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大唐异世界
第三十六章 婚典盛,胡汉同庆共长安
秋高气爽,长安城内张灯结彩,红绸漫天。从朱雀大街到长乐公府,沿街的店铺都挂起了红灯笼,百姓们早早地挤在街道两侧,踮脚翘首——今日是长乐公王朕与长乐公主李丽质大婚的日子,整个长安城都沉浸在喜庆之中。
王朕身着大红喜袍,胸前戴着金质的鸳鸯佩,骑在一匹雪白的骏马上,身后跟着长长的迎亲队伍。王家军的两百名亲卫穿着崭新的迷彩礼服,腰间别着装饰性的短枪,步伐整齐地护卫两侧,既威严又新奇,引得百姓们阵阵惊叹。
“快看!那就是长乐公!”
“真是年轻有为啊,配咱们公主正好!”
“听说公爷特意让人从关外赶了百头牛羊,分给城里的贫苦人家,今日人人都有肉吃呢!”
议论声中,迎亲队伍缓缓穿过朱雀门,朝着皇宫而去。王朕坐在马上,看着沿途欢呼的百姓,心中感慨万千。他从未想过,自己这个来自异世的灵魂,能在大唐拥有如此盛大的婚礼,能得到这么多人的祝福。
皇宫门口,李世民与长孙皇后早已等候在那里。李丽质穿着繁复的嫁衣,头戴凤冠,面遮红帕,由宫女搀扶着,站在父母身边。听到迎亲队伍的喧闹声,她的肩膀微微颤抖,显然既紧张又期待。
“王爱卿,吉时到了。”李世民看着王朕,眼中满是欣慰,“丽质就交给你了。”
“臣定不负陛下与皇后所托。”王朕翻身下马,躬身行礼,接过内侍递来的红绸一端。李丽质的手轻轻搭上另一端,指尖的微凉透过红绸传来,让王朕的心也跟着一颤。
随着赞礼官一声“起驾”,迎亲队伍转身返回。百姓们纷纷撒起五谷杂粮,口中说着“早生贵子”“百年好合”的吉祥话。沿途的舞狮队、鼓乐队卖力表演,连关外赶来的胡人首领们也穿上了节日的盛装,牵着骆驼,捧着贺礼,加入了迎亲的队伍。
阿史那思摩穿着改良的唐式喜服,对身边的拔野古部首领笑道:“想当年咱们还在草原上劫掠,谁能想到今日能参加大唐公爷的婚礼?这都是托公爷的福啊!”
拔野古部首领连连点头:“是啊,公爷让咱们有了田地、房屋,如今又成了皇亲国戚,往后咱们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迎亲队伍回到长乐公府时,府门前早已人山人海。新民城的工人们送来的巨型灯笼照亮了半边天,天下人间的伙计们端出了刚做好的点心,分发给围观的百姓。王东、王南、王西、王北四人穿着崭新的铠甲,带着定北军的士兵们维持秩序,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拜堂仪式在府内的大堂举行。李世民与长孙皇后端坐上位,王朕与李丽质并肩而立,在赞礼官的唱喏下行三拜之礼。
“一拜天地——”
两人转身,对着门外的天空深深鞠躬,阳光穿过庭院,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这对新人披上了一层金光。
“二拜高堂——”
他们转向李世民与长孙皇后,跪地叩首。长孙皇后看着眼前郎才女貌的一对新人,忍不住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夫妻对拜——”
王朕与李丽质相对而立,缓缓弯腰。红帕下,李丽质的眼睛亮晶晶的,透过红帕的缝隙,看着眼前这个即将与自己共度一生的男人,心中充满了甜蜜。
礼成之后,宾客们涌入宴席。公府内摆了上百桌酒席,既有长安的勋贵大臣,也有来自关外的胡族首领,还有新民城的工匠、工厂的工人代表。大家不分贵贱,不分胡汉,围坐在一起,举杯畅饮,其乐融融。
程咬金端着酒杯,非要与王朕喝个痛快:“小子,今日不醉不归!想当年你刚到长安,我就觉得你不是一般人,果然没看错!”
房玄龄与杜如晦也过来道贺:“长乐公与公主喜结连理,实乃大唐之幸。往后朝堂与地方,更是同心同德,共创盛世啊!”
王朕一一回敬,酒过三巡,脸上泛起微红。他走到李丽质身边,轻声道:“累不累?”
