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大唐异世界
第102章 长安清妖氛,新君立誓言
贞观四十四年孟夏,长安的朱雀大街上,百姓们自发地跪了一路。王朕坐在铁甲车里,透过车窗看着熟悉的街景——酒楼的幌子依旧招摇,西市的胡商仍在吆喝,只是行人的脸上多了几分惶恐。车窗外,“长乐王”的仪仗与台岛军工厂特制的装甲车并排而行,钢铁履带碾过青石板路的声响,惊得檐下的燕子扑棱棱飞起。
“王爷,宫门外被宦官拦住了,说陛下正在‘炼丹’,不见外臣。”王天骑着马赶来,铠甲上的玄鸟纹在阳光下闪着冷光,“要不要属下强行开道?”
王朕推开车门,脚踩在长安的土地上,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却掩不住一丝若有若无的药味。他抬头望着宫墙上的角楼,那里曾是他与李世民商议政事的地方,如今却成了妖道惑主的巢穴。“不必,”他沉声道,“去把王道陵给我‘请’出来,就说台岛有‘长生秘药’,要亲手交给他。”
王天领命而去,王朕则站在宫门前,看着往来的禁军。他们大多认得这位长乐王,眼神里既有敬畏,又有犹豫,握着枪的手微微发颤。王朕忽然朗声道:“贞观年间,陛下说过,‘君舟民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今妖道惑主,陛下沉湎丹药,你们忍心看着大唐的基业毁于一旦吗?”
禁军们面面相觑,有人悄悄放下了枪。一个年长的校尉跪倒在地:“属下等早盼王爷归来!王道陵那妖人把持宫门,连太医都不让进,陛下怕是……怕是凶多吉少啊!”
就在这时,宫门内传来一阵喧哗。王天提着一个穿着道袍的胖子走了出来,正是王道陵。他被捆得像粽子,嘴里还在叫骂:“放肆!贫道乃陛下亲封的‘通玄先生’,你们敢动我,就是谋逆!”
王朕走上前,一脚踹在他腿弯,让他跪在地上:“谋逆?你用含汞的丹药毒害陛下,勾结宦官把持朝政,才是真正的谋逆!”他从怀中掏出王道陵的炼丹药方,对着禁军和围观的百姓宣读,“朱砂三钱,雄黄五钱,砒霜一分……这些都是剧毒之物,长期服用,神仙难救!”
百姓们哗然,有人捡起石子砸向王道陵:“打死这妖人!”“害我大唐者,死不足惜!”
王道陵吓得面无人色,哭喊着:“是陛下自愿服的!不关我的事!”
“带下去,”王朕对王天道,“查清楚他勾结了哪些宦官和官员,一并处置。”
走进太极宫时,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李承乾的寝殿外,宦官们吓得瑟瑟发抖,见王朕进来,纷纷跪倒在地。王朕推开殿门,只见李承乾躺在龙床上,面色青黑,嘴唇干裂,原本还算壮实的身体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床边还摆着一个炼丹的丹炉,炉灰里残留着朱砂的痕迹。
“妹……妹夫?”李承乾艰难地睁开眼,声音细若游丝,“你来了……”
“陛下,”王朕坐在床边,看着他枯槁的手,心中五味杂陈,“臣来晚了。”
“不晚……”李承乾咳嗽着,吐出一口黑痰,“朕知道……朕错了……不该信那妖道……”他抓住王朕的手,力气却小得可怜,“朕……朕快不行了……皇子们……都在封地……你替朕……把他们叫回来……”
王朕点头:“臣已经让人去了。陛下放心,大唐不会乱。”
李承乾浑浊的眼睛里流下泪来:“当年……父皇说……王爷是大唐的柱石……果然没看错……”他喘了口气,忽然道,“丹药……别扔……或许……还有用……”
王朕叹了口气,没有说话。他知道,丹药的毒性已经深入骨髓,神仙难救了。
接下来的三日,王朕以长乐王的名义接管了长安的防务。王天的部队肃清了宫中的奸佞宦官,李绩从洛阳赶回,主持查抄王道陵党羽的家产,李泰则带着太医日夜守在李承乾床前,虽知回天乏术,却也尽人事听天命。
七日后,分封在各地的七位皇子陆续赶回长安。他们中有沉稳的李治,有勇武的李恪之子李千里,有精通算学的李泰之子李象……在太极殿的偏殿里,王朕看着这些或年长或年幼的皇子,沉声道:“陛下病重,恐不久于人世。国不可一日无君,今日请各位来,就是要商议新君的人选。”
殿内一片寂静。按辈分,李治是长孙,又在长安辅佐朝政多年,呼声最高;但李千里手握兵权,在军中颇有威望;李象则得到了文官集团的支持。
李千里率先开口:“王叔,儿臣以为,三叔(李治)仁厚,又熟悉朝政,当为新君。”
李象也附和:“侄儿同意。三叔在高省推广新稻种,让百姓衣食无忧,可见其爱民之心。”
其他皇子也纷纷表态支持李治。李治连忙起身:“诸位侄儿谬赞了,治德薄才疏,恐难当此重任……”
“不必过谦。”王朕打断他,“贞观年间,陛下就说过你‘仁孝’,能守成。如今大唐四海升平,正需要一位仁君安抚百姓。”他话锋一转,目光变得锐利,“但在你登基之前,老叔有个条件。”
李治一愣:“王叔请讲,治无不应允。”
“你要对着列祖列宗的牌位发誓,”王朕一字一句道,“此生绝不娶武姓女子入宫,绝不与武姓女子有任何瓜葛。若违此誓,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殿内众人都愣住了。谁也没想到,长乐王会提出这样的条件。李治更是一脸茫然:“王叔,为何……为何是武姓女子?”
