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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包胚香气十足，双层纯牛肉饼，鲜嫩多汁，搭配芝士片、番茄和酸黄瓜，味道醇厚。
薄脆金沙鸡翅，外壳薄而酥脆，咬下去咔呲作响，里面的肉汁丰富，口味偏甜，带有蒜香。
外加一杯可乐加冰。
千寻埋头吃了个肚饱，吃完随意擦两下手。
赵高林没吃，安安静静等她。
看她擦手擦得敷衍，伸手过去。
“手给我。”
千寻叼着吸管，两只手一起递过去。
抬眸赵高林垂下来的眉眼，柔和温柔，不像走之前那般冷淡沉郁。
千寻任由他用湿纸巾擦拭手指和手心，开口道：“老赵，你不生我气了？”
赵高林动作一顿，换张纸巾继续擦拭，随即轻笑：“那你说说，我会生你什么气。”
千寻想了想，站起身，左右看看，坐到赵高林身边去，小声一一列举：“第一，出事前没找你。第二，出事后没告诉你。第三，和你提分手。”
赵高林嘴角的笑还在，变得有点伤感，目光专注在千寻手指上，动作小心翼翼：“你还挺有条理。”
“这是夸我吗？”千寻顺着杆子往上爬，俏皮问，“那你是不是原谅我了？”
他擦完双手，又换一张湿纸巾，撕开后，目光落到千寻嘴角，细心擦掉她嘴角可乐渍，边说：“我反思了三个月，是我没给你足够的安全感，是我做得不够好，以后不会了，你原谅我吗？”
嘴角微凉，他擦得轻柔，千寻怔怔看着他，眼睛一热。
她扭开头别过目光，正好撞见一个妈妈给女儿擦嘴的动作。
千寻忽地一下抿嘴笑。
离了赵高林，谁还把她当小孩啊。
她回过头，看着赵高林，他整个人很忧伤。
发型也没打理，保留天生的顺发，盖住整个额头，戴着最简单的黑框眼镜。
看着年龄很小，很乖很乖的样子。
千寻手心有些痒，她想摸一摸。
那天晚上，他抱着自己的手偷偷抹眼泪的时候，千寻就想摸摸他头。
她抽出手摸上去的时候，赵高林怔住了，却没躲开。
她伸的左手，手腕还残留去疤的淡淡药味。
赵高林的手追过来，小心抬着她手肘。
他问：“摸我头干什么。”
千寻轻轻摸了两下，快速收回，嘴角憋着笑。
没说安慰之类的话，含糊带过：“我想摸，不行吗。”
赵高林静静望着她，回应四个字：“寻姐随意。”
千寻拿肩膀撞他玩闹：“高林哥愿意吗？”
“嗯，愿意。”
说开之后，那件事被两个人默契地压到心底。
千寻眉眼飞扬起来，牵着手回车上，一路甩啊甩。
说话的语气轻快起来，像只快乐的小鸟。
“秦漠好逗，晚上不知道在干嘛，白天一直在睡觉，下课铃声一响，就站走廊吹风，不用高考就有大学读，每天去学校打卡睡觉，真是羡慕死我了。”
“嗯，他在家他睡不安稳。”
千寻紧张道：“他家真像小说里说得那么恐怖吗？”
赵高林先是嗯一声，随即敏锐地看过来：“你最近用手机看小说了？”
千寻心虚地耸肩，“你怎么知道用手机？”
他盯着她的黑眼圈，笃定道：“还是在被窝里。”
千寻惊讶：“你眼睛装了监控吗？”
上车后，赵高林掏出平板，点开监控后台画面：“家里装了几个，在你住进去之前。”
他小心瞄一下她的神色，不知道她会不会因为被监控而生气。
正要道歉，听她笑道：“怪不得你一天高冷得很，原来你从监控里能看到我，我还以为你真不想我了呢。”
车子启动回家，千寻合上平板：“正好，我想和你商量一下，医生不用每天上门帮我检查了，我的康复从每天一次变成每周一次了，所以我想回学校住校。”
赵高林静静听着，不甚愿意。
他说：“你需要给出三个住校的理由。”
千寻想了想：“第一，秦漠可以住回家里来，我住三楼，他都不愿意留宿。第二，住校可以让我放手机在家里，好好学习。第三，我想住校多睡会儿。”
赵高林听后一一反驳：“第一，秦漠自己也有房子，他住秦家纯粹是为了出一口气，你不需要考虑他。第二，你走读也可以交手机给张妈。第三，如果非要离得近，就去祥瑞城住，张妈跟着过去。总之，理由一条不成立，要求驳回。”
千寻：“……”
她眨了眨眼睛：“你这是要把我看得牢牢的节奏啊。”
“可以这么理解，还有别的理由吗？”
千寻摇头，没有了，有一个，杀一个，说一万个理由也没用。
车子路过农贸市场，千寻盯着熟悉的街景发呆。
赵高林动了一下，轻声问：“我这样，你会不会觉得不自由。”
千寻回头看他：“那倒没有，就觉得自己不够独立……”
她没说下去，她那点年少无为又自卑的心思又冒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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