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大唐异世界
第十六章 纺新棉,布衣暖透长安冬
秋风卷着落叶掠过新民城的城墙,将城外的田垄染成一片金黄。王朕站在纺织工坊的窗前,看着里面忙碌的身影,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窗沿。工坊里,百余架纺纱机正嗡嗡作响,雪白的棉线从锭子上缓缓抽出,缠绕成轴;织布机前,王双双正带着一群女子来回穿梭,木梭在经纬线间翻飞,渐渐织出平整的棉布。
“东家,您瞧这布!”王双双捧着一匹刚织好的棉布走过来,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棉布雪白柔软,摸上去比丝绸更厚实,比麻布更细腻,阳光透过布面,能看到均匀的纹理。
王朕接过棉布,指尖拂过布料表面,触感温暖顺滑。“不错,比预想的还好。”他从空间里带来的棉花种子是改良过的细绒棉,产量高、纤维长,纺出的纱线韧性十足,织出的棉布自然品质上佳。
“这些棉花真是神物,”王双双笑着说,“从开花到收棉,不过三个月,纺成线织成布,比麻布快了一倍不止。您看这布,做棉衣肯定暖和,冬天穿正好。”
王朕点头:“正是要赶在冬天前出一批棉衣。让她们加快进度,先织出一万匹布,做成棉衣棉裤,送到长安去。”
自新作物推广成功后,王朕便将精力转向了纺织。他从空间里取出轧花机、纺纱机、织布机等现代设备,教会空间里的女子操作。这些设备效率惊人,一台纺纱机抵得上十个纺车,织布机更是能日夜不停运转,短短一个月,就产出了上千匹棉布。
与此同时,新民城周边的棉田也迎来了丰收。王朕让人将棉花分发给农户,教他们用轧花机去除棉籽,再将干净的棉花送到工坊。农户们看着雪白的棉花变成柔软的棉布,个个惊叹不已,都说这是“天上的云朵织成的布”。
十月底,第一批棉衣棉裤终于赶制完成。一万套棉衣堆在仓库里,像一座雪白的小山。王朕让人装上车,沿着水泥路运往长安,同时让人在东西市贴出告示:长乐侯府新出棉衣,一尺布五文钱,一套棉衣五十文,童叟无欺。
告示一出,长安城里顿时炸开了锅。
“五十文一套棉衣?这是真的?”
“麻布做的单衣还要一百文呢,棉衣怎么可能这么便宜?”
“听说用的是‘棉花’做的,比丝绵还暖和,长乐侯的东西,肯定错不了!”
百姓们蜂拥而至,设在东西市的售卖点前很快排起了长队。当看到棉衣雪白柔软的布料,摸上去厚实温暖,试穿的人更是赞不绝口,队伍排得越来越长。
“给我来两套!一套给爹,一套给娃!”
“我要五套!家里人多!”
“别挤别挤,都有份!”
负责售卖的程处默和尉迟宝忙得满头大汗,看着银子源源不断地进账,笑得合不拢嘴。“王大哥这主意太绝了!”程处默擦了把汗,“这棉衣又好又便宜,百姓抢着要,咱们一天就卖出去三千多套!”
尉迟宝也道:“我爹看了这棉衣,说比军中的绵甲还暖和,让我问问能不能给边军也做一批。”
消息很快传到宫里,李世民让人取了一套棉衣来看。他穿上棉衣,走在御花园里,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丝毫感觉不到秋风的凉意。“这棉花做的衣服,果然比丝绵轻便暖和。”他对身边的房玄龄道,“五十文一套,寻常百姓也买得起,王朕这是又做了件利国利民的好事。”
房玄龄点头:“棉布料子厚实,耐穿耐磨,若是能在全国推广种植棉花,百姓冬天就不用再穿单薄的麻衣了。只是……”他话锋一转,“如今丝绸价格昂贵,多为世家所垄断,棉布的出现,怕是会触动他们的利益。”
李世民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世家靠着丝绸、茶叶、盐铁获利多年,如今雪盐、棉布接连冲击他们的生意,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他看向王朕送来的棉布,“但百姓能得实惠,便是好事。传旨下去,户部牵头,在全国推广棉花种植,长乐侯府的纺织工坊可作为范本,各地官府需多加扶持。”
旨意一下,各地纷纷响应。关中、河南等地的农户开始试种棉花,王朕从空间里调拨了大量种子和纺织设备,派去的工匠手把手教百姓轧花、纺纱、织布。一时间,大唐各地涌现出不少小型纺织工坊,棉布产量激增,价格也越来越低,连偏远州县的百姓都穿上了暖和的棉衣。
然而,平静之下暗流涌动。
这日,王朕正在天下人间处理账目,长孙冲匆匆赶来,脸色凝重:“王大哥,出事了。世家那边联合起来,说咱们的棉布粗制滥造,败坏风气,还说棉花是‘域外妖物’,种了会招致灾祸,让各地官府禁止种植棉花、售卖棉布。”
王朕放下账本,眉头微蹙:“他们有这么大的能量?”