李丽质摇摇头,红帕已被取下,露出清丽的容颜。她看着满院的宾客,有汉人,有胡人,有高官,有平民,忍不住道:“真热闹啊。”
“以后会更热闹的。”王朕笑道,“等咱们去新民城住些日子,我带你去看工厂、看学堂,去关外城看牧民们种的玉米田。”
李丽质眼中闪过期待:“好啊,我还想看看你说的那个能连发的武器,还有能在百里外说话的对讲机。”
“都带你看。”王朕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微微发凉,却很柔软。
宴席过半,李世民站起身,端着酒杯走到庭院中央:“诸位,今日是朕的长女与长乐公大婚之日,朕很高兴。但更让朕高兴的是,看到大家欢聚一堂,不分胡汉,不分贵贱——这才是朕想要的大唐!”
他举起酒杯,对着众人朗声道:“朕在此立誓,往后大唐,凡有功之臣,无论出身;凡守法之民,无论族别,皆一视同仁!愿我大唐,国泰民安,四海升平!”
“陛下万岁!”“大唐万岁!”“公爷与公主百年好合!”
欢呼声震耳欲聋,胡人首领们更是激动地举起酒杯,用不太流利的汉语跟着呼喊。他们知道,李世民的话,不仅是对大唐子民说的,更是对他们说的——他们已经真正成为了大唐的一份子。
夜色渐深,宾客们渐渐散去。王朕送走最后一批客人,回到新房时,李丽质正坐在床边,手里绞着衣角,见他进来,慌忙低下头。
王朕走过去,坐在她身边,轻声道:“今日辛苦了。”
“不辛苦。”李丽质的声音细若蚊蚋,“就是……有点紧张。”
“我也是。”王朕笑了笑,伸手轻轻拂去她鬓边的碎发,“以前在新民城,指挥上万人干活都不紧张,见你第一面时,却紧张得说不出话。”
李丽质抬起头,眼中满是笑意:“我也是,第一次在天下人间见你,就觉得你和别人不一样。”
两人相视而笑,之前的紧张与羞涩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馨的默契。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照亮了房间里的红烛,也照亮了两人眼中的情意。
王朕知道,从今日起,他的人生将翻开新的一页。他不再是孤身一人在这个时代奋斗,身边多了一个可以携手同行的伴侣。他们将一起看着大唐变得更加繁荣,看着胡汉百姓亲如一家,看着孩子们在学堂里读书,看着关外的田地长满庄稼。
红烛摇曳,映着墙上“囍”字的影子,仿佛在诉说着一个跨越时空的传奇。属于王朕的故事,还在继续,而这场盛大的婚礼,只是他与李丽质幸福生活的开始,也是大唐盛世更辉煌的序章。
大婚的喜庆尚未散尽,长乐公府的书房已恢复了往日的沉静。王朕铺开一张宣纸,上面用炭笔勾勒着大唐的税赋体系图,李丽质端着刚沏好的茶走进来,看着图上密密麻麻的标注,轻声问道:“又在琢磨新政?”
王朕抬头笑了笑,接过茶盏:“是啊,眼下关外安定,民生渐丰,正是改制的好时机。”他指着图上的“租庸调”三个字,“现行税制太过繁杂,百姓既要交粮,又要服役,负担太重。我想向陛下进言,取消所有农税、人头税,只保留商税。”
李丽质愣了一下:“取消农税?那国库的收入怎么办?”
“靠商税补。”王朕指着另一处标注,“新民城的工厂每月能缴十万两商税,关外十三城的互市、长安东西市的商铺,只要规范商税征管,收入只会比农税多,还能省去层层盘剥的损耗。”他握住李丽质的手,“而且,我打算把新民城的商业事务交给你打理,你心思细,又懂民生,定能把商税管得清清楚楚。”
李丽质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又有些犹豫:“我……我能行吗?”
“当然能。”王朕鼓励道,“你之前帮着打理东宫的庄田,账目比户部还清楚。新民城的工厂、商铺都是咱们亲手建起来的,你熟悉情况,再让王天从旁协助,肯定没问题。”
看着王朕信任的目光,李丽质点了点头:“好,我试试。不过你得教我看那些新式账本,还有工厂的成本核算。”
“包在我身上。”
三日后,太极殿上,王朕将改制税赋的奏疏呈给李世民。当听到“取消所有农税、人头税,只收商税”时,满朝文武再次震惊,比当初听到赐婚时还要哗然。
“长乐公疯了不成?”户部尚书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农税占国库收入的六成,取消了农税,军饷、官俸、赈灾钱从哪里来?”
