巨石,把“华夏新城”四个字刻在上面,周围用青铜铸造了台岛、华夏城、新岛的地图轮廓。一个从关中迁来的老农,带着孙子在巨石前焚香磕头:“祖宗保佑,咱们在这海外也有了自己的家!”
接下来的半年,华夏新城的建设一日千里。发电厂建成发电的那天,整个城市的路灯同时亮起,像撒落在黑夜里的星辰,移民们举着火把欢呼,连远处种植园里的土着劳工都跟着拍手;铁路通到金矿的那天,第一列满载金矿石的列车鸣笛驶过,车厢里的矿工们探出身子,朝着新城的方向挥手。
王朕时常乘坐直升机视察新城。他看着移民们在田地里劳作,看着孩子们在学校里读书,看着港口的商船卸下物资又装满货物,心中渐渐踏实。这片曾经的蛮荒之地,正在变成真正的乐土。
冬日的一天,王朕在华夏新城的市政府召开会议。定疆汇报说,新城的人口已经突破三万,金矿的月产量稳定在五百两,橡胶加工厂的产品开始远销欧洲;定洋则带来了周边海域的巡逻报告,说肃清行动后,海盗绝迹,商船往来安全了许多;凤玉最后发言,说她在新城建的医院已经接诊了上千病人,成功遏制了一次疟疾的蔓延。
“很好。”王朕听完汇报,满意地点头,“下个月,把华夏城的部分行政机构迁到这里,让新城成为新岛的中心。另外,从空间……从秘库里调一批良种和农机过来,争取明年让粮食自给自足。”
散会后,王朕独自走到海边。夕阳正沉入海面,把华夏新城的轮廓染成金红色。远处的海面上,巡逻舰正在游弋,舰载机的轰鸣声隐约可闻;近处的码头上,渔民们正忙着收网,渔网里的海鱼银光闪闪。
一个穿着校服的小姑娘跑过来,手里拿着一朵刚摘的凤凰花,怯生生地递给王朕:“王爷爷爷,老师说您是这里的大英雄。”
王朕接过花,笑着摸了摸小姑娘的头:“爷爷不是英雄,英雄是那些在这里盖房子、种庄稼、守海疆的人。”
小姑娘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蹦蹦跳跳地跑向正在等她的母亲。王朕望着她的背影,又看向那座在暮色中渐渐亮起灯火的新城,忽然觉得,所有的杀戮与牺牲,都有了意义。
这片被鲜血浸染过的土地,终究长出了和平的果实。华夏新城,不仅是一座城市的名字,更是一个承诺——无论走到哪里,华夏的根都在这里,华夏的魂都在这里。
夜色渐深,王朕站在巨石前,看着“华夏新城”四个大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海风拂过,带来了远处工厂的汽笛声和近处人家的笑语。他知道,这里将成为比台岛、华夏城更繁荣的地方,成为无数移民的新家园。
而他,这个来自异世的守护者,将继续站在这里,看着这片土地上的人们,把日子过成他们想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