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无双神将之吕奉先 第110章 扫荡草原

春风，吹到阴山脚下时，依旧带着料峭寒意，却已掩不住草芽顶破冻土的那抹顽强绿意。就在这片看似复苏的广袤草原上，一场与生机背道而驰的风暴正席卷而来。

五千龙骧精锐，一人双马，自并州北出杀虎口，如同一柄烧红的铁犁，悍然切入塞外腹地。没有旌旗招展的仪式，没有冗长的战前动员。吕布跨坐赤兔，玄甲外罩着与枯草同色的灰褐色披风，目光沉静地扫视着前方无垠的地平线。在他身后，是经过北伐淬炼、杀气内敛的老卒，以及补充进来的、眼神中混杂着兴奋与些许茫然的幽并新锐。马超银甲依旧醒目，却也被要求披上了遮掩的斗篷。

他们的目标明确：不是击溃某支军队，而是摧毁支撑游牧民族生存与南侵能力的根基——部落、牛羊、草场、以及最重要的，敢于持刀跨马的青壮。

第一个牺牲品，是一个依附于匈奴残部、在去年冬天曾参与骚扰并州边境的中型鲜卑部落。斥候早已摸清其春季营地的位置——一处背风向阳、有水草的河谷。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龙骧营如同幽灵般完成了合围。没有战鼓，没有号角。当第一缕天光勉强照亮河谷中密密麻麻的毡包和散放的畜群时，刺耳的铜哨声骤然撕裂了清晨的宁静！

箭矢如同飞蝗般从四面山坡上倾泻而下，重点覆盖了部落外围的哨位和马群聚集地。紧接着，沉重的马蹄声如同闷雷般响起，黑色铁骑分成数股，如同利刃般切入惊慌失措的营地。

这不是战斗，是屠杀，是摧毁。吕布的策略冷酷而高效：任何敢于拿起武器反抗的成年男子，格杀勿论。部落中那些简陋的、存放着过冬剩余肉干、奶制品、粗糙毛皮和少量铁器的毡包被点燃，连同来不及驱散的牛羊一起，陷入火海。精心挑选的、膘肥体壮的母马、奶牛和种羊被武力驱赶集中，编入随军的庞大畜群。老人和明显失去反抗能力的伤者被有意忽略，任其在火光与废墟中哀嚎。

而女人和半大的孩子，则被粗暴地驱赶到一起，用绳索串连，在骑兵的呵斥与刀锋的威慑下，哭泣着踏上南归的道路。她们是战利品，是人口，是将来可以分配给有功将士、充实边郡户口、或用于交换赎金的资源。

马超起初对这种行径有些不适，他出身西凉豪族，虽然见惯了羌胡间的仇杀，但如此系统性地摧毁一个部落的生存基础、掳掠妇孺，仍让他感到一丝异样。当他策马经过一个试图用身体保护幼儿、却被龙骧营士卒一脚踢开的年轻母亲身边时，忍不住对身边的吕布低声道：“太傅，这些妇孺……”

吕布目光未转，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孟起，你可知去岁并州，有多少汉家村落被如此焚毁？有多少妇孺被掳掠北上，沦为奴隶，冻饿而死或受尽凌辱？胡虏南下，何曾留情？今日我之所为，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断其根基，掳其人口，使其数年内无力聚合南犯，边郡百姓方能得数年喘息之机。妇孺南迁，虽背井离乡，却可得活命，若留在草原，寒冬或下次部落冲突，她们便是最先被抛弃、被屠戮的对象。”

他顿了顿，语气转冷：“慈不掌兵，义不理财。若要北疆长治久安，此刻的心软，便是对未来戍边将士和百姓的残忍。记住，我们不是在劫掠，是在执行陛下的意志，是在为中原换取和平的时间。”

马超默然，看着那些被绳索串连、蹒跚南行的身影，又看了看河谷中冲天而起的浓烟和遍地的尸骸与废墟，最终狠狠一咬牙，不再言语。他想起凉州边境年复一年的烽火，想起那些被羌胡毁掉的家乡，心中那点不适，渐渐被一种更为冷酷的“必要性”所取代。

初战告捷，携带着大量的牲畜、俘虏和缴获的有限金银、皮货，龙骧营并未停留，而是迅速转移。吕布深知草原作战的精髓：快、狠、准，绝不在一地久留，以防被闻讯赶来的其他部落联军堵截。

接下来的一个月，这支黑色铁骑如同死亡的飓风，在阴山至燕山以北的广袤区域来回扫荡。他们专挑水草丰美、适合春季放牧的区域，寻找大小部落的踪迹。战术高度一致：远程斥候侦察，确认目标实力与位置；深夜或黎明突袭，箭雨覆盖，骑兵突击，重点杀伤青壮反抗者；焚毁营帐、粮储、手工业工具（如简陋的打铁炉、制毡设备）；驱赶牲畜，掳掠妇孺；然后迅速撤离，留下满地疮痍。