“商税能补上。”王朕不慌不忙地拿出账册,“去年新民城商税十二万两,关外互市八万两,长安东西市二十万两。若全国推行,规范商税,严查偷税漏税,再加上工厂、商铺日益增多,年收入至少能有百万两,远超农税。”
他顿了顿,加重语气:“更重要的是,取消农税,百姓只需安心种田,不再为赋税所累,定会拼命生产,粮食增产了,百姓富了,国力自然更强。”
房玄龄沉思片刻,出列道:“陛下,长乐公所言有理。百姓苦于赋税久矣,若能轻徭薄赋,必能民心归附。至于商税,可先在关中、关外试点,若成效显着,再全国推行。”
李世民看着奏疏,手指在“藏富于民”四个字上轻轻敲击。他知道王朕的提议大胆,却也看到了其中的潜力——这些年新民城的繁荣,正是靠商业带动,百姓无赋税之苦,生产积极性高涨。
“准奏。”李世民最终拍板,“先在关中、关外十三城试点,取消农税、人头税,商税税率定为十分之一,由户部与长乐公府协同征管。新民城的商业事务,便交由长乐公主打理,户部派官员协助。”
旨意一下,天下震动。百姓们先是不敢相信,直到官府贴出告示,明确今年起不再征收粮食、布匹,也不用服徭役,只需商户按规矩缴纳商税,才欢呼雀跃,纷纷奔走相告。
“陛下圣明!长乐公千岁!”关中的农夫们杀了家里的鸡鸭,自发地在村口祭拜天地,感谢这前所未有的恩惠。
关外城的牧民们更是激动,他们刚学会耕种,本就担心赋税,如今得知无需缴税,纷纷赶着牛羊到互市,用更多的皮毛、羊毛换取农具、种子,准备来年大干一场。
李丽质果然不负所托。她搬进新民城的城主府,将王朕制定的“商业账簿法”推广开来——要求商户如实记录进货、销售、利润,每月向官府申报,由专人核对征税。她亲自带人巡查商铺、工厂,对偷税漏税者严惩不贷,对诚信纳税者给予表彰,甚至允许他们挂“诚信商户”的牌匾,生意愈发红火。
“公主,这是这个月的商税账册。”王天将一本厚厚的账本递给李丽质,“新民城十五万两,关外十三城八万两,比上个月又多了两万两。”
李丽质翻开账本,上面用阿拉伯数字记录着各项收入,清晰明了。她笑着点头:“很好,把这些钱一部分上缴国库,一部分用于修水渠、建学堂,剩下的存入公府,作为应急储备。”
她如今已能熟练地处理商业事务,甚至能指出工厂成本核算中的漏洞,连户部派来的老吏都暗自佩服:“公主殿下的本事,比咱们这些干了一辈子的还厉害。”
试点三个月后,成效显着。关中的粮食产量预估增产三成,百姓家中存粮增多,市集上的粮食、布匹价格稳中有降;商税收入不仅填补了农税的空缺,还略有盈余,李世民看着户部呈上的账册,笑得合不拢嘴。
“王爱卿,你这改制,比修一百座粮仓还管用!”李世民在御书房召见王朕,指着账册,“百姓有粮了,国库有钱了,连商户都抱怨生意太好,人手不够用了!”
“这只是开始。”王朕道,“下一步,可在江南、河东推行,同时鼓励百姓经商、开厂,只要商路通了,税源多了,国家自然富足。”
李世民深以为然,当即下令全国推行新税制。同时,他采纳王朕的建议,在各地设立“商税局”,由中央统一管理,避免地方官盘剥;又开设“商户学堂”,教商户识字、记账,规范经营。
新税制推行一年后,大唐面貌焕然一新。农夫们安心种田,粮食堆满粮仓;商户们积极经营,东西市的商铺比往年多了一倍;工厂的产品不仅供应国内,还通过丝绸之路卖到西域,换回大量金银、宝石。
这日,王朕与李丽质在新民城的城楼上散步,看着下方繁忙的市集,听着商户们的吆喝声、百姓们的笑声,李丽质靠在王朕肩上,轻声道:“以前总觉得皇家富贵,却不知让百姓过上好日子,比宫里的珍宝更让人踏实。”
王朕握住她的手:“这才是真正的盛世——百姓有饭吃,有衣穿,有活干,有盼头。”
远处,一队商队正赶着骆驼出城,车上满载着新民城产的棉布、瓷器,要运往西域。王朕知道,新税制不仅改变了大唐的税赋体系,更激活了整个国家的活力,让这片土地上的人们,都朝着更好的日子奔去。
夜色渐浓,城楼上的灯笼次第亮起,照亮了王朕与李丽质相依的身影。属于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而这个因新政而愈发繁荣的大唐,正迎来更加辉煌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