“几家大世家联合了不少地方官,”长孙冲急道,“听说已经有州县开始查抄纺织工坊了,还说要上奏陛下,废除推广棉花的旨意。”
王朕冷笑一声:“不过是怕断了他们的财路罢了。丝绸一斤要十两银子,只有达官贵人穿得起,棉布五十文一套,百姓都能穿,他们自然坐不住。”
“那咱们怎么办?”长孙冲有些担忧,“若是官府真的禁止,咱们的工坊就白建了。”
“别怕。”王朕站起身,“他们说棉布粗制滥造,咱们就拿出更好的棉布;说棉花是妖物,咱们就让百姓亲眼看看棉花的好处。走,跟我去见陛下。”
两人赶到宫城时,李世民正在御书房与几位大臣议事,孔颖达等几位文圣也在列,看他们的神色,显然正在争论棉花之事。
“陛下,臣以为,棉花来历不明,贸然推广恐伤农本,还是废除为好。”孔颖达站出来,语气坚定,“丝绸乃我华夏瑰宝,岂能被域外之物取代?”
“孔爱卿此言差矣。”李靖反驳道,“棉布暖和耐穿,价格低廉,能让百姓过冬不受冻,为何要废除?难道只许世家穿丝绸,百姓就该挨冻吗?”
李世民看向刚进来的王朕,问道:“王爱卿,你怎么看?”
王朕躬身道:“陛下,世家说棉布粗制滥造,臣带来了新织的棉布,请陛下和诸位大人查验。”他让人呈上一匹细棉布,布料细密光滑,竟不亚于上等丝绸。
“这……这也是棉布?”孔颖达看着细棉布,眼中满是惊讶。
“正是。”王朕解释道,“臣改良了纺纱和织布的法子,能织出这般细密的棉布,不仅能做棉衣,还能做单衣、被褥,用途广泛。至于棉花是‘妖物’之说,更是无稽之谈。关中、河南的棉田丰收,百姓得了实惠,便是最好的证明。”
他拿出各地送来的奏报,上面详细记录了棉花种植带来的好处:“这些是各地农户的谢恩状,说种棉花比种桑麻获利更多,织出的棉布能卖好价钱,家里的孩子冬天再也不用冻得瑟瑟发抖了。”
李世民看着奏报,又看了看细棉布,朗声道:“王爱卿说得对!百姓能得实惠,便是好物。棉花种植不仅不能废除,还要加大推广力度!孔爱卿,你身为文圣,当以民生为重,怎能因世家私利而阻挠?”
孔颖达脸色涨得通红,却无言以对,只得躬身告罪。其他大臣见状,也纷纷附和推广棉花。
李世民当即下旨:“凡种植棉花、开设纺织工坊者,享受与新作物同等的赋税优惠;各地官府不得阻挠,违者严惩不贷。”
旨意传出,长安城内一片欢腾。纺织工坊的工匠们干劲更足,农户们也争相种植棉花,棉布的产量越来越高,价格越来越低,到了深冬时节,连长安城最贫困的百姓都穿上了暖和的棉衣。
除夕夜,王朕站在新民城的城墙上,看着家家户户窗棂透出的灯火,听着远处传来的欢声笑语,心中一片温暖。城下的街道上,几个孩子穿着崭新的棉衣,正在雪地里追逐嬉戏,笑声清脆响亮。
“东家,您看,这都是咱们的棉布做的棉衣。”王双双也站在城墙上,指着那些孩子,脸上满是欣慰。
王朕点头:“是啊,能让他们冬天不受冻,咱们的辛苦就没白费。”
他从空间里取出一瓶天仙醉,倒了两杯,递给王双双一杯:“尝尝,这是用今年新收的玉米酿的,味道更醇厚些。”
两人站在城墙上,看着漫天飞雪,饮着香醇的美酒,心中都充满了希望。王朕知道,雪盐解决了百姓的吃盐难题,新作物填饱了百姓的肚子,棉布温暖了百姓的冬天,而这,仅仅是开始。
未来,他还要带来更多的“奇迹”——更好的农具,更丰富的作物,更便捷的交通,更普及的教育。他要让这个时代的百姓,不仅能吃饱穿暖,更能过上有尊严、有希望的生活。
远处的长安城里,李世民也站在宫墙上,望着新民城的方向,眼中满是感慨。他对身边的房玄龄道:“王朕这个人,总能给朕带来惊喜。雪盐、新粮、棉布……每一样都切切实实惠及万民。有他在,大唐的盛世,指日可待。”
房玄龄笑道:“陛下慧眼识珠,长乐侯也确有经天纬地之才。只是……他身上的秘密,怕是不少。”
李世民眼中闪过一丝深邃:“每个人都有秘密,只要他心向大唐,造福百姓,那些秘密,又有何妨?”
雪越下越大,覆盖了田野,覆盖了城墙,却掩盖不住人间的暖意。王朕站在城墙上,望着漫天风雪,仿佛看到了大唐更加璀璨的未来。他知道,自己的路还很长,但只要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下去,终能实现心中的愿景。
属于他的传奇,在这风雪中,又写下了温暖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