偶尔也会遇到硬骨头。一支由几个匈奴小部落临时聚合、试图保护春季草场的骑兵约两千人，在一个晴朗的午后，与龙骧营在一片开阔的草原上迎面相遇。

这一次是正规的骑兵对决。没有取巧，只有硬撼。

吕布挥戟，龙骧营变阵，锋矢突进。

马超率部为左翼，狂飙突进。

新补充的幽并骑兵为右翼，紧紧跟随。

赤兔马一马当先，吕布画戟所指，无人能挡。马超银枪如龙，同样悍不可当。龙骧营的甲胄、兵器、训练、阵型配合，远非这些临时拼凑的部落骑兵可比。战斗持续了不到一个时辰，匈奴联军溃散，死伤过半，龙骧营亦付出数百伤亡，但战意愈炽。

随着一个又一个部落被摧毁的消息如同瘟疫般在草原上传播，恐慌开始蔓延。幸存的部落开始疯狂地向北、向西远遁，远离汉军兵锋可能触及的区域。许多小部落放弃了传统的春季牧场，拖家带口，赶着剩余的牛羊，仓皇逃向更贫瘠、更寒冷的北方深处或西部荒漠。草原上，迁徙的烟尘四起，哀鸿遍野。

吕布并不深入追击那些逃往绝域的部落，他的目标很明确：清理长城以南、阴山-燕山山脉这一传统缓冲地带内，所有具有一定组织能力、可能对幽并构成威胁的游牧势力。他像最老练的猎手，耐心而残忍地清理着自己的猎场。

也有部落试图投降。几个被龙骧营前锋追上的小部落，其首领跪在尘埃中，献上仅存的白马、金器，祈求饶恕。吕布接受了他们的投降，但条件苛刻：交出所有武器、铁器，献出部分牲畜，部落贵族子弟必须随军南下为质，部落整体须向南迁移至指定的、靠近长城的草场，接受边郡官员的监管和“教化”，并承担为朝廷牧马、提供骑兵辅助的义务。

反抗，则毁灭；顺从，则被纳入严密的管控体系。没有第三条路。

春深时节，龙骧营携带的战利品已经庞大到令人咋舌：数以万计的牛、羊、马匹（尤其是珍贵的母畜和种马），数千名被掳掠的妇孺（多已麻木），以及大量的毛皮、药材、少量金银。随军行动的，还有少数胆大机灵的汉地商贾，他们用随身携带的茶砖、盐巴、布匹、小件铁器，与士卒交换着缴获的零碎物品，也为这支军队提供着有限的后勤补充和信息。

站在一处可以俯瞰广袤草原的高坡上，吕布望着远方天际线下尚未散尽的、属于某个被摧毁部落的最后一缕青烟，神色并无多少胜利的喜悦，只有一片深沉的疲惫与冷肃。

马超策马上前，身上血腥气未散，却带着亢奋后的虚脱：“太傅，方圆数百里，已无成建制的胡部。咱们缴获的牲畜，怕是几个边郡都安置不下。”

吕布“嗯”了一声，缓缓道：“扫荡暂止于此。传令，全军转向南归。牲畜、俘虏，分批次移交给定襄、云中、上谷、渔阳等边郡。令郡守妥善安置，牲畜充入官牧，或分与归附胡部、边民饲养；俘虏中的妇孺，由官府登记造册，或配与边军有功将士、或由官媒许给本地寡民，尽快使其安定下来，学习耕种纺织，化为编户齐民。”

他顿了顿，补充道：“告诉各郡守，对这些新附之民，不可苛虐，当与汉民一视同仁，施以教化。但若有异动，或与塞外暗中勾结者，立杀无赦。同时，令庞德、阎行，严密监视长城沿线，接收安置俘获，并派出哨骑，持续向北侦查，防止胡人去而复返。”

“太傅，我们……这就回去了？”马超有些不甘，也觉得似乎结束得太快。

“见好就收。”吕布目光深远，“春耕在即，大军久悬塞外，补给线拉长，并非好事。此番扫荡，已打断此地带胡虏脊梁，三五年内，幽并北境可得安宁。朝廷需要时间消化战果，推行新政。我等武夫，仗打完了，就该把地方交给文官治理了。”

他调转马头，望向南方，那里是长城，是并幽，是洛阳。“剩下的，是筑城、屯田、通商、教化。杀戮只能换取一时安宁，唯有将这片土地真正纳入王化，使其民知礼仪、食耕种、惧法度，方能永久太平。走吧，孟起，该回去向陛下复命了。”

赤兔马似乎听懂了主人的心意，扬蹄轻嘶。五千铁骑，带着庞大的、象征着胜利与毁灭的战利品长龙，如同来时一样迅捷，却又多了几分沉甸甸的分量，踏上了南归之路。

身后，是寂静了许多、却也满目疮痍的春季草原。焚烧后的焦土需要时间恢复，离散的部落需要时间舔舐伤口，仇恨的种子已然埋下，但也伴随着深入骨髓的恐惧。

大汉的龙旗，在这一年的春天，以一种最残酷霸道的方式，将帝国的威严，深深烙印在了这片广袤土地的每一个角落。北疆的格局，自此彻底改变。而由此带来的影响与余波，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