王朕想起历史上那个差点颠覆大唐的女人,眼神凝重:“你无需多问,只需照做。这不仅是为了你,更是为了大唐的江山社稷。”他知道,历史的惯性难以扭转,但他必须尽力阻止那场浩劫。
李治看着王朕严肃的表情,又看了看其他皇子期待的眼神,深吸一口气:“好!治答应姐夫!”
当日午后,太庙内,李治对着大唐列祖列宗的牌位,郑重起誓:“皇侄李治,今日在此立誓,此生绝不娶武姓女子入宫,绝不与武姓女子有染。若违此誓,必遭天谴,身死国灭!”
誓言落下,太庙外传来三声钟鸣,宣告新君已定。王朕站在一旁,看着李治虔诚的样子,心中稍稍安定。他不知道这个誓言能否改变历史,但至少,他尽力了。
三日后,李承乾在寝殿病逝,享年五十一岁。临终前,他握着王朕的手,断断续续道:“朕……对不起……父皇……也对不起……妹夫……”
王朕看着他闭上眼睛,心中一片空茫。这个他看着长大的皇子,终究还是没能逃过历史的悲剧,只是这一次,推手从权力的**,变成了丹药的诱惑。
李承乾的葬礼按帝王规格举行,王朕以王爷的身份主持。长安的百姓自发地站在街道两旁,为这位不算英明的皇帝送行,有人哭泣,有人叹息,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期许。
贞观四十五年正月,李治在太极殿登基,改元“永徽”。登基大典上,他穿着十二章纹的龙袍,接受百官朝拜,目光坚定而温和。王朕站在百官之首,看着新君的身影,忽然想起李世民当年登基的样子,恍惚间,竟有种时光流转的错觉。
大典结束后,李治留下王朕在御书房议事。他屏退左右,诚恳地问:“姐夫,您现在可以告诉朕,为何要立下那个誓言了吗?”
王朕沉吟片刻,决定说出一部分真相:“陛下可知,前朝有位姓武的女子,曾差点篡夺北周的江山?老叔夜观天象,见紫微星旁有妖星异动,恰与武姓相应。为防微杜渐,才让陛下立下誓言。”
这个理由半真半假,既解释了原因,又不会暴露自己的来历。李治果然深信不疑,后怕道:“多谢姐夫提醒!若非姐夫,治险些酿成大错!”
“陛下只需记住,”王朕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只要善待百姓,任用贤能,就算没有誓言,大唐也能长治久安。”
离开长安前,王朕去了一趟李世民的昭陵。他站在无字碑前,轻声道:“陛下,您放心吧。新君已定,大唐会好好的。”春风拂过,松柏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李世民的回应。
返回台岛的舰队上,李丽质看着王朕疲惫的脸,轻声道:“都结束了。”
“是啊,结束了。”王朕望着远处的海平线,长安的宫墙渐渐消失在视野中,“以后,就看他们的了。”
他知道,自己或许不会再频繁地回长安。台岛才是他的归宿,那里有他的家人,他的事业,他一手缔造的未来。而长安,将成为他心中最温暖的回忆,提醒着他,自己为何而来,又为何而守。
海面上,台岛的灯塔越来越近,像一颗指引方向的星辰。王朕站在甲板上,感受着海风的吹拂,心中一片宁静。属于他的故事还在继续,但大唐的新篇章,已经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